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嫁人了?”“那男娃也不错,是新中的探花郎,配得上花锦。”戚存墨说完看她也不反对,便转身回去,她反对也没用,花锦不是花颜,她认准的事和人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个性子,倒是像他们两个。“探花郎?陈亦安!”花涟月却皱起了眉头。身世“陈大人留步, 刘某还未向大人贺喜!”刘承载对陈亦安一直没有好感,不单他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南风馆摧毁了,还有这个商贾之子何德何能让皇上高看一眼。“刘大人, 下官不知喜从何来?”陈亦安对刘承载亦无好感, 仗着长公主护着不可一世, 还有敢觑觎花锦, 他厌恶至极。“陈大人攀上了高枝,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还望妹夫手下留情。”刘承载嬉笑着朝他敷衍的作揖。“妹夫?刘大人有话请明说,下官实不敢当。”这个刘承载今日吃错了药,病的不轻,胡言乱语。虽是疯言疯语, 陈亦安也觉有异, 刘承载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花锦没和你说吗?你知道吗?她是公主殿下多年前不慎丢失的女儿。”刘承载靠近陈亦安小声的说,而后径直离去,他知道皇上现在倚重陈亦安,只不过陈亦安若知道了花锦的真实身份, 还会做皇上的利剑么?还有皇上知道了, 陈亦安会不会是欺君之罪?他越想越是有趣,长公主说着不认, 依他对她的了解,不认她一句都不会提, 不会让自己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陈亦安听罢如当头一棒, 他满脸震惊,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长公主当年的密情,刘承载不敢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花锦带着小花和小虎在街上吃冰糖葫芦, 师父没事她这才有心思带孩子们上街。再不出来过几天他们就要回去了。他们几人走走停停,左右看着摊上各样的小玩意,身后突然有人叫她。“姑娘留步!”花锦看是刘承载,并不理他,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这大街上,皇城脚下,她也不怕他胡来。“姑娘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吗?”刘承载幽幽说道,事情总是需要有人推波助澜一把。“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花锦将剩下的一个糖葫芦咬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刘某偶然得知,算起来,我得叫你一声妹妹。我知道你不信,不过你可以想一下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你说,不是母女姐妹那会是什么?你也可以问你师父,哦不,应该得叫父亲,他最清楚不过。”刘承载伸手将花锦嘴边的糖粒抹去,听了他的话怔愣的花锦来不及反应没避开。
被他这轻佻举动吓回神:“你胡说。”怎么可能,还说她师父是她爹,乱七八糟,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花锦一手拉上一个孩子赶紧回去,远离这个疯子。刘承载看她落荒而逃,轻舔手指上沾染的糖渍,是甜的,呵,妹妹。花锦一路疾走不回头,她一直告诉自己,刘疯子说的都是假的,可是内心有一个声音隐约在告诉她,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师父变成爹。联想到这几日师父对她奇怪的态度,她越发不敢再想,这肯定是假的,她心里头念了十几年的父亲,就在她身边,却不认她。这样比养不起她而丢了她还更叫她难受。花锦心里存不住这么大的秘密,恰好今日戚存墨在家中并无外出,她让孩子回房,自己去找师父问个清楚。戚存墨打算不告诉花锦身世,他们不是一对称职的父母。花涟月的病快好了,他整理了几件随身衣物,准备带花锦回去。花涟月这会刚得知花锦的存在,叫她视而不见,依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将这么大的软肋放出去,无论她做何决定,花锦不一定会愿意。现在最好就是带她回去,远离这京中的一切,让他们像以前一样,平淡的粗茶淡饭。门口响起脚步声,他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花锦,只是今日这脚步声急促而凌乱。“师父,你在不在,我有事问你?”“何事慌张?”戚存墨打开了门,花锦跑得在初冬时节里汗湿了鬓发。“师父今日我遇到一个人,不,一个疯子,他说了一些话好荒谬。”花锦喘口气继续看着师父的眼睛。“什么疯子?”戚存墨心下一咯噔,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又有一丝期待。“他说你是我爹,你说好不好笑?”花锦故意发出笑声。爹这个字却让戚存墨惊坐落椅,他哆嗦着嘴唇,看着花锦,舌头似有千斤重,发不出一个字。“师父!”花锦想听师父骂她又胡说八道,不曾看到师父这个模样,她又惊又怕,抓起师父的手摇晃。“师父你说他是不是疯子,他胡说八道。他仗着自己是长公主的义子,还说我是他妹妹。”“花锦,他说的是真的,我,爹也是刚知道,孩子。”戚存墨知道隐瞒不下去,长公主的义子今日能告诉花锦,明日全城都知道,大家都知道,反而当事人花锦最后一个知道,这不是更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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