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林曲靖用劲儿拍了拍林星谋的头,林星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爹您干嘛?”
“我也懒得问刚刚出手之人是谁了,为父且问你,若有下次你可还会这么做?”
林星谋揉了揉头部:“会。”
林曲靖又欲打向林星谋,林星谋立即侧开身体嘻笑着。
接下来的几日里,林星谋在松江府折腾起了泠尘行的分店,一切还是按照京都的样式来,只是那水渠林星谋看着实在难受,便在水边放起了雾气,倒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林星谋身处中央也舒坦了许多。
久而久之,松江府竟传出来个星谋公子来,还真是好一个星谋公子啊,林星谋知晓时,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日子在指缝里流转着,泠尘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热,林星谋忙的都快要朝九晚九了,不过这样也好,回到屋子一躺在床上就会立刻入眠,只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未见还是那人不想见他,林星谋竟是一夜都未曾梦到过心中人了。
林星谋强行压下思绪,他尽力不去想,尽力不去念,如此这般,日子也就还算轻松。
而与此同时,北方的一片草原上。
“汗腾格里的勇士们!我们已经蛰伏太久太久了,而那些自以为是狡猾至极的中原人,却在不断的屠戮着我们的妻儿!践踏着我们的同胞!我们还要当懦夫吗?”
“不!”
“乘上马匹,拿起弯刀,踏平中原!”
“最伟大的腾格里大汗已经指示我们了!中原已经没有将领可以与我们汗腾格里的勇士相匹敌了,我们马踏中原的日子就要来临了!踏平中原!让这些无耻的中原人为他们的可悲可耻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砍下中原皇帝的头颅!喝干他的鲜血!还我汗腾格里往日辉煌!”
“去吧!最矫捷的神使,去告诉哈日珠!该让中原人意识到我们汗腾格里的恐怖了!沉寂多年的神明啊!旭日东升的哪一刻,就该是我们汗腾格里的勇士重归中原的日子了!”
一只强壮敏捷的海东青迅速飞向了天空,朝着南方的京都前进的,掀起了层层浪潮,搅动着诡谲风云。
天黑了,起雾了,该睁开眼睛了,不要无视每一场风雨,不要放弃每一张战旗,不要小看每一名战士。
岷珠山脚下,莫名出现了大片古老的悲鸣,悲鸣的声音始终环绕着岷珠山,又为岷珠山所封锁着,始终传不进远方故都的城门,亦传不进远方旧人的耳中。
伟大的岷珠山山神啊,求您广开恩惠,我以鲜血浇灌你,以骨肉滋养你,以丹心铸造你,求您解开这无尽的枷锁,让冬日的寒风吹进来,将我的祷告带去心中的故乡,带给心中放不下的故人。
哪怕黄泉碧落,永坠阎罗,我甘愿将灵魂双手奉上,只求伟大的山神大人能够张开双臂,让我的声音给那边的人带去一抹红色的光照。
我与地同泣,与天同悲,上苍啊,我已困在此地多年之久,你可愿睁眼看看我,莫要叫我的血泪流入一去不返的泥沼,莫要叫我的故人坠入无可挽救的地狱,十八苦难我来受,阳关道上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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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蜉蝣之身何存焉
松江府的一小道角落里,一个衣衫滥语面黄肌瘦的乞儿跪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朝着面前路过的人摇尾乞怜着,乞儿像是失了神智,不知疲倦,头颅低了又低,腰身弯了又弯。
不过很可惜,从他面前碗里的一二铜板便可看出,他一日的辛劳根本维持不了家中三口人的一顿吃食。
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日子本来平平和和,一日,松江府却是乱民暴起,然而不只是松江府,几乎是大靖的各个都城全都同时掀起了民乱。
为何?路有酒肉臭,朱门冻死骨。
倒也并不完全如此,还有点像是早有预谋般的大型民间集聚活动。
林星谋穿戴着斗笠穿梭在瓢泼大雨里,路边儿上却全是淋在雨中的乞儿,可明明昨日并没有,似是一夜之间入笋子般突然冒出来的似的。
乞儿们个个骨瘦如柴,身体暴露在雨水的打击下显得更加萧条,其中几个见着路过停下脚步的林星谋立即拥了上去。
“贵人!贵人救命!贵人求您行行好!”
“求求贵人您大发慈悲赏赐贱奴点吃食!”
一声声乞讨将周围的乞儿全都吸引过来,林星谋也是不忍,刚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糕点就被一抢而空,几个抢着了的笑得癫狂却立刻被他人一拳打到在地,如同恶犬一般的相互撕咬争夺。
林星谋惊道:“别打!我这里还有!”
闻言,身边之人皆如饿狼般露出了饥火烧肠的眼神,人群朝着林星谋冲来,林星谋被撞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物饰全部都被一抢而空。
袁烨留意着力道,费力的将这些人推开,然而人太多了,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般,一大批一大批的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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