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什么,它啊怕是不知道找了个舒适的窝冬眠去了吧。前几日我骑车从咸福宫的那个长夹道过去的时候,看见戚文做了个猫舍放在那附近。小黑在里头舒舒服服地窝着。”
郭文津笑言:
“它和大橘的关系好,俩人现在没玩到一起去,估摸着大橘也不知道跑哪里冬眠睡懒觉去了。”
“还是它们好啊,没烦恼。”晚棠感叹一声。
“都说风水养人,这宫里头的节奏慢,连带着养的小猫性格也温吞、懒洋洋的。不过没烦恼,也着实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郭文津说,“等忙完这阵子,休了年假,差不多就可以缓口气了。”
“嗯。”
“对了,”俩人一道往里走着,“待会你帮我问问老徐,下午下了班,要不要去博物馆里转转。”
晚棠点头:“好。”
这周将会举办一个小型的文物展览。
和博物馆里摆着的那些文物有所区别的是,这些文物是先前都是封存在宫里头的,后来被文保科技部的带出来。
损坏的文物送到各个部门抢修,才终于在今年上半年完成。
这次,也是它们第一次亮相。
晚棠和郭文津一齐打开这几道大门后,就转回了自己的修复科室。从通勤包里摸出钥匙,转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了。
今天来得早,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
院前的平地上,昨个早晨才铲过的雪,此刻又覆盖上了一层新的雪花。
避免滑倒。
她拿起放在院门侧边的铁锹,开始铲动这些雪花。底层冻得梆梆硬,铲动起来过于费劲。
不一会的功夫,晚棠便觉得浑身热了起来。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徐有林走进院子,一眼就听见铁锹剐蹭水泥地的声音。
“醒的早,也没事情。怕雪天路上堵车了,就早一点出门了。”
“师父。”晚棠看他一眼,而后目光又落向架子下的那些植被,“这些,好像都被冻死了。”
霜冻过后,院落的花架上攀藤的蔬菜全部死翘翘了,只留下已经干枯没有水分的主干埋在覆雪的泥土里。
“意料之中。”徐有林叹息一声,“明年儿,我去琢磨点抗冻的植被。”
她没忍住笑出声。
“你说你这丫头,有这么好笑么?”
“没。”晚棠一秒收工。
而后一板一眼,像汇报工作的语气,“师父,今早我过来的时候碰上郭师傅了,他让我问您一句,下午下班之后要不要去博物馆里转悠转悠。”
“去呗。”
徐有林放下手头的包,从里头取出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
转而走出屋外,拿起铁锹,和晚棠一起铲雪。
这是落雪后,他们每天早上需要干的第一件事。
前夜的雪不铲开,等新的雪降下。一层积一层,原本被踩过的雪,踩实后越冻越硬。
“你呢?”
他正弓身,铲动修复科室通完院落大门的那条路,“不去转转吗?”
“这次恐怕不太行。”晚棠手头上的动作并未停止,有点不好意思,“有约了。”
“也行。”
徐有林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掌心摁在木头上,和她闲聊着,“今年春节前的任务,也就是手头上的这批文物了。对于明年的展览,时间上来说,确有点赶,但也还来得及。”
“嗯。”
铁锹铲动水泥面刮蹭出“刺啦”的声音,原本覆盖的一层薄雪,此刻已经消失,窥见一茬青灰色的路面。
完工。
俩人折回去,将手中的铁锹重新搁置在一旁。
晚棠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灰,尾音带着笑:“这批工作收尾,一年也算是正式到头,迎来新的一年了。”
徐有林笑她:“想回家过年了?”
“那倒是还没有。”
“我记得你家就是在北京吧?”
“嗯。”
徐有林感叹:“那回家方便,不像小戚,还得赶春运抢车票。”
俩人走进工作室,一眼就看见展台上的手机在嗡嗡响动。
那是是一串属地北京的陌生号码。
他提醒晚棠:“手机有电话进来。”
“最近这几天,天天都接到陌生来电,一接一个准的广告推销,烦不胜烦。”他也有点惆怅,“这不接吧,又是一个地址的,就怕是什么有急事的。”
“设置一下,拦截广告推销。”
晚棠走过去,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这个是商时序的电话号,从刚加上那阵,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备注上。
乍然接到他的电话,心底莫名发虚。
清了清嗓子,“喂,怎么了?”
“我到了。”
“哦。到了就到了,你自己四处逛逛吧。”晚棠脚尖踢着地面的碎泥土,“我这还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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