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鲁莽,不顾小木大人一路辛苦却还要嚷嚷着跟大人比试,不过我西蜀皇族一向以武立国,枯声跟有敌二人更是以七哥为榜样练武成痴,还望小木大人别怪罪。”东皇朔过来态度倒是好的出奇,不过木三千心里就纳闷这哥几个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分工这么明显安的是个啥心思。“殿下言重了。西蜀皇族个个勇武,下官倒是很羡慕如此尚武风气。”木三千心眼里转了好几十圈,嘴上依旧客客气气。剑宗弟子院除了最早认识的旧林,其余几位殿下几乎都是东宫那边的人,方才东皇枯声无故发难,东皇朔恰好出现帮着解围,虽然并没有刻意示好,但这也可以看成是东宫那边的态度。也难怪,谁让木三千是在西蜀夺嫡的关键时间上出现,更何况还是以一个足以代表启元的身份出现,且不说这个身份含金量如何,光说出去就够唬人。不过话说回来弟子院唯一一个站在东皇太一那边的东皇旧林去了哪儿,其余几位皇室子孙可都是露了面,他应该没理由缺席的。刚想到这儿西蜀剑宗的现任宗主封于修便在六位长老的陪同下由侧厅进了主殿。木三千几人到了剑宗第一要务就是把启元皇帝的东海武道召令递交,自然是见过了封宗主。其余在场的无一不是西蜀剑宗出身,更不会不认得这地位超然的西蜀武道第一人。殿内众人顿时收敛神态齐齐的朝向封于修鞠躬行礼,殿内整整齐齐就听得清见过宗主四个字。“都坐吧。”年俞耳顺的封于修一身素色宽袍,只觉得个头极高,甚至跟郭打铁师兄有一拼。都说相由心生,若只是看他样貌大概都会觉得此人不苟言笑严肃至极,怕是很难相处。封于修环视殿内,剑宗六位长老依次入座,内门主事弟子,四院执事,东皇家的几个小子,最后目光扫向东皇太一的时候才略微停顿了一下。木三千不由得眉毛一挑,这个封老头跟东皇太一交情不浅?“眼下门内试炼在即,今儿把大伙招来都不用拘谨,不过是有几件事情需要交代清楚。”封于修坐于台上身背挺直,像是楔进地面的一根木头,还是又臭又硬的那种。剑宗背靠大树好乘凉,连宗主都这么有架子,半点平易近人都没有。木三千心里暗自寻思,都是一宗魁首,看咱武当掌教多接地气,就连大师兄都要好了不知多少。“往年试炼都会有不少江湖人前来,咱们剑宗也从未有过怀宝自珍的念头,本着能将剑道发扬无谓门派的宗旨,每年都会从外来的江湖人中选出几位优秀者一同前往。不过咱们四院的弟子每年都有怨言,嫌弃他们占了名额。”封于修说到这里似乎刻意稍有停顿才继续往下说。“我剑宗弟子时刻都应该谨记,剑道不是剑宗一家的剑道。所以今年特意把外来的江湖人安排在了别处,且他们中间已经决出了三位,只等试炼之时随本门弟子一块前往。”“宗主胸怀天下,我等佩服。”坐在木三千对面靠着封于修的一个长胡子老头迫不及待的拍起了马屁。“莫长老你要是把为人处世的精力都放在剑道修行上,恐怕早就知命了。”莫长老马屁不成反被提点,顿时变了脸色万分尴尬,其余几位长老似乎对此习以为常,都呵呵笑了出来,在场的一些弟子也有些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莫长老最后尴尬一笑就算略过,也没有当真。这位姓莫的长老倒是豁达。“再有一事,想必在场的都差不多已经知道。东方上国启元李显皇帝有心于东海办武道盛会,此举意在增进门派交流提升技艺,乃是功在千秋的事情。”“武道会?是要集结天下江湖宗门么?”
“启元无愧中原第一大国,做的事情都如此出人意表。”话音未落下面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木三千耳聪目明自然听的清楚,不外乎是些讥讽醋意之言。只有强大的国家才会遭受非议,西蜀面对启元只有自保,甚至可以说毫无反手之力,他们的反应真实的体现了这种差距。“咳咳。”封于修轻咳一声,于是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至于前来代皇帝传令的,就是木三千小木大人,各位应该也都见过了。”木三千的名字从封于修嘴里说出来,殿内众人不管长老执事还是东皇家的几位皇子甚至从旁伺候的侍女都齐刷刷的看向木三千这边。“我身上写字了么?”木三千毫无气态的捏起铜盘里的一粒葡萄塞进嘴里。穆归云见木三千被众人注视,似乎都在等着木三千站起来说点什么,可偏偏木三千看起来浑然不觉,好像刚才封于修提到了他都没听见一样。实在觉得不妥,穆归云伸腿在桌下踢了木三千一脚,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接上话茬说几句,可别丢了启元的脸面。被踢了一脚木三千好像才反应过来,端着座上的酒杯直了下身子,却依旧坐着。“三千乃是晚辈,按说一早就该去给宗主请安,因为昨儿有事睡的太晚早上实在困倦,还望宗主不要怪罪。”“哪里哪里。”封于修摆摆手。众人还在等着木三千的下文,谁知他说完就一pi股又坐了下去。喂喂,这武道会可是启元皇帝要办的,你一个传令使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这最后一件事情嘛。”封于修也没在意,便继续往下说。“宫里传来了旨意,东皇太一离开剑宗之前是四院魁首,但因为军务缠身离开剑宗已有时日,遗憾没能参与试炼,所以皇帝特意恩准东皇太一参与试炼增进剑道修为。”“该来的总会来。”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东皇太一心里暗笑一声,但还是起来行礼。“孩儿感谢父皇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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