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脸上永远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像是长在脸上的面具, 无论悲喜与否,她永远温婉和煦。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她活得很累, 人有喜怒哀乐, 怎会只有一副表情?可四角天空下的她似乎没有选择,她一生总被人安排,甚至他的存在, 都是一种安排。她逆来顺受接受这一切,然后在生命的尽头, 不顾一切冲破束缚自己一生的桎梏——“你自由了。”她对他道,“去做你喜欢的事情。”于是他当了山贼, 去做他们最不屑一顾的人。商溯摸着空荡荡的手指,斜了一眼老仆, “你怎么不提醒我?”老仆一言不发, 收起他方才用过的纸笔。“你是哑巴吗?”商溯有些不满。“不是。”老仆声音沙哑晦涩, 并不好听。“既然不是, 为什么不提醒?”商溯道。老仆沉默不语。收拾完他用过的纸笔, 便安静跪坐在一旁,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他有今日的拧巴刻薄,老仆居功至伟。“三当家, 咱们下一步做什么?”刀疤脸缩手缩脚来请示。老仆微起身, 拨开轿帘一角。商溯气笑了。与这种木头置气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商溯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老奴, 手一抬,把标注着进攻时间与路线的地图隔着车窗扔出去。前来请示的刀疤脸被东西砸了满脸。这是又发什么疯?谁又惹三当家生气了?捡起来一看,是他看懂但又看不懂的地图。“拿给大当家。”头顶响起三当家的声音。刀疤脸这下明白了,这是大当家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坞堡的进攻时间和路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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