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念瞪大眼睛,忙说:“别急别急……”但觉池水凉透心坎,乔松扎了几个猛子,赶忙上岸,浑身上下瑟瑟发抖,水珠随之淋漓一地。宁雪念笑道:“大坏蛋,知道欺负女人是什么下场了吧?下次看你敢不敢?陈姊姊被你抓到哪,快点老实交代!”二胖蹦了过来,坐到宁雪念脚边,对这个湿漉漉的人类似乎颇感好奇。乔松挺直身板,可是舌头却止不住打颤:“姑……姑姑……姑娘,谁谁……谁欺负……女女女……女人了?”虽是颤音,他的声音嘶哑,想必是染了风寒,尚未痊愈。还是趁早问出结果比较好,宁雪念握着竹竿猛地往地上一杵,怒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抵赖?陈姊姊不是你这个坏蛋欺负的吗?跟你一块的那俩坏蛋呢?”乔松挤挤头发上的水,直打哆嗦:“她……她她……才是……坏蛋,我我……是来抓……抓她的……”“什么?你说陈姊姊是坏蛋?告诉你,你可不能诋毁人家姑娘的名誉。”“我有证证……证据,不不不……不信……你自己……看!”“是吗?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怎么办呀?”乔松即刻否认,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甩出的水珠喷到宁雪念脸上。“不……不……对……不对,对……对……对……”“什么对不对的?不用对不起,等会儿再跟你算账!走吧,烤烤火,暖暖身子,有的是机会交代。”宁雪念说完,往院子走去。乔松霎时涨红耳根,跟了上去。二胖抖抖身子,跟回院子。点燃一片火堆,他搬个凳子坐在边上烤着。宁雪念被烟雾呛到,他马上道歉。宁雪念应了一声,递给他一条毛巾。他缓了一会儿,话讲囫囵了,仍透着嘶哑,摇摇头说道:“多谢姑娘!我一身的晦气,就不用擦了,烤烤很快就干了。”顿了顿,又说:“姑娘,我是官军,真的在捉贼!她是狼族细作,这是我们截获的情报。不信,你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皮革,交给宁雪念。皮革上面笔划奇特,模样与汉字截然不同,又是圆弧又是圆点的,宁雪念一字不识。二胖跳过来嗅了嗅,舔舔舌头又蹲回原地。“喂!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我又不懂,你给我翻译一下。”“狼族文字取源于汉字,只是为了区别中原而改头换面。它是说‘新帝改元,将相不和,伺机拉拢,为我所用’。姑娘,你还不信吗?我要是坏蛋,你还会完完整整站在这儿?”“你是小看我咯?”“这个还真不敢……”看他哭笑不得的样子,宁雪念若有所思,说道:“好吧,暂且相信你。陈姊姊后来去哪,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不要侥幸,我师父离我家不远,她老人家会的功夫比我多十倍、一千倍哦!”乔松怔了怔,笑道:“单看姑娘的身手非同寻常,伯母就更不用说了。要是朝廷批准,打仗肯定能建功立业,说不定还能抢了大将军的饭碗。”宁雪念笑着说:“打仗就不必了,不过收拾收拾坏蛋,那可是妥妥的!”乔松付之一笑,转而问道:“你家的猪咬破衣服还吃了一截,应该不会有事吧?”宁雪念一愣,你不关心自己的窘样,怎么反而关心起猪来了?便说:“它们只是好奇,其实很聪明,等嚼到嘴里,觉得没味道就会吐出去的。”
乔松低眉提醒道:“姑娘,找个时间把你家猪圈扩建一下吧!那么小的地方,时间一长,两头猪挤在一起会闷出病的。这回我闹闹,也算是给它们活动活动筋骨。”宁雪念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起他们追踪陈姊姊之事,不禁发问:“那……你们追的陈……追到了吗?”乔松挤出微笑,摇了摇头。接着,他说了些陈姊姊的反常举动,宁雪念想着,自己应该是误会他了,便说:“真是对不起啊,我误会了你……那……那你们怎么不穿铠甲,尤其是那俩属下,看起来就像凶神恶煞。”“没事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谅她不可能逃走。至于盔甲,他们细作都是有组织的,我们穿盔甲容易暴露身份。那俩兄弟相貌奇怪了点,脾气也怪,但是打起仗来绝不含糊。前不久,我们刚刚从前线凯旋回京,这次抓的就是在京城附近潜伏的狼族奸细。他们一个个善于伪装,窃取情报,不抓起来后果难以想象。你说的陈姊姊,一跑进村子就不见了,我们三人分头搜索。这不,刚才搜到你家。这是行军的腰牌,你看看。”在电视剧和博物馆里见过腰牌,好像是古代士兵的身份证明。接过腰牌,宁雪念把玩一番,想起之前路过京城城门看到的那张嘉奖告示,颇为好奇:“你是在外面打仗的啊?那你认不认识乔松?我……我听说他从军不到两年,这次凯旋,他比大将军还厉害,年纪轻轻就拿了头功。不过奇怪的是,据说外人不知道他的行踪,他打仗也总是戴着鬼面具,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啊?”身上烤得差不多了,乔松略一沉吟,含着已然嘶哑的声音,笑道:“认识是认识。头功倒算不上,每一场战役都是兄弟们打下来的,又不是他乔将军一个人的功劳。他先前在家苦练,所以也不算新兵。他带面具,那是障眼法,看起来狰狞可怕,那些贼人迷信鬼神,面具可以吓一吓他们,灭一灭敌军士气。”宁雪念撇撇嘴。同为年轻人,同为官军,你只有两个跟班,该不会嫉妒人家吧?“听姑娘方才的语气,好像对他的了解比较深入,我猜姑娘的年龄应该是十八、十九岁,但据我所知,像姑娘这个年龄的女性朋友,乔将军有且只有一位。姑娘如果打算认识他,随时去城北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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