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成功地挽救了一对壁人。鞠义满意颔首,看陆恩慈微红着脸同纪荣说话,心满意足抿了口香槟,笑着和从身前经过的长辈打招呼。这样的宴会最适合牵线,a市近年的亲友都在,没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仔搞乱她的场子,事业稳定的阔佬又大多知道背景底细,与父母相熟。唯一唯一的缺点,大概是这个叫纪荣的叔叔性格看起来太过冷淡,也不知道身体如何。而且老爸笨脑袋忘记提醒他,导致男人从脖颈到手腕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被肌肉撑起来的西服轮廓,几乎看不出一点私人性质的身材细节。戗驳领双排扣西服,香槟色一字折口袋巾,参加正式场合的着装标准,却不适用于勾引女人。因为他根本不笑。薄唇平平地抿着,轻微nerd感,不近人情的冷漠气息更重。纪荣平铺直叙的邀请听得鞠义连连不安地望父亲的脸色,还好陆恩慈更看脸,表现得对他非常满意。黑发贴着头皮梳起来,绑成细长垂尾的女人穿着露背的淡青色长裙,美貌因为这份自矜而更吸引眼球。然而鞠义站在她旁边,听到她跟自己窃窃私语:“这种场合他也不爱笑么?其实他不笑更好看……”接着,陆恩慈就跟在纪荣身旁离开,到远一些的地方聊天。酒店的提子蛋糕甜品做得非常好吃,底部饼干层软糯可口,榛子夹心。鞠义吃第二个了,边吃边观察那边的相亲情况。“你给恩慈那孩子打扮的吗?头发梳得太冷,穿得又骨感,我看着吧,纪荣不像喜欢这种风格的。”老爸显然不是很看好女儿这次撮合的结果:“他如果喜欢性感的女人,早就成家了,怎么会现在还单身?”鞠义摆摆手:“可她这样穿最漂亮呀,你看恩慈…她明显很喜欢纪叔叔,肯定能成。”“哎呀!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子思维。漂亮!、喜欢,有什么用?而且傻孩子,相亲哪有女方倒追的……”“啊?!原来这就是相亲?……”正说着,两人看到,陆恩慈转向一旁的台面,抽了一张便笺纸。纪荣站在她右肩后面的位置,垂头在纸上写字,左手简单按着桌沿,若有似无把人拢进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远远瞧着就是相谈甚欢的男女在得体的距离里,聊某个双方都感兴趣的私人话题,关系已经更进一步。老鞠有点意外:“囡,这看着确实……”鞠义笑得有点贼,很放心:“您去陪爷爷奶奶吧,我觉得这事算是成了,纪叔叔一定比恩慈那个杀猪盘结婚对象好得多。”
做父亲的显然有不同的看法:“年纪差得还是有点多,再看看。”鞠义眉头一竖:“您不知道那老登比恩慈大多少!相反纪叔叔风华正茂,完全配得上。”被纪荣这样平静地迫视,真是件有心理压力的事。陆恩慈知道他在装,但这未免太像真的,她几乎把自己代入其中,随随便便为他一个动作翻覆心情。“那孩子刚才是在做什么?”“大概,介绍您和我认识?”陆恩慈小口抿着手中的香槟,喝得很专心。纪荣点头,表情仍然淡淡的,但声音很柔和:“少喝一点,会醉。我以为回国前她至少该知道我有爱人,原来她还不知道,即便她们住得这样近?”他捻了捻指腹,缓解想碰陆恩慈头发的欲望。“她想让您拆散我们。我们可以,就按之前那样做……”一种新式的官逼梦女死,梦女含笑而死。纪荣点头,思考片刻,道:“通往露天花园的走廊,另一边走到尽头,是你的休息室?”陆恩慈点头。“你们的房卡,都在你身上吗?”她又点点头。还没说话,纪荣突然往前一步。“这里。”他低声道,陆恩慈顺着他的意思转身,随手抽了一张便笺纸。赤裸的后背笼罩在男人体温带来的暖意里,陆恩慈看到纸片上流畅的连笔字,落款是与记忆中一样的繁体签名。「我戴了珍珠项链,带着奴性在房间等你。」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写。“要来。”纪荣将纸片推进陆恩慈手指下面,轻声说。————————恩慈(变成橘橘):其实你不笑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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