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芝离开后的三天,辛达明也走了。芭比没有到机场送机,只留在家里饮泣。我请假陪她,两人一起躺到她与丈夫的巨型公主大床上。床边的四条木柱,粗如屋梁。“趁我的丈夫不在,我们今晚去dis吧!”她哭肿了眼之后提议。“小心别让你丈夫的朋友看到。”我考虑到这个要点。“别理他!我才廿四岁!”她像疯妇一样抱头跪在床中央。“好吧!去找一个像这条柱般粗壮的男人!”我鼓励她。星期六委实有很多消遣的选择,但芭比嫌anhattan本地人太多,会有人认得她,jj≈039;s的情况也是一样,于是我们决定到california,那儿外国人比较多,而且大多上了年纪,会适合芭比的品味。在装扮方面,以我的条件,尽其量是露大腿,所以我穿了件黑色入膊连身迷你裙便了事,芭比却总共花了三个小时在家中set头和化妆,试穿了十套“去wet”的战衣。她最后的选择是一件白色露脐和露背的小布上衣、gui白色低腰直脚裤和同牌子的凉鞋。请注意,那件小小的上衣里不能配戴胸围,芭比亦不打算用乳贴。我坐在床沿。“你真的很‘正’。”她弯身对镜印去唇上多余的唇膏,耸耸肩。“我除了样貌、胸脯、腰和腿之外,便一无所有。”那已经是其它女人的全世界了。我们十一时许走到california,那里聚集了二百多人,当中七成是洋人,都是斯斯文文的,不算太热闹。“以前的california好玩些。”我说。“算了吧,别的地方本地人多,怕有麻烦。”芭比在吧台要了杯whiskyonrock。我啜了口温和的peapplealibu,开始四周打量,完全看不到我喜欢的类型。若果津安在便好了。芭比暗地里指了指舞池那边,泛起一个姣姣的笑容。“嘻,那个穿米色西装的很‘正’,有王子的气质,衬我。”那是个印度欧洲混血儿模样的男人,高大黑实,轮廓很深,笑容带点邪异,一副野兽欲望格,和这样的男人上床大概会很剌激,但我肯定驾御不了这样的男人,还是喜欢纤巧一点的男性。“喂!”芭比碰了碰我的手肘。“我觉得他有点像你第一个男朋友。”“啊?”我想了想,可能吧,他们同样高高大大。“那么这位仁兄一定是贱种。”人有相似必然有些共同的特质。未几,那男人望过来,当他的焦点对准芭比的时候,一双眼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的信号。这个男人今晚是芭比的了。在芭比还以一个似害羞非害羞、似放荡非放荡的笑容之后,那个男人礼貌地向身畔两个洋妞说上两句,然后走到我们跟前。“hi!”爽朗直接简单,我当下对他有了些好感。“我是cliff。”“我是barbie。”“我是王乳。”自我介绍过后,我知道是时候找个借口引退,免得稍后给人半故意地冷落。我开始四周张望。cliff盯着芭比的胸脯赞赏她:“很少人能把白色穿得这样好看。”芭比照单全收,掩住嘴啊啊啊娇笑。我蹙了蹙眉毛,芭比的表现似乎y贱了点。在芭比与这个印度王子的对话之间,我在最左边的角落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公司的sa,他朝我笑。我向芭比说碰到朋友之后便走过去。“我先看见你的朋友,然后看到你。”sa笑容灿烂。本来我很讨厌他这种漫画主角式的笑容,但今夜看来他的笑容似乎不是那么令人毛骨耸然,反而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这儿全场的人都不会错过我的朋友,”我说:“我只来做陪衬。”“你也不错呀,我的朋友刚刚提及你。”他伸手介绍站在他右边的一个“大只佬”“这是我的大学同学ars。”ars伸出如“筋肉人”般的手臂,我胆怯地伸手让他一握,然后故作自然地缩回。很难想像会有女人喜欢这样的手臂,请试想,被树根般的物体抱上床的感受,简直想死。“ars赞你有古典美。”sa贴近我耳畔说。我勉强地笑笑,ars看着我却笑得像粒粉红色软糖。“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王乳。”“乳房的乳?”他惊奇。“是的,我的乳房虽然小,但很美丽。”就那样,他呆了一呆,然后笑得像个傻瓜。从他的表情看来,这个巨型男人,应该是纯良的。sa向前方仰了仰头,问我:“你那个朋友很面善。”“她是所谓的名媛。”“啊!”他皱着眉点点头。“上围有没有三十六寸?”“三十四。”我向他单单眼。sa与ars马上眉开眼笑地摩拳擦掌。印度王子已经把手围在芭比裸露的腰上,芭比握住酒杯,跟他鼻尖对鼻尖,一脸陶醉。“要不要喝些什么?”ars问我。“真好,刚想要一枝l。”我说,ars听罢,乖巧地走到吧台前。sa嘟了嘟嘴。“我的朋友真的对你有兴趣,他常常来这里,但很少表现得这样积极。”我微笑,问他:“是上床的兴趣抑或拍拖的兴趣?”他笑了两声。“可以先上床然后再拍拖吧!不须要把两者分得那么清楚。”“但我有了心上人。”我告诉他。“哪个男人这样幸运?”他问。“他是个天才音乐家,而且很爱我。”我自豪地说。sa不以为然:“说得像卡通片似的。”“他十四岁入读茱利亚学院,十九岁就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奏。”sa的目光凝在空气内。“你的语气过分流畅,毫无感情,像介绍电视节目一般,令我丝毫感受不到你与那个男人的亲密,”他仰面“啧”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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