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是啊,虽然我发誓会很谨慎,也不做能力范围外危险的事,尽量不牵连任何人,可将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就这样把无辜的他牵扯进我的生活也太自私了太无耻了,我也太过于依赖这位总是不计一切帮我的人,今天他拒绝我是应该的,面对他我根本没资格说自己问心无愧。
打定主意后,我匆忙说道:“对不起,今天我太失礼了,我这就走。”
“你等一下。”他绕过来,挡住我的去路,犹豫半响后,一脸不情不愿地说:“我答应你了。”
“答应什么?”
“你不是向我求婚了吗。”他躲避着我的眼神,吭哧吭哧道。
“我……我根本没有为您着想,就自私地提出了那样无礼的要求,您生气是应该的,请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他锐利的视线忽地对准我,冷飕飕地问:“你在耍我!”
“不。”我摇摇头说:“我怕我以后会做出什么事,连累到你。”
本以为又会听到他的嘲讽,可半响后,我听到了一个很温柔的低语声。
“你不会连累我,因为我想和你一样,夜晚坦然入睡,白天问心无愧,抬头挺胸。”
他深邃的蓝眼睛那么认真地凝视着我,我的心脏不知为何怦怦乱跳,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不过我有个要求。”他清清嗓子说:“既然你向我求婚,那就必须是场真正的婚姻,我要去见你父亲,还要一场婚礼。”他说话的时候,身体紧绷着,双手握拳,视线转向左边又转向右边,间或瞄我一眼。
一瞬间,我觉得他有些可爱,但还是很犹豫,情绪低落地问:“您确定吗?确定要娶我?对您来说我是个很麻烦的女人吧……”
他嘴角一翘,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边走边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带我直奔街对面一家珠宝店,来到摆放戒指的柜台。
我以为他打算给我买结婚戒指,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已经点着某处对柜员说:“这枚。”
柜员取出一枚朴素的男戒,迈克接过来戴在自己无名指上,转头问我:“怎么样?”
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他转转戒指,微微一笑说:“我看还凑活,你去付钱吧。”
这下不止我,连一旁的男柜员都瞪圆了眼睛。
见我们一脸惊讶,迈克哼了一声,抛给我一个白眼:“你向别人求婚,不得有求婚戒指吗?带钱了吗?不够我借给你。”
“这……我带钱了。”
“那快点。”他催促我,又一脸无奈地对店员说:“她刚才向我求婚了,可惜连求婚戒指都不准备,真是个傻姑娘。”这话引来店员们起哄的笑声。
恍惚的我只好去结账,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出现了错觉,刚才这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把我向他求婚这件事连说好几遍了。
等我付款回来,他正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对我晃晃带着戒指的手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父亲?”
这也太快了吧,我下意识地扭扭手指,不安地问:“要去吗?”
他走过来,弯腰注视着我的眼睛说:“我可以买今晚的火车票。”
我心里慌如一团乱麻,再一次问他:“你确定要娶我!”
下一秒,我得到了一个吻,一个很轻却很郑重的吻。
“除非你后悔,如果那样,我就再也不见你了。”他有些失落,有些委屈地说。
最后,我争取到了先一步回家准备,他随后过来的决定。
分别前,他好像生怕我会反悔似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对我亮亮无名指上的戒指说:“这可是个承诺。”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侧颌说:“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郑重的承诺。”
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低头吻吻我的发丝,与我告别。
我坐上当晚的火车,连夜回到巴巴利亚。
清晨我打开家门时,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妈妈正穿着围裙在厨房做早餐。
“安妮,你回来了!”她惊喜地说。
不久,爸爸和哥哥相继起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早饭。
就像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爸爸随口对我说:“你妈妈回来了。”
妈妈尴尬地笑了笑,端上热腾腾的早餐。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哥哥顶着一头乱发说:“前几天你还打电话说最近不会回来。”
我挺了挺脊背,攥紧双手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宣布道:“我要结婚了。”
最先有反应的是哥哥,他脸上混杂着说不上是惊喜还是纠结的表情问:“是谁?哪里的臭小子?”
爸爸慢条斯理的咬了口面包,瞥我哥哥一眼嘟囔道:“能是什么人,肯定是她大学里那些娘娘腔腔的软蛋。”
“是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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