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着月光笼罩着他的面容,他看向你。
你吐着舌尖,主要是被烫的狠了,眼睛都泛着点泪光,你还用手在一旁扇风,试图把这灼烧感压下去。
是这月光太迷离?
你整个人停顿住了,因为追命师兄靠的太近,气息和你混在一起,你不自觉屏住呼吸,看着这实在靠的太近的追命师兄的脸。
近到你看得清他的眼睫,看得清他的鼻尖浮着一点汗,今天很热?
是很热的唇吻住了你的唇。
很热,很柔软的唇,压在了你的唇上。
他张开口,追命整个人似乎是被酒泡过的,就算是这么久没喝酒,身上仍旧有淡淡的酒香,那股酒香印在了你的舌尖,你的唇齿。
你猛的后仰,捂住了嘴巴。
嘴唇里还有属于追命师兄的酒香。
“舌头还疼?”他问。
你点点头,你不是讨厌他的吻,是被烫的舌尖接触另一个人灼热的体温,更加疼痛了。
追命师兄一笑,他伸出手轻轻拉下你掩住嘴巴的手,又吻了上来,他的舌碰到你的舌尖,带来的还是疼痛,你不适应的皱眉又想后退,一只手按住了你的后脑勺。
你无路可退,只能承受着追命师兄带来的——被所爱之人触碰的酥痒感,还有那被烫伤的疼痛感,这一切都从追命师兄的身上传来。
很疼,可是很开心。
追命师兄在亲……
“不疼了?”
你满面羞红,哪里还记得舌尖那一点疼痛。
追命师兄托着下巴,煞有其事道:“你崔三爷祖传秘术治烫伤。”
“追命师兄!”
你今日到街上买药,追命师兄伤口太多,药不够用,你在药店吭哧吭哧背着一大包药往外走,一个粉衣姑娘看到你忽然眼前一亮,“诶,是你!”
你回头一看,是那日卖棉线给你的姑娘。
粉衣服的小姑娘和走在她前面的大婶说:“娘,我碰见了认识的人,我去和她聊会儿。”
大婶点点头,粉衣服的姑娘就跑到你身边,她看到你背着那么大包药,担忧的看着你,“姑娘,你买这些是……”
“我师……”你顿了顿,又改口,“我家里有人生病了。”
你说完听到走进药铺的大婶说:“这单子上的药帮我抓好,这些这些,抓十份。”
十份?你疑惑的望过去,却不想粉衣姑娘挽住你的胳膊,脸色羞红,要往外走。
记着她教你捆粽子,也不是心怀恶意的人,你顺着她的力往外走。
她道:“你拿这么多东西,我帮你吧。”
你也不是拿不动,你摇摇头。
粉衣姑娘没有坚持,她挽着你,和你往外走,走到一个茶摊边,你们都坐下歇息。
她一点也不见外,“我叫莉娘,你叫什么?”
你报上在外行走的假名,又问她,“你娘买那么多药做什么呢?”
“我家没人生病,你不用这么小心啦。我娘是为了……”莉娘红着脸,低着头说:“是我的嫁妆,衣服被子箱笼都打好了,我娘说一些用的上的药也要备着才行。”
“你要成亲啦!恭喜你。”
莉娘的脸更红,“谢谢。”
你抬手点了一壶茶,莉娘喝了一口茶水,脸上的红退下去一点,她看着你说:“我……我没什么朋友,我要成亲这个事,我一直都找不到人说……”
你温柔的笑笑,“我们可以是朋友啊。”
莉娘开心的点点头,拉了下凳子,离你更近些,她说:“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矜持,但是我成亲这个事,我好开心,我要嫁给程二哥。”
“程二哥?”
莉娘点头,“我们家住的偏,没人找我玩,但是程二哥他,从小就来找我,他家那么远,但是他经常找我玩,虽然我从小身体弱,不怎么能出门,但是他不能带我出去玩,也会坐在我家门口和我说话。”
“说他摸鱼被爹娘发现挨揍的事呢,还有爬树摸鸟蛋,还有摘果子,还有去山上放夹子抓兔子,野鸡,好多好多。”
你看着莉娘的笑,也笑了出来,“那你们这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嗯,就是说你们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莉娘羞涩的笑笑,抚弄了一下腮边垂下的发,她小声说:“我总觉得我们还小呢,那天,程二哥摘了很多果子,还有很多我没见过的花,他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然后我才发现程二哥一下那么高了,比我家院墙还要高好多,他好像一下就是大人了……”
莉娘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无人注意你们,偷偷凑到你身边低声说:“你别笑哦,程二哥还亲了一下我。”
你低声问她,八卦道:“什么感觉。”
“我忘了……”莉娘脸又羞红了,双手扭着衣角,声如细蚊,“我就记得天很蓝云很白花很香,别的……都不记得……”
多好啊,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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