从好友罗子那里拿到洁的电话,我欣喜若狂。开学已经一月有余,我成天思考着怎么跟她联系。洁与我同窗六年,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我很喜欢她。我用颤抖的手在电话上拨下那个号码,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久违的声音。洁,能听出来我是谁吗?我急切地问道。洁一连报出好几个名字都没有我,我有些急了,我终于说,我是浪啊。哦,原来是你。洁平静地说道。我们相互问了在各自在学校的情况,一起回忆初中或高中时的事情。以后几次打电话都是老生常谈,终于我觉得是时候向他表白了,于是,那次我问她是否愿意做我女朋友。洁顿时沉默了,我说,其实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喜欢你的,对不对?你不必马上答复我,明天12点之前给我答案。洁还是沉默着。我想,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要沉默就大家一起沉默吧。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一夜无眠,电话就像一颗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让人胆战心惊。第二天一天,我所期盼的电话还是没有打来,我感到很失望了。我犹豫着是否再给洁打一个电话。我认识了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是我的网友,也是洁那个学校的学生,但与洁不在一个系。当然,这都是她自己说的。刚开始时,我仅仅是在网上疯狂地发泄自己的郁闷。在网上,谁都不知道你是否是一条狗。记得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这句或类似这句的话,现在也是如此。后来我突发奇想,专找洁所在学校所在城市的女孩。怀着某种希望,每找一个,我就一律地问:“洁,是你吗?”得到的答案也是千篇一律:“我不是洁。”偶尔也有人好奇的问:“洁是谁啊?”只有泉水叮咚例外。她给我发过来的信息是:怎么,你失恋了?你真是我的知音,我说。我把我和洁的故事讲给她听。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跟她聊天我很放松。从初三到高三,我整整喜欢她四年,到头来却是如此结局。我很同情你,幸福的人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我现在很郁闷。那是必然的。你是不是深有体会啊?没有,只是看的小说太多了。(苦笑)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你没听说过吗?好歹你也是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的。有那么容易吗?你以为我是你呀,你是女生,而且是局外人。我不甘心啊。我还是给洁打了电话。洁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对我说,我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喊。这对我来说不谛于晴天霹雳,虽然我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说,虽然我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洁还是对我报以沉默,留下我一个人唱独角戏。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六年同学,我喜欢你已经四年了,你从初三到高三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我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嘶哑起来。我不知道是怎样挂掉电话的。当时记忆已是一片模糊,我的眼睛也是一片模糊。罗子一直在关注着我的动态。他说,你真像个小丑。是的,我真的是像个小丑,尤其是在洁的舞台上。罗子问我还是不是个男人。我想了想说,或许吧。我想起泉水叮咚给我的留言。
泉水叮咚曾给我留过一个消息:你喜欢她吗?如果答案时肯定的话,那么,她喜欢你吗?泉水叮咚同时也是一个让人无法捉摸的女孩,你永远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就像一个精灵,总是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出现,吊我的胃口。这次也不例外。让你久等了。泉水叮咚在荧屏上露出一个笑脸。你知道啊。呵呵,那就真是对不起了。我想过了,我爱的人却不爱我,伤心是最后的结果。怎么,想通了?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误区中。你知道吗?你一直说你心情不好,其实是你自己懦弱,或是堕落。你分析得很透彻啊。勉强,只是书看的多而已。(我又一次苦笑)我一直在思考,或者说是在反省。罗子总是在这种时候踩进一脚,就像对一个垂危的人说你就放心地走吧或者对一个伤心的人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单恋一枝花。罗子对我说。我理智地分析了一下说,不,草再芳也是草,而花却永远是花。那就天涯何处无芳花,何苦单恋一株草。我不得不佩服罗子的善变。终于有一天,我对罗子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花,然后我们会心地狂笑。最后一次给洁打电话,是在两个月以后。我只对她说祝你永远幸福,永远祝你幸福。我已经不再向她问任何理由,我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像泉水叮咚说的,感情这东西,有的时候真的是没有理由的。罗子眼睁睁的看着我从一个泥潭中陷进去,又眼睁睁地看着我挣扎出来。但他却没有看见,我正陷入另一个泥潭。我越来越感觉我离不开泉水叮咚了。与泉水叮咚最后一次聊天,结果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但在我说出第一句话时,我就应该想到。泉水叮咚一如既往地姗姗来迟。做我女朋友吧。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泉水叮咚能听见我说话的话,恐怕我跟她说话时的语气就与跟洁说话时的语气无二。我突然害怕起来,怕泉水叮咚像洁那样沉默或干脆下线。幸运的是,她没有,但也是过了很久她说,网恋啊,多不现实。我舒了一口气,说只要有心,无所谓天涯海角。但是,这始终不好,爱情是不能虚构的。为什么?即使如此,你怎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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