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咱俩几年前就有过交情,你那个叫东皇就旧林的拥趸可是没少跟我说这几年关于你的种种传闻。从敦煌回来没几年你不就离开剑宗入仕去了,可今年的试炼单凭皇帝一句话的事你就轻松拿到了通行证,要惹不少人眼红啊。”早宴过后木三千打着饱嗝迈着八字步大刺刺的从前殿里出来,其余剑宗门内陆续鱼贯而出,但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跟这年龄不大饭量不小的野小子靠近了惹人非议。木三千才不管别人如何眼光,瞧见东皇太一在前面就快走几步过去装作很亲昵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穆归云跟在后面心里突突直跳,这小子也太胆肥了,不问谁都敢去撩拨。红衣跟养山哲不知是不是刻意,跟在后面半丈远既不靠近也不远离,穆归云也在一块,分明看着前面两个小祖宗有说有笑,偏偏听不到在谈些什么。“若是往年我还在剑宗那会儿,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弟子院头名也未必能顺利的参加试炼。如今我已非剑宗常驻弟子,父皇却特别授意允我参加,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么。”东皇太一目不斜视,慢悠悠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有人故意让你参加试炼,然后在暗中做了手脚?”“机会难得,要是没人动脑筋我才会觉得奇怪。”“那你在早宴上还答应的这么痛快,我都以为你之前没有机会参加试炼,听到可以破例参加已经急不可耐了。”木三千翻了翻白眼,东皇太一应该是有所准备,尽管数年前在敦煌那会儿怎么看他都只是个性格孤傲怪癖的武痴,但既然知道了他入仕多年还能安然至今,恐怕心性手腕早就今非昔比。“我由剑道入仕途,归根结底还是希望能在剑道上可以有所建树,试炼每年一次,实力俞强便能走的越远,所得所悟自然也会更加珍贵,机会难得,就算知道有人要故意挖坑也很想亲自去看看。”“冒险精神值得赞赏。”木三千说着又拍了拍东皇太一的肩膀,那架势像足了私塾里的老先生。虽然反应慢了一些但木三千还是注意到了东皇太一的最后一句话。“殿下还要督办试炼一应事宜,下官就不多搅扰,这就告退。”“别啊,小木大人远道而来想必对咱们剑宗的试炼陌生的很,听本皇子好好给你说道说道如何?”东皇太一是有备而来,有心算计无心自然全盘占优,一把就揪住了木三千的衣袖。“真实辛苦殿下,您可要当心太过劳累心机容易早衰啊。”木三千哭丧着脸只得继续跟在东皇太一身后。“西蜀本就占据天下奇景异象,剑宗后山绵延数百里更是鲜有人敢涉足的深山古林。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剑宗里的一位少年弟子因为调皮不服管教受到师傅责罚而心生不满,便悄悄的跑去了后山不知音讯。剑宗上下长老弟子几乎是全部出动去寻找,搜寻前后共计月余依旧毫无所获,就在众人皆以为少年已经不再人世的时候——”“他又离奇的冒出来了?”东皇太一实在不是一个优秀的说书人,本该是一个曲折离奇引人入胜的故事,可在他的嘴里用那种一马平川的语调讲出来实在让人觉得别扭,木三千听着便没忍住插了句嘴。“是这样。”东皇太一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哪儿有不妥,被木三千打断后楞了一下才点点头说是。“少年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不再顽皮捣乱反而一心修习剑道,之后他的剑道修为一日千里,同门看在眼中都觉得是奇事一桩。询问后才得知少年在后山古林里有段大造化。”“难道他遇到了你们剑宗传闻中的老剑仙?”
“这倒未知,他的回答从来都是摩棱两可,既不否认也不确认。”“但他确实是在后山有了一番什么样的遭遇才能进境千里,所以你们剑宗才知道了原来后山绵延百里的老林中还藏着这等的宝贝。”“对后山的情形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也是近几十年的事情,上几代的宗主一直都把探寻后山秘密当成是剑宗的第一要务,西蜀以武立国,剑宗虽然位置超然但也不是稳如泰山,都说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想来也正是处于对剑宗未来的责任感历代的宗主们才会上百年如一日的坚持对后山的探寻。”“跟你们剑宗比起来,恐怕我们武当山的那些老头们就可以说是不思进取的典型了。”木三千下了武当至今已经有数月的光景,想想到还真是有些惦念,可不知怎么木三千最先想起来的却不是平日里跟自己最亲近的吕子皎,而是二师兄商榕。“剑宗里有一份特殊的路引一直放在几位长老的手里保管,那份路引就是剑宗历代同门长辈探寻后山古林所载,掌门师伯曾经跟我提起,上面每一处有标记的地方,都留着一些很珍贵的东西。”“那倒是省事不少,进去古林之后起码不用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时间久了,古林里的很多地方就被剑宗熟悉,再后来深入的探索愈发艰难,剑宗索性把去后山的古林教给年轻的弟子当做是一种磨练也好,同时后山的那些剑道遗迹也能让剑宗的门人有所体悟,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要是剑雨阁的那些老头知道你们西蜀剑宗还有这般不讲理的东西,非得气的吐了血不成。”如此看来但凡江湖宗门对后辈青年的培养都查不了多少,只不过西蜀剑宗既有皇族在背后支撑,自身又有如此的造化运道,确实会让不少人看红了眼。“你说什么?”“嗯?没什么。”两人说到了剑宗的试练既是一种考验却也是对晚辈的一种打磨,木三千自然的就想到了当初跟着师傅去北疆那会儿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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