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正在讲台上大话特话“期货”的时候,我的衣兜里震动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却是许晴打来的,于是掐断了不理她。可不一会儿又震动起来,好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丫头,真是的。没办法,只得到老师跟前告了假,跑到外面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电话一接通,许晴就在里面喊:“楚天,我们出事了,你快点来。”乍听此话,我却没有丝毫的惊慌,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许晴就是那样,屁大的事也要放到台面上来,我都数不清她麻烦过我多少次了。“怎么回事?说清楚点。”我说。“我们在植物园,他们要罚款,两百块,我们身上没有钱了,你快点来。”“你又做什么坏事了?”“哎呀,别问了,赶快来,我告诉你,殷美女也在这里,你可别后悔。”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知道许晴说的殷美女是谁,殷琳,跟她一个寝室的。我不知道殷琳是怎么看我的,但我却对她一见钟情,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这下好了,许晴歪打正着,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咱可得把握住了。许晴跟一位影视明星同名,但我喜欢的是彼许晴,却不喜欢此许晴。我和许晴青梅竹马,我们从小在机关大院长大,可恨的是,很多时候我都被她作弄。从幼儿园到高中,我们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又在同一个班,坐同一条凳子。原以为上了大学就各奔东西了,但想不到又被录取到同一所大学。还好,不是一个专业,不然我就想跳黄河去见马克思了,其实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我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丫头做了什么错事比如砸人家玻璃,总是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惹了什么事比如棒打人家的小猫小狗也把我推到一线去,她却躲在身后窃笑,我都习惯了。到了大学,我们有一节公共课跟她们专业一块,她跑来跟我坐在一起。上课正来劲的时候,一个铃声猛然响起,是鬼子进村那首,挺搞笑,但那是在课堂上,不是在电影院。那老师大概到了更年期,叫嚣道,哪个的手机响,给我站起来。我还幸灾乐祸呢,心想不知哪个兄台真sb,等到众人的目光都往我这看来,我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响,不对呀,我调到无声了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许晴做的好事,给我换了铃声,电话也是她给打过来的的,害得我一头的灰。这次又不知是不是弄折了人家的花花草草,让人家给扣下了,又得让我去善后。当我推开园长办公室的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许晴和殷琳,两个女生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真的像做了错事的小孩。许晴一抬头看见我就高兴了,说,楚天你来了。我却不管她们,得抓主要矛盾,径直朝园长走去。那园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了,一看就是许娘半老的角色,擅长于打扮那一类。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见我走近了,说:“来领俩丫头的吧。”我赶紧点头哈腰道:“是的是的,你看她们俩小孩不懂事,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那园长道:“还小孩呢,多大了?”我说:“看你这么年轻,顶多也就三十岁年纪,她们俩自然是小孩了。“园长一听此话,脸上顿时有了笑容,我暗自担心千万别把那上面的化妆品给颤掉了,又说:“她们俩呢也就是好奇心强了点,犯了点小错误。大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孩子计较了吧。再说,都还是学生,她们知道错,一定会改正的。”园长笑道:“小伙子,你很好,她们是你什么人?”我说:“都是我妹妹。我代她们向大姐你认错了,回去我再教训她俩。”园长说:“小姑娘已经承认了错误,花是用来给游人欣赏的,怎么能搞破坏呢?”我点头说:“对对,爱美的心人人都有,相信大姐也不例外,她们小姑娘也是,你看——”园长说:“好吧,下不为例,记住别再摘花了。”许晴倒是机灵,一听这话,立即跳起来说:“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在犯错误了。”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我来不及阻止,只得暗自着急,心喊糟了。果真见那园长又冷起来,我赶紧把许晴拉到身后又说:“大姐你心真好,一定会越来越年轻的,我们先走了。”说完不等她反应,拉起许晴就走,又打手势叫殷琳也走。没走几步,后面就一声“站住”我们倒也听话,果真就站住了。我缓慢地回过头,园长扬扬手里的罚款单说:“咱还得按规矩办事。”我只得退回去赔笑道:“大姐,我知道你人好,就通融通融一下。”“这样吧,打个对折,交一百块,你们走吧。”我看再也无法商量,只得掏出一张幺旦旦,很不情愿地递上去,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依旧笑着。“谢谢。”我收起那张单子,居然还说了感谢的话,没办法,不交全额就算不错了。一转身我就沉下脸,出门没走几步就说:“小鱼儿,你说你怎么净给我惹事?”小鱼儿是许晴的绰号,是我给她起的,因为她的眼睛大大的,像金鱼那样,看起来灵气十足,就是爱做恶作剧,我每次都这样叫她。“对不起,楚天,花是我采的。”殷琳在一边小声地说。我愣了一会儿,许晴说:“这次冤枉我了吧?”我看了看殷琳,她低着头。我说:“殷琳你喜欢什么话,告诉我一声,要采我去给你采呗,反而现在被那大妈训。”说着我注意殷琳的脸,嘿,红了。许晴在一边喊道:“你也知道那是大妈,不要脸。刚才还一口一个‘姐’地叫。”我一听就来气了,说:“你还别说,我还想叫她‘妹’呢。刚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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