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另两个几岁,远不到议婚的年龄,正是玩心大的时候。
彭耽书闻言,皱了皱眉道:“也不知是不是什么福瑞祥兆,这几日总有些新鲜事。”
方才还说吃蒲桃的女孩听完,有些慌措:“即是祥瑞,吃了会怎样?”
彭耽书想了想父亲所交代的话,最终决定暂且不作什么表态,只道:“如今只能说是异兆,是不是祥瑞还说不定。”
女孩略有失望,然而蒲桃之甘,她也算尝了不少,最终又恢复了笑脸。她本就是被彭耽书拉过来的,但是彭耽书性子太过稳重,这样一步一步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曲水流觞的筵席,于是单拉着另一人,往设宴处去了。
此时只有彭耽书与陆昭两人并肩而行。
陆昭望着远处众人欢声笑语,笑了笑:“倒都在金城,也是巧。”
彭耽书一手执扇,略遮了遮日头,目光不知是觉日光刺眼,还是异兆刺眼,叹了一口气道:“风水草木,日月山川,无一不变,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能知道呢?”
陆昭第一次回首,认真凝望着眼前的女郎,道:“花开有日,花谢有时。曾闻云颠有花,初开色白,全开艳红,最后竟成黑色,多臭引虫,人皆恶之。”
彭耽书亦道:“若真如此,这花儿道也知如何保全自身,倒是那些光鲜果实累累,最终还是被乌雀相啄,残破不堪。”
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直至离筵席不远,彭耽书道:“南下陇西,路途虽明,但强敌环伺,覆灭不过顷刻之间,娘子还需再找人筹谋一二。”
寻找机会将陆昭从金城带出,藏入陇西并不难。但顷刻间,金城以杜太后为首,以及当地豪强便会举兵拿下本就兵力薄弱的陇西,使陆昭再度落入觳中,而陇西豪族也会因此被踏平镇压。
陆昭望着宴席上上官弘的女儿,那样一个美人,云鬓楚腰,此时正立在杜太后身边:“有人得意,便有人失意,这世间永远不缺想借机上位的人。”
然而杜太后忽然亦朝她望过来,面容上原有的笑容忽然消失,又对左右言语了几句,而后便见几名侍卫向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同时,陆昭也发现王韶蕴并不在席间。
陆昭浅浅一笑对彭耽书道:“你且先去吧,我随后到。”
果然,片刻之后便有侍卫寻了她,见无甚异样,只对陆昭道:“既然无事,还请陆娘子迅速入席吧。”
陆昭与彭耽书两人前后脚入园中,最终各自在席间坐定。陆昭在此看了看上首处,王韶蕴仍旧不在席间。
此时云淡天轻,气候绝好,又逢林风微动,实乃行曲水流觞之雅事的好时机。既然天公作美,杜太后也乐得提前开筵,命众人将菜色酒盏置于小盘之上,一一从石渠流水上铺开。另吩咐人取了一支金盏迎春大牡丹来,至于木雕小船中,虽流水而行,停在何处,所在之人或赋诗一首,或弹奏一曲,再或浮一大白。
菜品众人各自取用,席间言笑晏晏,簪鬓顾影,青纱如云,宝红缀冠,即便园内花事寥寥,却依旧是人间翘楚们的春日盛景。然而饶是如此,依旧有满座皆欢,独一人向隅的阑珊画卷。
“那人是谁?”陆昭问旁边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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