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煞车啊!」段豫奇内心揪结呐喊着。
最令他气愤的是隔天清早,李嗣像没发生过任何意外一样站在柜台那里往冰箱橱窗补放新鲜的沙拉跟三明治,看到他还若无其事的点了下头,他垮着脸过去打招呼:「你昨晚睡得很好嘛。一点黑眼圈都没有。」
李嗣闻言紧盯他两眼,这时的李嗣已是营业模式,脸上自然挂着那堪称春回大地的笑容,要多温煦有多温煦,简直太平社区第一暖男:「看来你没睡好,怎麽了吗?黑眼圈连妆都不太盖得住了。」
「真的假的?我今天要采访一位很厉害的人物,马的都是你!」段豫奇一惊,扭头往墙上装饰的圆镜一照:「差不多啦,把浏海稍微拨下来再戴一副镜框应该就能遮好了。」
「那就好。来,你的早餐,昨天你没订餐,我想你最近ai吃起司猪排堡,帮你做了一份,还有冰红茶。」李嗣走到柜台把预先做好的早餐送上,附赠一抹暖男微笑:「这餐我请客。」
段豫奇深x1一口气,明知这只是他的营业模式,他还是不争气的x口怦怦然。他接过早餐,虽然四下无人他还是压低嗓音问:「昨天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嗣凝眸注视着面前红着耳尖的男人,语气平淡温和:「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冒犯你。但在那当下你也说了些话刺激我,我大概是有些冲动……不管怎样,是我太过火了。」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段豫奇垂眸,闷闷不乐想着。
「可是我不後悔。」
李嗣的话让段豫奇再次错愕,段豫奇瞪大眼看他,他明知道这种话会让事态没完没了,却不想那麽轻易的了结。他睡得不错,可是b平常晚睡了半小时,又早起了半小时,对生理时钟极准的他而言这不太正常。他知道段豫奇被王骞虎告白而陷入一场混乱,加上自己突如其来的吻更是无法平抚心情,但他却不打算让段豫奇冷静,他希望这个人能更混乱一些,他就能乘虚而入。
他喜欢段豫奇吗?至少不讨厌,也b对其他人更在意,难得出现一个他在意的对象,怎麽可能轻易放过。
李嗣说:「我知道孙晟他们要你搬走,但我希望你留下。我不会再拿吃你魂魄的事开玩笑,也不会伤害你。」
段豫奇蹙眉沉思,李嗣的语气倒是跟私下和他相处没什麽不同,但他感觉李嗣颇诚恳。再说他本来就觉得搬家很费事,就算孙叔、阿虎都是非常照顾他的人,也不代表他们能g涉自己的生活。
其实想来想去他还是揪结那个吻:「李嗣,你为什麽挽留我?为什麽……昨天那样?」
「……」李嗣难得露出迷茫的表情,半张俊美的脸庞在晨曦间更显得不似凡人。
「因为没感情所以就那麽轻浮吗?」想到这里段豫奇的脸se变得很难看:「跟平常那些nv孩子找你合照一样来者不拒?」
「不是。」
「那是怎样?存心欺负人?」
「你不会迟到?」李嗣指了指时钟,段豫奇骂了句「哇靠!」就拎着早餐和包包奔出店外开车去工作。
李嗣目送男人慌张赶去工作的身影,中指轻轻推了下镜框,喃喃轻语:「真有点被说中了。那时只是想欺负你。」不抱丝毫恶意,而是因为想看段豫奇因自己而困扰的样子,想把对方的注意力从别人身上扯过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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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豫奇开车去载摄影师阿鸣及其助手小宾,其他的人则是自行先过去准备,平常如果只是采访展览相关的人或设计师、作家,带一位组里的摄影师也就够了,不过这天要见的人是位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家族企业还有间私人博物馆,所以出动的人手也较多。
车上阿鸣拿了张摺成五角形的符给段豫奇说:「阿奇,这个给你带上,我认识一个老师画的护身符,等下去的地方都是si人用过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被煞到。我也给小宾和其他人了,你快收着吧,放皮夹也可以。」
段豫奇握着方向盘窘笑:「这麽夸张?什麽老师啊,你知道我不太信那些。」
阿鸣劝道:「以防万一,宁可信其有啊。之前我们新闻台很多人不是出意外就是家里出事,乱七八糟的,衰到不行,另一个摄影的陈大哥就出车祸还躺在医院,连于记者都走了。结果有个资深记者刘桑就说,出事的人好像之前都去过前阵子一场香水发表会,那时你不是也受伤请假嘛。」
小宾在後座听得皱眉:「我也有听说,超邪门的。阿鸣哥说的老师就是刘记者介绍的,听说在郊区狮子山,很灵!」
阿鸣接着介绍那老师:「一开始刘记者说那个老师是依情况收费,我们也都不怎麽信,不是说通常要钱的都是假的吗?不过刘记者说再神的人还是人,也要吃饭过日子,收钱也没什麽不对,我们几个也有用过那款香水赠品的就约一约去找老师了。看起来是个蛮普通的大姐,我们叫她萍姐,住的地方也是很普通的民宅,养了只叫可可的黑猫,她家也没摆什麽神坛,可是她有神通,听说她的导师是个高等灵,睡觉时才会教她怎麽修炼。」
「那次我没跟到,几时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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