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家,李父却不在,下人说是到隔壁去串门。
“去把伯父请回来。”
钱鑫自己找个地方坐下,而李举人却坐不住。
“舅兄到底所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钱鑫没搭他的话,只是冷着眼瞧他,直看得李举人心惊肉跳。
杀过人的钱鑫眼神里有一股常人没有狠劲,他看着李举人的时候也确实动了杀心。
舅兄何必咄咄逼人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李举人只觉得脊梁骨都发寒,怕他突然跳起来给自己一刀。
等待的时候对他来说就跟等着上刑的心情差不多,终于等到父亲回来,他竟有一种看到了救星的感觉。
他赶紧迎上去搀扶,“爹,您坐。”
李老头并不知道钱鑫是来干什么的,他刚回来也没有看出来家里气氛不对劲。
“他大哥来了,真是稀客啊。”
钱鑫在李家确实是稀客,但李老头的话里也免不得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以前他还对钱家这门亲家有些看重,但在得知儿媳妇身体不好之后他就淡了这份看重。
再到儿媳妇进门后的各种表现,更是让他看不上,连带着对亲家这门亲家也看轻了不少。
他承认钱家对他儿子是有帮衬,但他们还不是看着自己闺女的面子上。
就算不是他们李家,也会有别人。
当初钱家主动找上门来要嫁闺女,难道就没有所求。
说到底,还不是各取所需。
今日不同往日,他儿子凭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有今天的成就跟他们钱家可没有多大的关系。
倒是他们钱家的女儿,亏了他们老李家太多,不孝不敬不贤不恭,还要断他们老李家的香火。
就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对钱鑫有什么好脸色。
之前闹着在娘家不回来,非得他儿子去街,哼,最后还不是自己规规矩矩回来,还要他大哥主动出力示好?
算她还有点自觉性,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该为着谁。
他妹子都没在,今儿他来不知道为了什么。
若是平时,见到长辈钱鑫肯定是要起身行礼,但今天他就不动了,坐得稳稳当当。
至于他说话是不是不好听,他还在乎?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说说你外室的事。”
钱鑫是来解决问题来的,不是来跟他们拉感情叙旧。
若是今天这个事不能好好的解决,以后连亲戚都不是,更不用说什么旧不旧。
姻亲做不成,他们两家必定是仇人。
一听外室两个字,李家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事情暴露了。
初时他们还有些些惊讶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是钱珠儿不能生,还想绝他家的后不成。
李父坐在主位上,他也沉了脸看着钱鑫。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也就不说别的。
现在就告诉你,我们肯定是要纳人进门,她已经怀了我李家的骨肉。”
他如此理直气壮倒是把钱鑫给气笑了起来,“伯父怕不是在说笑。”
钱鑫不看李父,只问妹夫,“你也是这样想的?”
李举人不敢直视大舅哥的眼神,却也坚定的点头。
“莲香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更不能断了我们李家的香火。”
他的意思钱鑫也听出来了,主要是为了孩子。
钱鑫这时候还有心跟他分析事情的利弊关系,“你只是要孩子,可以寻个正经良家女子进门,而不是外室。
我先不跟你说外室的事,我先问问你,当初是不是说定的,我妹妹嫁与你若是一年两年不能有所处,到时候自会替你张罗纳妾事宜?”
说到这个,李家父子稍微有点理亏,这个事确实是当初就说好了的。
“是,时间上是我们着急了些,我们有不对的地方。
但这也马上就一年,你妹子不是也没有怀上吗?”
李老头话里说着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看他的态度说的话哪里有半分歉意,最后还要把责任推到他妹妹身上。
要不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钱鑫立马就要骂他为老不尊。
他骂不得,但他儿子骂得。
“为人最基本的道德诚信,你是半点儿没有。
既然是说定了,你再着急也不该等到了时间再做。
快到一年?那外室是今天才在的?
现在我还当你是一家人,能坐在这里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不是我钱鑫怕了你。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掰扯,也不是要喊打喊杀。
现在,我就把话跟你说明了。
当初是如何说的,就得按照说好的来做。
一不说非得两年,便是一年,到时候我妹妹还未有孕,你们俩夫妻感情还在,我妹妹自会做主寻了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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