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面无表情跟他对视,眼里是看不到一点心疼。许政从牙缝挤出,“这就是你找的下家,一个流氓混混?”纪砚嗤笑,“总比你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渣强。”许政眼睛闪烁了一下,还想要说什么,沈亭州打断他的话,“纪先生,你跟我们走吗?”沈亭州刚说完,隐约间听到一声抽气。这声音有点熟悉,沈亭州朝周围看了一眼。许政认出了沈亭州,语气算客气,“他跟我走。”沈亭州的注意力被拉回,下意识看了一眼纪砚。纪砚无视许政的话,对沈亭州说,“我不跟他走,也不麻烦你了,今天谢谢。”许政出声就是讥讽,“不跟我走,是想今晚睡桥洞?”纪砚身上确实没有多少钱,不然也不会一出监狱就着急打工。他笑了一下,轻佻道:“好啊,我跟你走。到时候晚上我跟你,还有韩子彦一块玩点刺激的,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腿锯得好看不好看。”沈亭州耳尖一动,再次听到抽气声,比刚才更加绵长。他揉着耳朵,左右环顾,试图找出发声人。很快一道高挑的人影,在车辆间迅速移动,最后停到沈亭州车的另一侧,然后探出了头。沈亭州与秦诗瑶对视那一刻,只觉得头皮一麻,但秦诗瑶双眼却放亮。她伸出刚做好的圣诞指甲,抓住沈亭州的胳膊,咻地一下拽到自己身旁。沈亭州:……秦诗瑶哪怕把声音压低了,也掩饰不了言辞间的兴奋,“我就说附近笼罩着追妻火葬的气息,原来你在这里!”沈亭州轻扯嘴角。他跟许殉比,显得他好像很爱吃瓜,但如果对手是秦诗瑶,沈亭州立刻就脱离了低级趣味。有沈亭州的坐镇,秦诗瑶放心将脑袋再次探出去。她预感,眼前这俩人一定有非常非常深的纠葛。见沈亭州还愣在原地,秦诗瑶很贴心地把沈亭州的脑袋也摁了过来。沈亭州:听我说谢谢你……那边的许政仿佛第一次认识纪砚,皱眉看着他,“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的纪砚单纯热烈,是那种不知忧愁的富贵小少爷。纪砚轻笑,“许少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四个小时前,您不是跟我说了,我不是以前的小少爷了?”那双眼睛含着嘲讽的笑意,许政莫名不想跟纪砚对视。他没再执着让纪砚跟他回去,只是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淡淡道:“钱你拿着,以后最好别留在京都,如果韩家的人看到你,是不会放过你的。”秦诗瑶嘶了一声,“韩家,哪个韩家?”见秦诗瑶看过来,沈亭州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纪砚看着那张银行卡,对许政做了一个以前从来不会做的动作,他竖起中指。“煞笔!”说完冷漠地甩下许政,径直穿向马路的对面。一辆线条流畅的哈雷摩托,从马路另一头轰鸣而来,停到纪砚面前,然后围着纪砚转圈。纪砚被困在直径半米的圆圈内,进退不得,不由露出恼怒之色。他扭头,冲许政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我艹你全家……”秦诗瑶摁住沈亭州的肩,激动地摇着,“好泼辣,就喜欢这种不爽就撸袖子干的!”沈亭州能看出秦诗瑶很喜欢,毕竟他都快散架了。摩托车停了下来,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扣住了纪砚的后颈,头盔前的面镜打开,露出一张英俊得很野性粗糙的脸。“你要艹谁?”秦诗瑶扣住沈亭州的肩头,压抑着尖叫声,“还是一个低音炮!”沈亭州发出一个音节。秦诗瑶扭头,拍着沈亭州的肩安慰,“你声音挺好听的,不用硬凹低音炮。姐虽然喜欢低音炮,但也喜欢你这种清爽的声音。”沈亭州强颜欢笑,“没硬凹,只是你捏的我有点疼。”秦诗瑶小心翼翼地撤回一只手,“骚瑞。”纪砚听到这个声音,跟秦诗瑶的反应一样也是浑身一震,他僵硬地一寸寸转过脖子,果然看到一张朝夕相处五年的脸。纪砚震惊。男人像捏不听话的猫似的,捏了捏纪砚的后颈,动作亲昵又熟练。
他贴近纪砚的脸,“不是跟你说了,出来后去“八号码头”修车厂找吴胖子,瞎跑什么?”纪砚不可置信,“你怎么出来了?”“我说过了,我很快就会出来了。”男人凑近纪砚,“想我没?”他长眉杂乱乌黑,轮廓硬冷分明,有一种粗粝的男人味,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下,瞳仁明亮,显得又很柔情。看他眼里的笑意,纪砚微怔。秦诗瑶开始狂磕,“监狱abo,居然是监狱abo!”知识匮乏的沈亭州不解,“监狱什么?”秦诗瑶激动道:“小白兔oga意外入狱,在群狼环伺的监狱里,不得已只能委身头狼alpha,最后小白兔变成钢牙兔子!”沈亭州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就变成他听不懂的话了。秦诗瑶声音逐渐猖狂,“我以为是追妻火葬场,原来是换攻文!”沈亭州:?秦诗瑶欣慰,“换得好,换得好,让渣攻在火葬场里扬灰吧!”望着路边那两个姿态亲昵的人,仿佛下一刻就会吻在一起,许政莫名感到愤怒。他克制不住胸腔那种感情,大声道:“纪砚!”纪砚下意识回头,却被男人摁住了脸颊,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戴着手套的手指用力摩挲在纪砚唇瓣,不悦之情溢于言表。秦诗瑶捂住胸口,虚弱道:“小沈快扶住我。”沈亭州不明所以,但还是扶住了秦诗瑶。秦诗瑶:“我快要被他们散发的性张力迷晕了,我需要吸氧!”沈亭州:……秦诗瑶颇有一种“他们今生不锁死在这里,我就死在这里”的疯癫美感。纪砚不喜欢这种压迫感,拧着眉头推了推男人。男人哼了一声,“在里面乖得很,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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