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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她闭上双眸不久后,谢似淮眼睫一颤,掀开了眼皮。
翌日,池尧瑶跟楚含棠说想去三王府一趟,把小匣子交给刘段恒到今日有四日了,她实在很不安,想知道他为何还不来找自己。
楚含棠拦着池尧瑶,不让她去。
白渊也不想池尧瑶冒险,便道,他去看看三王府有什么动静。
楚含棠既要拦她,也要拦他。
“再等等吧,说不定三王爷是有事耽搁了,或者是皇上盯得他太紧,他暂时没办法出来找我们。”
池尧瑶还想出去,“可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
楚含棠忙拽住她的手臂,“你都说了。今日是第四日了,不妨再多等一日,若是三王爷过了今日还不来找你们,我们再想想办法。”
此时,谢似淮从房间里出来。
他看了一眼楚含棠拽住池尧瑶的手,目光淡淡。
楚含棠一见到谢似淮便松开了池尧瑶,却还是坚持劝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冲动行事不好。”
池尧瑶想了几秒,“好吧。”
听到她说好,楚含棠才松一口气,转头看向白渊,他也表示可以再等上一日。
而柳之裴则一直站在旁边看他们拉拉扯扯,他认为自己不好对此事发表意见,所以都是等他们下决定的,然后才跟着他们去执行的。
楚含棠劝他们再等多一日,池尧瑶也照做了。
尽管池尧瑶觉得就算也等上今日恐怕也等不到三王爷来找到他们,在寿宴之时,她便匆匆地跟他说过一遍自己如今身处何处。
因此不会出现因刘段恒不知道他们在何处,要花费时间寻找他们身影的情况。
楚含棠清楚池尧瑶是怎么想的,但还是伸长脖子往院子外看。
原著里的剧情就是刘段恒会在寿宴结束的第四日来找池尧瑶,应该不会出错的吧。
她盼着盼着。
终于把刘段恒盼来了。
对方是只身一人前来的,由于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像身体不适。
池尧瑶一开始听到敲门声还提起警惕,直到听到刘段恒的声音。
她赶紧过去开门,把人迎进来。
刘段恒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已经被破掉机关的小匣子递给池尧瑶,“抱歉,池姑娘,我来迟了。”
“机关,我已经解开了,里面的东西我都看了,也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它还给你的。”
池尧瑶听到此处,眼含疑惑。
不是很理解刘段恒说的话,为何要犹豫还不还给她,难道是他更看重亲情,不想大义灭亲地将皇帝用人学巫术一事昭告天下么?
刘段恒看出了池尧瑶的疑惑,抿了抿唇,“你一定要把里面的东西公之于众?”
她颔首,“这是自然。”
刘秀安在登基后,确实把大於治成了一个强国,可是也无法掩盖她所做过的错事,更何况她没有收手的想法,反而要继续实施下去。
楚含棠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刘段恒为何会跟池尧瑶说这一番话,因为池尧瑶的父亲池县丞池正在死前也参与进了用活人来学巫术一事。
可以说,池正之前跟皇帝刘秀安是合作关系。
池正被贬成县丞,其实也是他们用活人来学巫术的计划之一。
一开始在偏僻的地方做这种事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皇帝找了个由头把池正贬到远离京城之地。
此举并未惹人生疑。
这些年来,池正用祖上留存下来的残卷,不断地用一批又一批人来研究一种巫术。
每一次都会把研究成果写在信中告知远在千里之外的刘秀安。
到后面,池正看着那些被种下巫术后,痛不欲生的人,有一种迷茫,迷茫将他内心的防线渐渐冲破。
突然迷途知返。
这样做对大於真的好么,研究这种巫术,日后种到为大於冲锋陷阵的士兵身上,让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会落得命不久矣下场。
他错了。
不应该这样做的,于是池正改为收集跟刘秀安往来的信件和其他证据,再留下一封绝笔信。
池正知道刘秀安一旦察觉不妥就会连累他的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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