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辛樱应付考试,我与sa一起捱更抵夜,陪辛樱温习功课。想不到精灵的她居然是数学盲,对数字毫无敏感度,我和sa差不多把数学习作由第一页开始背熟,好让辛樱有疑问时能实时解答。“真不明白,”我说:“小四便要解答植树难题吗?”sa把冲好的咖啡放在我手里,这样回答:“你也是廿四岁便做了九岁孩子的妈妈。”咖啡香气四溢,我深深吸了口浓郁的香气。“这是我的福气。虽然最终发觉她的爸爸没有爱过我,但这件事却造就了我与辛樱的缘分。”“我呢?”sa问:“我和你的缘分呢?”我低下头笑。“还没有心理准备。”他喝了口咖啡。“我不会迫你。”辛樱从房间走出来,两个黑眼圈大得像摸dlook化妆。“考完试后去海洋公园好吗?”我把她赶回房间。“考试完了才说。”“我不想读书,宁愿留班。”我拉长脸孔。“别丢我的脸,快去!”她吐吐舌,又走回房间。我看见没事可做,便把辛达明寄来的照片拿给sa看“你看,才个多月,他已另有女朋友。”照片上是辛达明搂着一个红发洋妞,背景是纽约中央公园。“不知是否故意寄来向芭比示威!”“这个男人很有意思。”sa称赞他。我伸了懒腰。“但他的感情来去无踪,爱得快忘记得快。”“短暂的感情也是感情啊。”sa说。是的,我知道,再短的感情也有起承转合,同样会有开心和伤心,然而我还是想要一段长久的关系。像辛达维对津安那样长久,经历十多个年头。我依然喜欢辛达维,不再爱他但依然喜欢他,喜欢他的死心眼喜欢他的坚持喜欢他的单纯,他不爱我没关系,fans不一定需要偶像的回报,我是辛达维的忠实拥趸。“你回去吧。”我对sa说:“我也想辛樱早点休息。”“好的,”他拍了拍我的手背。“你也要早点休息。”sa走了之后,我替辛樱抹了抹脸,着她上床睡觉。“王乳。”“嗯?”“你看完爸爸的日记后有没有哭?”“有。”“对不起。”“不用说对不起,我是因为感动才哭。”我给她盖上被。“我知道我班的班长有一张印有郭富城样子的毛巾被。”她告诉我。“考试及格的话我送你一张印上木村拓哉的。”她满意地合上眼睛,我吻了吻她的小脸庞。翌日中午,津安与我吃午饭。他在自己的眼睑下用手指做了两个半月形手势。“很大的眼肚啊!”我苦着脸。“没办法,辛樱考试嘛。”“我介绍你用prairie的滋润眼霜,很有效。”我取笑他:“贪靓鬼。”津安说:“我两星期后回英国。朋友的唱片完成了。”“我会挂念你。”我扁嘴。“有空来英国探我。”我点点头。“是的,”我从带来的纸袋里掏出辛达维的日记。“给你。”“就是这些?”津安接过去,目光落在辛达维的字迹上。“从来没想过,他一直这样记挂着我。”我纠正他:“是爱着你。”他珍而重之地捧着日记,在人来人往的中环餐厅内低头陷入沉思状态。我握着冻饮,问他:“你爱不爱他?”他笑了笑,眼睛溜上来。“我想我是爱他的,只不过他的锲而不舍吓怕了我。若果关系不是那样沉重,我不会离开他。”我啜了一口grale,没作声。“你把日记全部看过了?”他问我。“是的。”我说。“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托着下巴,笑说:“若果辛达维那么爱我,我会很有成功感。”“成功感不只是来自这些东西。”他教训我。“你知道我喜欢谈恋爱嘛。”我呶着嘴。“有点出息可以吗?”“嘻!”我笑。“通常工作没满足感的人都沉迷恋爱。”“你看你这个大学毕业生!”他指着我。“我也有梦想,我希望辛樱脑旗乐地长大。”这是我由衷的心底话。“你始终没有见过辛樱。”我又说。他叹了口气:“我可以不见她吗?我不敢见她,一看见她便会想起当初我与辛达维分开的情形。”沉默半晌,我说:“可不可以让我再看看你的吊坠?”他做了个“好”的表情,然后抽出银链。我屏气凝神,细细打量辛达维的指头。直到我把身子挨回椅背的时候,已是三分钟后的事。若果辛达维有机会看到,他一定会很高兴,津安把他的指头挂在心上,足足十年。临分别前我嘱咐他:“一天你发觉女孩子也可以成为恋爱对象的话,请从速联络我。”他翻翻白眼,抛下一句:“死心吧!没可能!”我吐舌,扮了个鬼脸。三天后辛樱考完试,我们首个庆祝活动便是大睡一场,由晚上七时睡至第二天早上八时,半边枕头都渗满情不自禁流出来的唾液。我与sa履行对辛樱许下的承诺,带她去海洋公园玩了一整天。sa玩得很落力,陪辛樱玩了三次海盗船两次过山车,居然还神色自若,龙精虎猛。我当下对他刮目相看,果然是个男人。我搭着他的膊头,像所有老朋友那样,说:“真不愧是公司女同事的暗恋对象。”他俯身把唇埋向我的耳畔,夸张地感叹:“唉,可惜,唯独你不喜欢我。”“我们是兄弟嘛。”我拍了拍他。“哼,谁做你的兄弟!”他像女人那样甩掉我。“别女人型!”我警告他。他便说了:“你就是喜欢像女人的男人。”我想了想,辛达维与津安像女人吗?他们只是柔弱敏感而且长情一些,这并不是女人的专利。“像女人也可以很刚强的。”我反驳。“男人婆,像你!”“去死!”在拍拍打打之间,我们相处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愉快。生活变得平静。炎炎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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