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起身再去冲洗一遍热水。
有人比她先行动一步。
脚步声响起的瞬间,江鱼鱼激灵似得跟着从床上坐起身,她打开了一盏床头灯,借着晕黄的光线,看见身姿修长的江悯行离开沙发,长腿正往浴室走。
余光扫见坐起来的她,江悯行偏头,漆黑的眸好似深海,幽深地见不到底,他嗓音低低地问,“还不睡?”
江鱼鱼舔舔嘴唇,如实说:“有点热。”
江悯行走到柜子旁侧,摸到空调遥控器,调低了点温度,没再回头,只留给江鱼鱼一个宽厚的肩膀和窄瘦的腰身,他哑声道:“早点睡。”
江鱼鱼“哦”了声,看着江悯行闭合了浴室门。
她又躺了下去,摸到江悯行的耳机盒,把耳机连接到自己的手机上,在音乐软件上找到一首《大悲咒》,按了播放。
才听了两分钟,效果显著。
江鱼鱼心里的燥热感降了下去,她清心寡欲起来,闭上眼,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江悯行洗完澡出来,黑发湿着,发梢还浸着水,他把头发往后拨,袒露的黑眸看向紫檀木大床上鼓起的身影,那抹身影一动不动,像是熟睡。
他抬步走了过去。
江鱼鱼侧躺着,被子掖在胸前,两条纤细的手臂压在脸下,闭着眼微张着红唇,吐气和缓,睡颜带了几分柔软的娇憨
江悯行看了眼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单曲循环放着一首《大悲咒》。
他弯下腰,轻轻摘了她耳朵上的耳机,装进耳机盒放在床头柜上,随后不做停顿,便回了沙发上。
江鱼鱼睡到阳光晒到床尾才醒。
这一觉她睡得极为舒适,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平躺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嘴里还舒服地拖长音喟叹一声。
“啊——”
“醒了?”
江悯行偏低的嗓音响在她那声快要到尾声的喟叹中。
江鱼鱼吓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她昨晚是睡在江悯行卧室的,她身下是江悯行的大床。
她把伸了一半的懒腰收了回来,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朝江悯行打招呼,“江老师,早上好。”
江悯行已经穿戴好,质感精良的白衬衣裹着精瘦的窄腰,熨帖平整的西裤下是两条修长矫健的长腿,他此刻正在往手腕上戴选好的腕表,跟西餐厅见面一般价位的百达翡丽。
他站在床尾,边扣表带边垂眸看她,“早上好。”
女明星跟普通人之间的壁垒体现在方方面面,普通人起床水肿脸白一眼邋遢,女明星醒来,依旧光鲜亮丽,就比如此刻的江鱼鱼,睡的腮红唇润,眼神湿亮,即便一头长卷发睡得凌乱散在身后垂在肩上几绺发丝黏在脸上,也丝毫遮不住她的美貌。
羽绒被往下滑落,纤薄圆润的双肩和深凹的锁骨袒露在晨光中,一侧的肩带往下掉落,挂在手臂上,雪白的胸脯露出半抹浑圆,在他深色床铺的映衬中,她白的发着朦胧的光。
一大早便是这么一副诱/人犯罪的慵懒柔软姿态,偏生江鱼鱼粗神经,她没注意到此刻的自己是如何可人,仍在抬手神经迟钝似地揉着睡眼。
江悯行收回视线,走到床尾弯腰拿起放在上面的领带,走近衣帽间,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系着领带。
镜子里映的不是他的人,反倒是江鱼鱼刚醒坐在他床被里肩带半落眼神湿亮又懵懂的画面。
江悯行凝视着镜子,面色如常系好领带,最后一手抓住领带结处,一手摁住领带尾部,做最后的调整。
衬衣领带工整万分,西裤裤脚整洁服帖,唯独——
江悯行低头,看着被撑起的西裤,他停顿几秒,走到衣帽间的凳子上坐下,外间传来江鱼鱼的声音,问他:“江老师,柜子上的袋子里是给我的衣服吗?”
江悯行回她:“嗯。”
江鱼鱼又喊:“江老师!我在外面换衣服了,您先别出来!”
江悯行能明显感知到又抬了抬头,他嗓音越发低,回她,“好。”
柜子上的纸袋印着明显的奢牌logo,不知道是江悯行给她准备还是江家阿姨准备的衣服,是小香风的短裙套装,很少女的一套衣服。
她把换掉的睡裙随手丢到床上,依次套上吊带外套和短裙,鞋子也是江家准备的,一双精致logo同样明显的小皮鞋。
江鱼鱼穿戴整齐后,坐在床尾,伸直长腿晃了晃,她腿生的漂亮,小腿纤细笔直,肌肉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看起来健康丰匀,大腿脂肪并不多,瞧着雪白细腻,如上好的和田玉,她自恋似地欣赏了好一会,才起身朝浴室走。
她边走边朝衣帽间扬声道:“江老师,我换好衣服先去洗脸了,你可以出来了。”
江悯行出来时,浴室里水声哗哗,他瞥了一眼半开的浴室门,一双雪白笔直的双腿站在洗手台前,他收回视线,看到床上的睡裙,弯腰拿了起来,本要丢进门旁的脏衣篓让家里的阿姨拿去洗,却在感知到上面仍旧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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