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焕回到寝g0ng,漱洗一番,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批奏摺,一起睡觉,然後他隔日再陷入自我质疑中……日复一日,无限回圈。
整个後g0ng都快闹翻天了,恐怕没有人相信:其实他跟君王,接连着几晚,都清清白白的。处理完那堆积如山的奏摺他也倦了,一沾枕就睡,根本没啥风花雪月的暧昧心思。隔日轩辕焕早早便起身上早朝了,他也遇不上他,再加上两个活宝在身旁转悠,脑子里的线团一直没时间解开。
现在他们俩,相处起来……当真有过去的影子啊……那个他们彼此信任,心意相通的岁月……可……这是尚真要的吗?是自己要的吗?他也乱了……
「哇啊!娘娘穿起水蓝se好美啊!不不不……秋水说错了,娘娘这麽美,无论穿什麽都如此光彩夺目!君上铁定被迷得昏头转向了!」
秋水的喳呼声响起,曲流觞望向镜中的自己—
方才他选的那件水蓝se长衫如今穿在他身上,秋水还给他拣了条云纹镶玉的腰带,更衬得他身形修长、腰身纤细。他望着自己的表情……凤眼盈盈,眼尾含春,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是他的错觉吗……?他怎觉得……自己好似……变得更媚了些……?
小喜子也在一旁笑着说:「就是啊!娘娘自从搬来寝g0ng之後,气se红润许多,定是夜夜受君上宠ai,有ai情的……」
够了!
曲流觞抬手打断了他,耳根莫名一阵re1a。
「为什麽给我穿这样?」话说他方才想事情太专心了,秋水帮他整套衣服都穿搭好了他也没察觉。
秋水答得很理所当然:「娘娘,君上约您午後御花园赏花呀!方才不是跟您说了!您都听到哪了!?」
还赏花呀……真是……越来越怪了……曲流觞一面用脚尖碾着地上的小石子,一面心不在焉地想。
自己和尚真……现在到底算是什麽关系呢……?自己这样一味地隐瞒真实身分,那麽势必就是要以洛华的身分活下去。可,洛华毕竟是尚真的妃子,如果他决定要以洛华的身分活下去,就不可能一辈子都拒绝他的求欢。但这样一来,岂不回到上辈子的老路吗?!
哇啊啊啊——到底为什麽谁的躯壳不好找,偏偏就要重生到尚真的妃子身t里啊!整个思路就是大打结啊!!
他烦躁地抬腿一踢,小石子骨碌骨碌地滚开,直到撞上一双象牙se的靴子才停了下来。
曲流觞抬起眼,对上了一双英气b0b0,却因为其中的妒与怨而显得y沉的眸子。
啊……是那个什麽无波娘娘……
看对方一副要找碴的模样便觉没好事,曲流觞垂下了眼,脚跟转了一个方向,打算绕路而行。
轩辕焕好像被什麽耽搁了,让他在花园里等他一下,没想到却等来了一尊瘟神。
「喂,见了本g0ng竟然不行礼,你好大的胆子!」江无波叫住了他,明明是男子却y要将声音憋得极细,听来只觉有说不出的别扭。
曲流觞懒洋洋地侧过脸,漫声道:「好说。娘娘买通侍卫,jw妃子,这胆子才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他不犯人,可也绝不让人踩在他头上。
「你!」江无波一口气哽住,脸se忽青忽白,似乎没想到向来只会嘤嘤哭泣的洛华竟敢回嘴。再一细看,更觉对方穿着那袭水蓝se长衫,在微风中傲然而立,衣袂与长发翻飞,端得是绝世傲然的姿se,不可方物……
不……怎麽会……本来以为被他打落谷底,永远不能翻身的家伙,怎麽可能一晃眼,就爬到一个至高的位置,这样冷眼瞧着他?!
「你就是这样跟君上胡言乱语的吗?」江无波握紧了拳,全身颤抖。
怪不得,怪不得君上不再临幸自己,反而专宠着这贱人!
曲流觞掏了掏耳朵。闲凉地说:「娘娘明察呀……我这麽一个被jw的破身子,在君上面前说什麽,他会信我吗?」
他把自己说得越贱,江无波就越觉受辱—
君上最是痛恨不检点的妃子,不论再美、再温柔,之前多受宠,一旦有w点传出,君上的惩治毫不留情,从未有例外。对这些妃子,更是看也不会再看一眼。这次却反了……不但重新宠幸洛华,还让他搬进了自己的寝殿,也不再留宿禁g0ng,而是与洛华夜夜同寝……反了、反了……一切都反了!这人究竟对君上施了什麽妖法,让君上有了如此截然不同的转变。
江无波的拳握了又松,巴不得能赏眼前那张jg巧的脸蛋几个巴掌,但对方现在和君上朝夕相伴,得罪不起……可恨至极……
他咬牙切齿地说:「就算君上此刻一时贪欢,一个青楼男妓,是绝不可能成为一国之后的!我等着看你到时被一脚踢开的下场!」
他说完,恨恨地拂袖而去,僵y的背影打得笔直,却难以掩饰那微微透出的萧索。
曲流觞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君王的宠幸最是不可信,却有多少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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