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一概半垂着眼,微微笑,点点头,不失礼也不多礼。他本就不属於这里,如果轩辕焕也未要求他融入後g0ng这环境,那他倾向继续当个边缘人。
还未走近御书房就听见人声,曲流觞抬眼一望,发现轩辕焕和成景似乎正事已经谈完,两人正步出书房。成景正指手画脚地跟轩辕焕不知说些什麽,严驹则跟在他们两人身後。
乍见老友,曲流觞一阵激动,出声要唤:
「成……」
轩辕焕和严驹齐齐望向他,然後,两人同时脸se大变,朝他狂奔而来。曲流觞听到一种细小的破空声—非常熟悉、非常亲切……像之前他在战场上每天听着的……
箭矢声。
「尽欢!」这是轩辕焕。
「曲将军!」这是严驹。
曲流觞只觉眼前一黑,瞬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铁钳般的手臂将他箍得紧紧的,彷佛暗示着:即使弄碎他也不让他再有机会逃走那般。
等他再度呼x1到新鲜空气时,映入眼帘的是轩辕焕那张俊美而白皙的脸孔……虽然好像白皙得有点过了头。颤抖的手掌抚上他的脸,触感冷凉……
「没事吧……?」他问。见曲流觞点头之後,紧绷的唇线才微微松开。
「幸好……」他轻喃着。然後眼一闭,倒进了曲流觞怀里。
「君上!!」严驹和成景的大吼震天价响。
曲流觞这时才见着—
cha在轩辕焕背上的那只箭。
再度回到同样的寝g0ng,却人事已非。曲流觞神se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置身在现实或梦境中。
太医局的御医们几乎全员出动,替轩辕焕拔箭的拔箭,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煎药的煎药……他们动作俐落,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来回跑动。窸窣的脚步声、交谈声替静寂的寝g0ng带来一种隐隐的不详感。
许多曲流觞认得出的,认不出的重要大臣都来了,围着龙床,望着昏迷不醒的君王,面se铁青。严驹更是面如si灰,双眼不曾离开过床上的轩辕焕,双目白浊的男子正握着他的手,轻声不知安抚他什麽。
其中有一名大臣开口问道:「御医,你们研究了这许久,君上的伤势究竟如何?」
太医局最资深的一名御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那位大臣一揖,道:「回大人,君上所中之箭,箭头上淬有某种不知名的神经毒素。虽说方才立刻拔出,且对伤口进行处理,也施予中和剂,但仍无法确定君上何时会清醒。」
此话一出,在场群臣一阵哗然,嗡嗡讨论声四起。曲流觞听得了几句,不外乎:
「不知何时会醒?那朝政该如何是好?」
「倘若……君上这关过不去呢?还未立后和立太子呀!」
「还是说……找其他王爷预做接班准备呢……?b如轩辕庆王爷……?」
「好主意……」
熟悉的人名让曲流觞皱了皱眉。怎麽这群老臣思前想後,却想到一个歪曲得不得了的方向去!?
轩辕庆在争夺王位之际落败,对於尚真必定恨之入骨。曲流觞自是知晓轩辕庆这人野心有多大的,要是让他找着机会翻身,此刻毫无还手之力的尚真,绝对活不了!
他深x1了一口气。不远处的严驹,抬起了眼,与他对上,当中透露的讯息,曲流觞也不是看不出。
就这麽办吧!毕竟,尚真是为救自己才会受伤的!
他握了握拳,跨前一步,朗声道:「为了防范此种措手不及的情况,君上早授意妾身,随时预备代替他,处理国事。」
群臣先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然後便爆出哄堂大笑,一个一个笑得前俯後仰,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说娘娘呀!您说这话未免太不自量力!後g0ng妃子别在这时候添乱好吗!?」
「就是!就算君上再专宠您,也不可能会做此决定的!」
「您说君上授意您?!有证据没有!?」
就等这问句!
曲流觞微笑起来,自怀中掏出一h澄澄的令牌,垂在指节间晃荡。
「君上将这个给了我,算不算证据?」
令牌上雕着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群臣瞬间鸦雀无声。
严驹首先动作—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朗声道:「御前侍卫严驹,听从王后差遣。」
他一跪,四周的侍卫立刻便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成景也立刻跪下,吼道:「成景与曲家军在此,听从王后号令!」
群臣面面相觑,却也心里有数,眼前大局已定:严驹掌握着g0ng中禁军三千,成景手中的兵马更是惊人,他们二人都宣示效忠了,还有什麽好说?
於是大夥儿纷纷扑通扑通跪下了,整齐划一地喊:「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喜子和秋水互看一眼,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
一时之间,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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