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咬着唇瞪了回去。——不过是个鬼东西罢了。她含着泪想,目光不肯稍移。两人对视了许久。就在洛水瞪得眼睛和鼻子都开始发酸时,座上之人终于红唇一弯,露出笑来。他说:“方才还说你心志不坚,倒是我弄错了——还算可造。”语带戏谑,已是平日语气。洛水心下一松,差点就要哭出来。可她硬是憋住了,多少猜到若自己当真哭出声来,这鬼又要嘲讽说“原来没有弄错”之类的浑话。公子点头赞许:“你同我求问天机,自然得拿出可承此秘密的”心性来——今日这小小一试,你算是过了。”洛水气得想骂他——“你又算我哪门子的师父要来管教我”——可话未出口便想起来,两人虽无拜师之仪,但自己这身功法确是他亲传的。当下噎住,气哼哼地憋了回去。洛水脸色变了又变,公子只作不知,复又缓声道:“既是过了,那便予你些奖励罢——最初我便同你说过,若要堂堂正正地取剑,唯有好好修炼,入得白微门下,打败祭剑闻朝,成为分魂剑主,可你不愿。如今入得闻朝门下,非是我不肯让你再走此途,而是你已知晓,你大师兄亦是争剑之人。你自问一句,当真愿与他去争?”洛水闻言脸色一白,想说“我才不要”,可话到嘴边,硬是变为“就算要同大师兄争那又怎么样?”公子点头:“好,就算你愿意去争,且就算你能比过那祭剑首徒,可等你打败了他后,还需同天命之人过招——对,就是你那凤鸣儿师姐,此次山海之会上,她亦要去争那‘分魂剑’。你觉得自己当真能争得过她?”“什么?”洛水惊讶出声,“我怎么不知道?”话一出口,她就觉失言,心道自己同凤师姐不过一点修炼的情谊,如何能得知对方所有安排。公子道:“此事虽关涉天机,却并非秘密,她未同你说过,如今你也知道了。”洛水本就隐隐失落别扭,闻言愈发莫名难受。她只道这般心情是因为这鬼东西看轻了自己——是了,明明凤鸣儿修为还在伍子昭之下,为何他就认定她一定能赢?洛水努力分析:“就算我争不过,可她不还得同师父过招吗?大师兄同我说过,那承剑之仪上,她需得在我师父剑下走过三招,再还上一剑,中了才算有资格承剑……等等,你不会说,这也是天命吧?”公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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