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正在给她上药的男人,他垂着眼睑,眉间紧锁,动作小心细致,像是怕弄疼她,周身冷淡尽数褪去,眼下深红泪痣也变的温柔起来。
“疼么?”他轻声问。
姜灵竹骤然回神,心臟一刹那狂跳起来,她略显慌乱:“不疼,不过有点疼,还行,能接受。”
说完她就低下头去,盯着那块黑色腰牌,心跳才渐渐慢下来。方才居然看呆了,果真男色误人,这样下去大事不妙。
她皱起眉头,决定做点什么巩固自己的寡妇心。
谢怀瑾隻当她是疼的,动作间更是小心,一直到夜九取了件新衣服回来,他才将两隻手都处理好。
姜灵竹举起被包扎的严丝合缝又不显臃肿的手,再扭头瞧一眼厚实的新衣,最后将目光放在腰牌上。
区区糖衣炮弹,她抵抗的住!
姜府膳厅,从姜方海到孙氏再到姜雪兰,以及伺候的下人们,全都以三秒一次的频率打量着今日回门的大小姐和新姑爷,每看一次,眼里的震惊不解就浓一分。
实在没法不震惊啊!
早上还坐着轮椅来的靖王,刚刚居然是自己走进的膳厅,据说是喝了柳神医飞速送来的神药治好了双腿!
至于不解……
姜雪兰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你还好么?”
早上还好端端的,一转眼就坐着轮椅被推进来了,说是去给她取礼物的路上摔了一跤,手破了腿也摔伤了。
姜灵竹实在不好意思解释她就是膝盖蹭破一点点皮,谢怀瑾非让她别乱走动给她按轮椅上了,隻好干笑一声:“还好,别担心。”
姜雪兰这次倒没跟她唱反调,毕竟是为了给她拿礼物才摔的,虽然那礼物据说也跟着摔碎了,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一直到将人送到姜府门口,她才想到什么,哎呀一声拉住她的手,塞了个荷包过去:“我差点忘了,这是珍子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新婚那日忘了给你。”
姜灵竹一听是刘珍珍给她的,就想起那个害她失身的玉势,直觉这荷包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拒绝,只能揣到袖子里:“替我谢谢她。”
再三告辞后她才在谢怀瑾的‘帮助’下上了马车,好在马车里不用再坐轮椅,她坐在软榻上,谢怀瑾就在她旁边,也不像来时一般看书,就隻盯着她瞧,害她想背过身看看荷包里是什么都没机会。
可她又实在好奇,又怕刘珍珍又给她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便假装暖手,手探进袖子里摸到荷包,感受着里面是什么。
圆圆的,硬的,形状不大,她想了想,将荷包的系带松开,手伸进去摸了摸,有点像装口脂的瓷罐。
一个瓷罐怎么也不会比玉势还要命,她松了口气,手也跟着拿出来。
但那荷包的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她手上包扎的棉布上,这一拿荷包跟着被抽出来,里面的东西也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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