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看着这副光景,硬挺怒胀的肉棒直直杵在丹恒面前,和他那张向来如月白风清般的脸庞搁在一起,一并看去,显露出一种宛如亵渎神明的色情。
可被拢在狩猎者眈眈目光中的人却浑然不知,丹恒只是微微偏头,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大家伙。视线一寸寸检阅过圆润饱满的龟头,划过系带又扫过茎身上虬结盘曲的静脉,最后落到腿间沉甸甸的囊袋上。认真得仿佛不像是在准备行些什么风月之事,倒像是捧了个什么生物标本,目光一丝不苟专注虔诚,似乎还带了点跃跃欲试的好奇劲。
“怎么舔你才会舒服一点?”
真是要命。
被丹恒轻易撩起的欲火和捧在心头的疼惜爱怜正在景元脑子里天人交战,他闭着眼睛长呼出一口气,总算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视线才重新落回压在腿间那张巴掌大的脸上。
他向来是不愿让丹恒委屈自己做这种事的。从前的丹枫是个嘴极刁的人,日日三餐皆是被族人炊金馔玉地供着,自然养出来一套颇为刁钻的标准。难得几次同云骑出征,他眼看着丹枫在盘子里夹了两根刚刚断生的菜叶放到口中细细咀嚼,而后果断搁了筷子。之后整餐便都只端着小小的白玉茶盏,看着自己一点不挑地吃完了营里派发的吃食,眼神里似乎都带了点困惑。
只可惜丹恒在幽囚狱的最深处长大,牢饭难吃到连景元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当他看到年幼的持明捧着个冷硬的馒头面不改色地小口咬下,仿佛连着他的心也变成了块冷硬的馒头,硌得整个他胸口都在发疼。
皮肤表面传来的触碰将景元从过往中唤回。似乎是不满于他长久的沉默,丹恒捏了捏他腿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那根大家伙上移开,对上了景元的视线。
“我并未委屈自己,只是和你怀着同样的心情罢了。”
薄红一点一点从他耳尖晕开,景元的手掌压在他头顶,熟悉的温度像是无声的默许和纵容。
“若是说需要注意的地方,那就用嘴唇隔开齿尖。其他不必在意我太多,随你喜欢就好。”
也不指望能从景元口中再问出什么了,他又将视线移回,寻找第一个合适下口的地方。
持明族体温偏低,舌尖沾着一点晶亮的唾液贴上来时,带来一丝细微的凉意。丹恒半张着嘴,吐着一小截嫣红的舌头,自下而上在景元的性器上留下一道水痕。他从柱身的最下方一直舔到顶端的小孔,舌尖卷走冒出的透明前液,还要抬着眼睛仔细关注景元的神色。而景元倒是神色如常,只在对上丹恒视线的时候挑了挑眉毛。
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小瞧了一样。一点奇妙的有关胜负欲的火苗在丹恒心里突然冒了出来。
想听到景元低哑的喘息和夸奖,想看到景元面色潮红情难自禁,想看到景元因为自己的抚慰陷入情欲的泥沼、抛却平日里的冷静自持,露出最深沉的欲望。他已经不是当初幽囚狱里那个需要依靠景元处处照拂的孩子了。他也想被景元所“需要”。
丹恒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含住那根尺寸傲人的性器。咸涩的味道在嘴中晕开,但并不让他厌烦。不过才刚刚把顶端含了进去,他便已经有种口腔要被撑满的错觉。此情此景下连吞咽都成了难题,唾液从口角沿着柱身缓缓流下,沾湿了景元的腿根。
“呼……”
持明特有的一对尖耳抖了抖,像是在努力捕捉景元呼吸频率与平日的微弱差异。景元长呼出一口气,安抚似地摸了摸丹恒的头顶。他确实在极力忍耐着将人掀翻在床上狠狠顶入的欲望,只是难得丹恒如此主动,他实在不忍心拂了对方一片心意。
略微加重的呼吸声对丹恒来说已经是莫大的鼓励了。他低下头,将那根性器一点一点往口腔深处吞去。
“呜嗯……”
性器抵到会厌的瞬间,丹恒生理性的泪水便涌了上来。喉口在瞬间缩紧,他如愿以偿地听到景元的第一声压抑而情动的喘息。持明能长时间屏息的体质在此刻方便得可怕,即便整个喉口都被填满,连气道都被挤压,只要能强行压抑住干呕的冲动,他就能向内再吞进一点。
“不要勉强自己……嗯……”
额头上传来不小的阻力,景元用掌心抵住了丹恒,勉强中断了他过于冒进的举动。可丹恒却攥住了景元的手腕,用那一双含着春水桃色的碧眸自下而上地望他,望得景元手上的力度都不由自主地卸了下来。
丹恒的嘴看起来确实塞不进去更多的东西了。柔软的唇缘绷紧,连带着两颊也略微向内凹陷了一点。整个下巴被唾液浸得透湿。他蹙着眉,泪水划出两道银线,脸颊因为强忍不适憋得艳红一片,连耳尖都颤抖着垂下。
可是丹恒低着头,又努力吞进去半寸。
而后,他尝试着模拟平日里的节律,一点一点地将涨得紫红的阴茎吐出,又一点一点地再次含进。
他一开始动作很慢,每一次性器摩擦咽喉脆弱的黏膜,都带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强烈不适。可是渐渐的,连咽喉也开始麻木,口腔内泛起一股异样的饱胀感,他似乎也从中嗅到一丝愉悦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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