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太太调侃的傅怀斐不像之前反应那么大,只是把嘴抿了抿,小桑管家凑过去低声安抚了几句。因为老太太连许殉也调侃进去了,记仇的小许拿着手机上了楼,不让她再出镜。沈亭州忍不住笑了,见许殉不满地看着他,他把唇角绷直,“什么时候回来?”许殉说,“快了。”沈亭州刚想说“要不要我去接你,现在也没其他事”,秦诗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见沈亭州占着线,秦诗瑶发过来一条爆炸性的短信——【皇后杀了皇后!】沈亭州看到消息满脑子问号,秦诗瑶又发来江承衍在盛怒之下捅了严寻两刀, 其中一刀扎进了肾脏。因为刺进的位置比较深,严寻左肾损伤严重,医生只能做出了切除手术。严寻醒来那天, 就收到了黎漾两条短消息。一条是视频,内容是他跟江承衍在酒店床上的画面,另外一条是文字——【别再打扰我哥。】被抓进警局的江承衍, 只说自己是跟严寻发生了口角, 在激烈的冲突下他才拿刀伤人。现在两人,一个躺在医院, 一个关在看守所, 没有能力再骚扰康棋乔。康棋乔不好再打扰沈亭州,准备跟爷爷回老家。临走那天, 沈亭州将凌韵发过来的整形医院, 稍作分类整理,然后交给康棋乔。沈亭州说, “如果有一天你想消除身上的疤痕, 可以去这几家医院问问。”康棋乔心中一暖, 真诚道:“谢谢你沈先生。”沈亭州笑笑, “没什么,只是跟了解医美的朋友问了问, 以后好好跟爷爷生活。”康棋乔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会努力朝前看的, 希望沈先生你也能一切顺遂。”沈亭州朝他挥了挥手, “一路顺风。”见黎漾走了过来, 沈亭州心里不免有些微妙。黎漾眼眸温润, 声音也清浅好听,“沈先生, 我们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哥的照顾。”沈亭州摇头,“我也没有做什么……”似乎看出了沈亭州的欲言又止,黎漾问,“沈先生,你是有话跟我说吗?”沈亭州看着黎漾那双温和乌润的眼睛,顿了一下,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哥经历了很多事,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黎漾明白他的未尽之言,“沈先生放心,我都明白的。”沈亭州没再说什么,目送他们离开。
康棋乔回到老家之后,给沈亭州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确定他安全回到家,沈亭州放下心。秦诗瑶非常关注这件案子的进展,一天给沈亭州打七八通电话聊这件事。最后沈亭州忍不住问,“你不忙吗?”秦诗瑶道:“忙啊!但再忙也能腾出时间吃瓜,如果生活只有工作,那人生多无聊?”好像说的也没错,无法反驳的沈亭州默了。秦诗瑶又将话题拉回来,“所以他俩到底是怎么睡到一起的?”沈亭州心里有一个猜测,但不是很肯定,不肯定的事他不方便多说。秦诗瑶啧了一声,“一定是那个文艺范的人,他看着就挺腹黑病娇的。”沈亭州越发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看着病娇吗?”秦诗瑶给出肯定的回答,“当然。”沈亭州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认命地闭上。好吧,他在看人这方面确实没什么水准。许殉已经定好度假的地方,只等沈亭州把时间腾出来。沈亭州固定的安排只有每周三去苏俞家,许殉订了周三晚上的机票离开京都。在收到沈亭州给小婴儿织的小手套后,苏俞又重新翻出了毛线团,跟沈亭州坐在沙发上捋乱作一团的毛线。苏俞突然问,“沈医生,你最近要去度假吗?”沈亭州一惊,“你怎么知道的?”苏俞仰着脸说,“我不仅知道你想去度假,还知道地点。”沈亭州虽然佩服苏俞看人的眼光,但不相信他能这么神。下一秒苏俞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你是不是要去滑雪?”沈亭州这个唯物主义,在这一刻差点信玄学,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俞。苏俞提起嘴角忽然一笑,“骗你的,刚才你翻相册时,我看到你做的滑雪注意事项了。”沈亭州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把毛线缠成团。苏俞:“再有滑雪问题你可以来问我,我以前经常跟阿宴去滑雪。”沈亭州:“好。”苏俞拽了一下线团,沈亭州抬头看他,苏俞问,“你是要跟那个许殉一块去?”沈亭州有点不好意思,“嗯。”苏俞抬着下巴,用一种随意的声音说,“我以前跟他见过面。”凭管家跟苏俞爸爸的关系,他俩见过面,沈亭州不奇怪,但心里还是觉得别扭,无法想象他俩见面的场景。苏俞:“小时候跟着我爸爸过年去他家外婆家拜年,我记得那天,他把他舅舅弄哭了。”这……也不奇怪,傅先生情绪确实比较丰富。苏俞告状,“因为他把他舅舅的头发剪了。”小许不可能这么熊孩子。沈亭州下意识为他辩解,“这不可能吧,是不是傅先生的头发缠在什么地方了,必须得剪下来?”苏俞抓着毛线团乱揉,撅着嘴说,“或许吧,我忘记了。”虞明宴从公司回来,苏俞起身跑过去抱住他,“沈医生嫌我现在不能滑雪,要跟那个许殉私奔了。”沈亭州:……虞明宴身后的虞居容倚在墙角,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似的模样。虞明宴安慰道:“沈医生只是一时糊涂,他发现那个许殉不会滑雪,一定会回头的。”史上最强的分手理由——对象不会滑雪。苏俞的脑袋蹭在虞明宴肩头,气呼呼说,“许殉,一听就不是会滑雪的名字。”沈亭州:……我倒也没那么热爱滑雪。虞居容插话,“会不会滑雪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医生愿意陪着他滑。”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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