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举家俱可上阵为我女儿打抱不平。而且邓钧与陆归对你的感情基础也不一样,诚如陆尚书所说,邓钧对你至少是深情爱护的,夫妻之间的包容期也会更长。”
彭通说完长舒一口气,觉得也算是对女儿交待明白:“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未来日子还是要你们夫妻自己来过。这一次,便交予你自己做主吧。”
汝南王元漳离开禁中,第一站便是陆家,原因则是陆家也在备选帝婿名单之列,而且皇帝此次用意实在不太明朗。
元漳以宗王身份入府,陆家连忙在府门设立步障,隔绝一切闲杂人等。随后,陆振携全家亲自由正门迎接,寒暄过后则立马赶到已经准备好的别室议事。
“我也不瞒国公和殿中尚书。”汝南王元漳饮了一口茶后急忙切入正题,“皇帝昨夜忽然命我等筹备公主择婿一事,听闻太医令褚胤等人俱侍奉在侧,只怕圣躬……”
陆振点头道:“明白,明白。”
元漳继续将情况说明:“今日一早,我等为陛下拟选名单。只是这些提名也非出自我等私意,帝后宗亲、三公九卿对此都有提名权。这是名单,还请国公和尚书过目。”
陆振将名册看了一眼,摇头笑了笑,随后将名册递给陆昭。陆昭展开名册,如今备选帝婿的人选有六家,分别是陈留王氏王谌、京兆卫氏卫渐、京兆韦氏韦崇、陇西祝氏祝悦、南阳陈氏陈霆以及自家兄长。
从地域上看,此次遴选北人四家,南人两家,因陆昭已定为太子妃,那么此次重北轻南也是应有之意。从官职上看,陈霆、王谌、韦崇、陆归四人,自身或父亲都有禁军背景,而参选之人中只有卫渐一人任文职。但事实上,卫渐与卫冉丧父未满三年,虽然已夺情任官,但是从风评考虑也实在不宜娶妻,可以说是注定落选。如此一来,剩下的五个人都算是时局中执掌军权者。单单透过此节,陆昭便看出皇帝有一种极大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甚至已经凌驾于对未来开拓的信心之上。
“未曾想左卫将军也在入选之列。”元漳道,“此次人选与殿中尚书涉及颇多,如今离大议日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殿中尚书若想做布置,也要抓紧时间。对了,此次太子也有提名资格,只是如今未定。皇后那便人选也未呈送。”
这一层意思便是要让陆昭趁着人员名单未定,可以通过皇后安排自己想要的人参选。
陆昭颔首道:“大王为我家费心费力,实在感激不尽。此次遴选之事,依我看也是深意莫测,你我两家并非外人,我家若有安排,必然先行告知大王,大王如有所虑,也可直言告诉我家。”
“那是自然,自然。”元漳又向陆振道,“时辰有些急,京中还有数家需要奔走,恕在下失礼,先行告退了。”
“无妨。”陆振命陆昭好生相送,又亲自命家中掌事从府库取了大量礼货直接送到汝南王在京郊的庄园中。待陆昭送走汝南王回来,陆振才指着这份名单笑问道:“阿貉觉得皇帝此次何意?”
陆昭重新接过这份名单,思忖片刻后,道:“女儿认为,皇帝的意思有两层。此次参选之人多是禁军背景,卫氏尚在孝期,注定退选。祝悦如今在北镇,公主也不可能嫁过去。我既已许给储君,那么兄长此次也是陪衬。如此一来剩下的几乎都是禁军背景,且大部分是出自殿中尚书府。如果王谌、陈霆有一人得选,那么日后必然倚重皇室而偏离我家。这是皇帝想要肢解陆家在禁军中的势力。”
“还有第二层意思。如今王子卿任职未定,皇帝压力也是颇大,因此要借由公主婚事抛出一个震惊朝野的大议题。此事涉及利益甚广,得选者所获利益巨大,因此众人也希望在获取最大利益后,再以此作为筹码与王子卿谈条件。如此一来,王子卿的任事便会自然而然地被高高搁置。只要拖延过这段时间,渤海王能在王子卿离都之前到达洛阳,那么皇帝便可封王叡为司隶校尉,且司州的局势不会让王子卿一人拿捏。皇帝这是在为司州布局争取时间。”
陆振听罢满意的点点头,继而看着这份名册冷笑道:“既要支离我家,又要我家陪衬。”说完把名册放置案上,随后吩咐一名亲信道,“大郎今日出门,去了哪里,赶紧派人去找,不要声张,把人先带回来。”
一旦进入了备选帝婿的名单,那么作为参与者一举一动都会受到舆论和时人的审视。这种敏感时期,如果有人借此抨击打压,也是一种常见的政治手段。无论是不是陪着那些人参选,陆家也必须做到无可挑剔。
“那么我家提名的人选想必你已经心中想好了。”陆振道。
陆昭走到案前,用毛笔轻轻蘸了蘸笔洗中的清水,写下了两个字。
王叡。
陆振看过,笑了笑。
既有所策应,陆昭也开始为此做准备,除了告知汝南王外,还命人入宫通知相国王叡,安排他明日一早前往殿中尚书府相谈。此外,陆振与顾氏也开始奔走起来,陆家仍有在室女,两口子也想在家族中寻找合适的人选,与陈家结亲。
之所以选择陈霆而非王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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