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行放心、放心!”医士再三保证:“小臣一定会尽心尽力,将韩公子的伤口清理干净。”
成蟜盯着韩非的脸面看,似乎看到了还未清理干净的竹片子毛刺,连忙道:“等等,这面好像还有点毛刺。”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捧着韩非的脸面,将他面颊转向光线,照着阳光仔细看,道:“医士你看看,这是不是还有根儿毛刺?”
“成……成小君子。”韩非被他捧着脸面,浑身发僵,迎着光线的面颊竟然慢慢透红,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韩非本就不是很擅长与人打交道,更别说被成蟜如此“亲密”的触碰了,登时有些手足无措,抿着嘴唇,不知说甚么好。
嬴政正好看到这样“亲昵”的一幕,还捧脸?寡人都不曾被蟜儿捧着面颊。
踏踏!
嬴政大步走进去,打断了医官署中和谐的场面,道:“正巧啊,诸位都在呢?”
医士大惊失色,竟然是秦王!平日里都是秦王召见他们,秦王可从没有自己来过医官署,简直是稀客!
“拜见王上——”
众人跪下来作礼,成蟜也有些奇怪,瞥斜了一眼嬴政。
医士战战兢兢的道:“不知王上前来,是有甚么吩咐?王上若是有吩咐,只管支应小臣便是。”
嬴政笑眯眯,一脸和善的道:“没有,哪里有甚么吩咐?寡人批阅文书乏了,随便散散,走着走着,便走到这里来了。”
成蟜更是奇怪了,散步?从路寝宫的内朝,散步到外朝来了?中间还隔着一个中朝呢,这得横穿多少个宫门呐?
成蟜知晓嬴政一定没说实话,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大傩伥子玉佩,手掌还未碰到,嬴政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成蟜的手掌。
成蟜:“……”
众目睽睽之下,嬴政拉着成蟜的手掌,二人险些十指相扣。
嬴政十足了解成蟜,见他伸手去摸自己的玉佩,便知晓成蟜想要读自己的心声,开顽笑,若是让成蟜读心,岂不是便知晓寡人是特意来医官署,为的便是吃味儿?这往后里还怎么树立哥哥伟岸的形象?
嬴政拉着成蟜,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形态自如的道:“大行可是受伤了?怎么跑来医官署?”
成蟜赶紧把手抽回来,这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手,实在太诡异了,回话道:“回禀王上,蟜并未有受伤,而是陪着韩公子前来医看伤势。”
嬴政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韩公子受伤了?可严重?”
韩非拱手道:“多、多谢秦王关怀,外臣……外臣无事。”
被嬴政这么一打岔,成蟜差点忘了韩非面上的毛刺,连忙道:“医士,你快给看看,这是不是还有根毛刺?”
成蟜说着,想要去捧韩非的脸面,韩非条件反射的脸红,身子微微向后躲闪。
嬴政一看,蟜儿又要去捧旁人的脸面,他眼疾手快,当即抢在成蟜之前,捧着韩非的脸面道:“寡人看看,好似还真是有根毛刺,医士你来处理一下,无比小心仔细。”
医士满口答应,动作麻利的查看,将韩非脸上的竹片子毛刺摘下来,仔细的涂上伤药。
嬴政笑得一脸温柔:“韩公子,你这面颊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若不悉心照料,恐会留下伤疤,一定要多多注意才是。”
“是,”韩非道:“多谢秦王关、关怀,外臣一定注意。”
嬴政又道:“韩公子既然来我秦国做官,寡人身为秦王,便不能苛待了韩公子,韩公子若是平日里有甚么事情,大可以直接来寻寡人,寡人必然是站在韩公子这一面儿的,你可懂了?”
嬴政这话,明里暗里是在帮韩非撑腰,他明白韩非的处境,毕竟是一个外聘之臣,初来乍到就和李斯平起平坐,难免会有很多人不服气,有了嬴政给他撑腰,自然便不一样了。
韩非心中有些感激,道:“谢秦王。”
“不必谢来谢去的,”嬴政亲手扶起韩非,道:“寡人是爱惜人才之人,韩公子既然有才,便暂时安心的在秦国呆下去。”
嬴政说完这些,才发现成蟜有些沉默,转头看向成蟜,便见成蟜用余光偷偷瞥着自己与韩非,眼神莫名有点……古怪,是成蟜以前从来不曾露出过的神色。
嬴政哪里知晓,他方才为了掩饰自己的醋心,抢在成蟜之前捧着韩非的面颊,还对韩非嘘寒问暖的打岔,这些举动在成蟜眼中,自动划入了“殷勤备至”的行列。
自从嬴政做了秦王,可是极少对谁这般殷勤备至了,今日如此反常。
难道……
成蟜心窍中思量,难道是韩非长得太好看了,才华又出众,所以便宜哥哥对韩非另眼相看,与旁人不一样?
毕竟成蟜可没见过嬴政对谁又摸又碰,还笑得如此亲和温柔的。
成蟜一想到此处,心窍中莫名有些麻麻痒痒、别别扭扭的感觉,仿佛有甚么东西在发酵,仔细一闻,还是酸的?
成蟜连忙使劲摇头,赶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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