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没人说就没人会知道吗?纳妾和娶正妻还有什么区别?
外室生的孩子也不用记到谁的名下了,直接就是嫡子。
李家父子都没有想到钱鑫会这么绝,同时也认为他是得理不饶人,实在太过咄咄逼人。
李父当即就放了话,“离就离,你当你妹妹那样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离了我们李家还有人要?
不是和离,是我们李家休她。
休妻的原因,必须写无所出,是她自己不争气,还想和离?门儿都没有。”
但他儿子并不想休妻,他还是看重钱鑫手里的权利关系。
从上次的事他才确定,钱鑫目前确实比他更能在衙门里说的得上话。
父亲不清楚,他却是清楚得很。
“舅兄何必说这些气话,父亲也是话赶话说的置气话。
我和珠儿虽说成亲时日还不算长,但在我心里珠儿才是我的正妻,是结发妻子。
我与珠儿之间是有感情的,我想,珠儿也不会想与我和离。
还请舅兄莫要再说这些伤和气的话,要不然,我们等珠儿回来之后再说好不好?
现在又正处年关上,何必闹些不愉快让大家都过不好年呢?
珠儿不是来信说元宵之前必定回来吗?我们就等到珠儿回来听听看他的决定。”
离过年还有不到二十天,这二十天他们还等得起,莲香的肚子也能等得起。
只要是在她显怀之前进门,就不会被人看出什么。
到时候孩子早出生一两个月,大不了就说是早产。
这些他都翻来覆去的想清楚了,他也能确定钱珠儿不会跟他和离。
她还不是怕自己休她,才又是出嫁妆给他打点,又是让她哥哥给他帮忙。
都做到这些了,反正又是早晚都要纳妾生孩子,她还能不同意。
父亲说得没错,就她那个不能生的身子,离了他,哪个男人还会要她?
他也料定舅兄现在说这些话都是吓唬他的,他难道就不为妹妹想?
就算还有男人要她,也只会是那些老鳏夫,去给半百老头做填房,继子都比她年纪大,她能愿意?
在他这里好歹是正妻,自己能给她体面的身份。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说的这些,只有一句戳中了钱鑫。
他说跟妹妹有感情。
钱鑫也是想到妹妹对他有感情的话,万一妹妹舍不得,毕竟是做了这些日子的夫妻。
他现在口口声声说不想和离,又说什么发妻的话,确定让钱鑫不得不多考虑。
“那就等妹妹回来再说,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再见那个外室,以免节外生枝。”
他这么说让李举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他答应,自己就有信心能让钱珠儿答应他。
钱鑫是被妹夫亲自送出门的,临走之时还跟他说,“舅兄莫要跟我父亲见气,他也是关心则乱。
他年纪大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早日抱上孙子。
你我同为男人,同为做儿子的了,舅兄应该能理解我的难处。
但我是真的不想跟珠儿和离,我们虽然是有吵架拌嘴的时候,但又哪有夫妻不拌嘴的呢,牙齿和舌头都还有磕着碰着的时候。
我想跟珠儿好好过日子,我们是一家人。”
有些话说得多了,是会连自己都骗的。
就好比李举人现在,从他第一次说跟钱珠儿有感情不愿意和离的话开始,后面的话他就越说越顺口。
这些话钱鑫也确实听进了,对他半信半疑。
如果他真的跟妹妹有感情,像他说的那样。
倒不是不能把外室继续养着,但要进门是不可能的。
还是那句话,到时候让妹妹挑个身家清白的女子做妾。
至于他是不是要跟外室继续牵扯,也不是什么大事。
钱鑫回去把结果告诉爹娘,钱家二老也只能同意,等着女儿回来看看女儿是个什么想法。
现在的他们已经决定听儿子的,就按儿子说的办法来解决。
下午钱鑫继续去当值,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
贺元凌特意来找钱鑫,两人约着喝酒。
对钱鑫,贺元凌的心情也复杂。
明明跟钱鑫没有关系,但偏偏那个人是他亲妹妹。
他们这么多年兄弟感情,又是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能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以后,怕是想坐在一起喝酒都难。
他不能原谅钱珠儿对媳妇儿和雅雅的迫害,钱鑫肯定也不能接受他媳妇儿和表妹对他妹妹的报复。
李家现在的事,其实也算是那件事的延续。
纵然,姓李的更不是东西。
他还做不出来
钱鑫心情不好一直喝酒,他喝一杯贺元凌就陪一杯。
直到一壶酒都空了,钱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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