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务必得今日折返,恐怕……无法参加君上的登基大典,在此先恭贺君上。」
特意拉开两人距离的称呼,他自己说来都觉刻意得过份,轩辕焕又怎会没察觉。
蓝se眼眸缓缓地结成冰,语调却依旧四平八稳,听不出波澜:朕恐怕无法答应。
啊,果然这藉口实在蹇脚得过份哪!怎麽办呢……?
曲流觞脑筋努力转着,没察觉轩辕焕的脸se已逐渐铁青,还继续游说道:这个……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交给属下们实在不放心,君上便允末将这一回吧!
说到後来,他已面露急切。光是现在跟尚真两个人待着,都让他觉得喘不过气,x口窒闷,他真的需要离开对方一下。
轩辕焕缓缓收回搁在曲流觞颊上的手掌,洒进室内的光线明灿闪耀,他的神情却显得诡谲而莫测高深。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能走。登基大典之後,朕将立你为后,哪有王后缺席的道理。
曲流觞先是瞪大了眼,然後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唷,尚真这难得一见的幽默感可真够呛…的了……曲流觞扬起的唇角僵住—因他发现轩辕焕直gg地看着他,并没有笑。
他的视线落在方才g0ngnv们搁下的东西—在珠光宝气的首饰包围下,是一件紫金se的长袍。一开始他以为那是轩辕焕的衣物,现下却突然联想到了什麽,脸孔瞬间转白,乾巴巴地说:这不好笑,尚真……
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啊!他在朝堂、他在沙场,他会永远为他效忠,永远用生命守护着他的国家……这不好吗?为什麽要改变?
轩辕焕垂眼睨他,那双蓝se眼睛里有曲流觞不熟悉的犀利。怎麽,又肯叫朕一声尚真了?他轻声说,字句里的讽刺却是不言而喻。
曲流觞的目光从那紫金后袍调回轩辕焕脸上,尝试想和对方说理:听着,尚真……如果你是因为昨晚……那我跟你道歉……我喝醉了,那不是有意的……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他望着轩辕焕的眼眸,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乞求,身段也尽量放软,但对轩辕焕而言,却无异於被人直面打了一拳,疼得他的脸都惨白了。
这什麽!?尽欢在胡言乱语什麽!?他昨晚明明说了,明明说是属於他,明明说喜欢他的……为什麽一觉醒来,可以这麽残忍地否定掉这一切……不!他绝不允许!
他蓦然伸手,捏住曲流觞的下巴,俊美而森寒的脸孔凑近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喝醉,是朕在酒里下了药。朕千辛万苦争得这王位,现在,朕终於要得到该有的奖赏—那就是你!曲尽欢。
曲流觞的脸se先是惨白,而後便是胀红,x膛起伏剧烈。
轩辕焕说了什麽王位,奖赏什麽的他一概听不懂,只有一点讯息非常明确:昨晚的一切,果然不是他自身的意愿!全是因为对方在他酒里掺了莫名其妙的东西!
其实轩辕焕加的只是一般让人四肢酸软的蒙汗药,根本没有cuiq1ng的作用,但曲流觞迳自想到了那方面,替自己昨晚的行为找到了怪罪的出口—他一方面觉得松了口气,一方面涌上的却是滔天的愤怒。
不管有什麽理由,不管对方是否高高在上的君王,都没有权利这麽对待自己!自己也不该接受这样的对待!於公、於私都不该!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了轩辕焕,一鼓作气跳下了床,不顾自己仍旧衣衫不整、长发散乱,也不顾自己此举究竟合不合君臣之礼,埋头就往房门口冲。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他再继续对着轩辕焕,说不准下一秒就会对他挥拳—跟这b起来,现在的失礼可能还好一点。
你要敢走出这个房间,朕立刻让成景人头落地……然後,是你将军府的所有佣人、侍nv……你可以试试看,朕会不会说到作到。
脚步在离房门一寸处急急煞住,曲流觞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瞪着那个如今令他感到无b陌生的男人。
尚真……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原本那个单纯寡言的少年哪里去了?难道,因为自己长年在前线,没有在身边守护他,g0ng里对於权势追求的w浊气息已经悄悄地侵蚀了他吗!?
腰背处一阵阵的发疼,连要站着都觉得摇摇yu坠,曲流觞现在完全是靠着一guy气和愤怒强撑着。他赤红着眼,和长身而立的君王遥遥相对—以往,即使相隔千里,曲流觞也从未觉得和对方之间有过如此深宽的鸿g0u,好像对方一夕之间,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他捏紧了拳,牙关咬得喀喀作响,脚步却钉si在原地,再也迈不开。尽管尚真为何会扭曲至此的原因已经不可考,但是一个强而有力的事实却是确定的:他是君,他是臣,他可以在他面前撒泼,但自己身边的人却会因此受牵累。而且……尚真多的是方法,只要一声令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作到他出口的威胁……
曲流觞已经分不清:此刻自己止不住的颤抖,究竟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对於此刻面对的绝对权势而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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