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这个仗打下去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再说了,普通人在意谁来统治吗?你们从上海到重庆又到越南,辗转万里,就没个安稳的时候。现在有机会回到上海,好好过安稳日子,为什么不珍惜这个机会?”他说完又看向那位钟太太:“钟太太,不如好好劝劝钟先生,那样你就能回到上海了。”“我就是再想回上海,也不能怂恿我夫去做汉奸。”这位钟太太说道。这个男人笑了一下:“钟先生为什么不跟钟太太说清楚,你这次被派到河内,要完成一个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务。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生机呢?”“死局?”钟太太看向她先生,“什么死局?”“没什么,你别听他瞎说,我们走了!”钟先生拉着钟太太往外走。游玩了河内城区,叶应澜回酒店休息,推门进房,余嘉鸿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翘着脚在剪脚指甲:“坐过来,我顺便帮你也剪了。”出来好些天了,叶应澜还真没剪过脚指甲。不过今天出去走了那么多路,天气不算热,却也出了汗,她说:“我去洗个澡,马上来。”叶应澜进浴室洗澡,洗完澡穿了浴袍,头上裹了干毛巾,身体歪靠在沙发上,雪白的腿搁在他的腿上,拿了三角纸包拆开:“个陆太太实在让人受不了,她不会说话能不能少说两句……”“这种人到处都有,还自以为是直率。”“今天在咖啡馆里碰上一对夫妻。”她捻掉腰果外头皮,塞了一颗在余嘉鸿的嘴里,“听那位钟先生的口气,应该是政府官员,他对殖民地的一番比喻真是深得我心。钟太太一路跟着她奔波,吃了不少苦,难免心神怨怼。但是那个监视跟踪他们的人,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暴露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换一只脚。”余嘉鸿说,叶应澜立马换了一只脚到他手里,自己吃腰果。“他不是要当众暴露身份,而是要在你面前暴露身份。让你把钟先生的死局来告诉我。”“告诉你?”叶应澜不解。余嘉鸿给她剪好了脚指甲,他进卫生间去洗手,洗指甲剪,叶应澜跟了过去,站在门口。余嘉鸿边洗手边说:“钟毓华先生是国党负责军需运输的陈先生手下干将。余家的轮船挂米字旗,不能运军火,但是一些军民混用的器械设备,还是能运的,我们很早来海防港拓展运力,跟他们在香港和海防港都有合作。这次,苏联为了让中国在远东牵制日本,所以调拨了一批军火给中国,这批货从黑海港口秘密装船,在海防港转口,从海防经过铁路运输到同登,然后同登走公路运进国内,但是这批物资被日本间谍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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