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走开啊!”沈长秋想要甩开泰迪,可它似乎正在兴头上,抱着他的腿不松。沈长秋求救的目光看向严宁,可她竟然捂嘴笑了起来?!“哎呀,叫什么叫啦!多可爱啊,它这是喜欢你!”那中年女人转过身,像是看见自家可爱的孩子一脸慈祥,“哎呀,丁丁,跟妈妈走啦!”丁丁!?沈长秋低头看这只日天日地的狗,它竟然叫丁丁!这么形象的吗?!-------------------- 工作=====================干坏事的泰迪被中年女人喊了两声,不情愿地跳上了她的手臂。沈长秋僵在原地,裤腿上几道湿痕,头发像是被闪电劈中炸了起来。他脑袋宕机,怎么还被狗给……了……这时,那中年女人摸着泰迪的头,打量脸色铁青的沈长秋还有立在一边的严宁,回头指着小别墅刻意大声说:“哟!你们来找律师的吧!我跟你们说啊,这人不靠谱!就是骗人的!迟早被警察抓走!”警察?警察不就站在你面前吗?沈长秋无语极了,这只狗能不能也被抓起来啊!“哎呀嘿!你再不走我报警了啊!私闯民宅啊!”应该是叶青文的男人冲出来叫嚣,对着女人指指点点。“哼!不要脸,老娘懒得和你计较!”那女人脸色一变,抱着泰迪走远了。沈长秋抬头看去,叶青文目测有三十好几,不壮,穿着中式立领的蓝衫,深色长裤,脖子上挂着一串细珠。理应是有文化有气质的模样,可他胡子拉碴,四五厘米的头发也像是睡乱了没来得及收拾。总之,看起来很不靠谱。“叶青文。”严宁抱臂冷喝了一声。“哎?我去!你咋来了!?”叶青文见了严宁像见了鬼一般扭头就跑,瞬间就跑没影。“他跑什么啊?”沈长秋提溜着裤腿,一头雾水。“不管他,先进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严宁刚抬脚,回头发现沈长秋还是一脸憋屈,安慰道:“好了,好了,泰迪就这样,不是说了么,它是喜欢你。”她最后一句还加重了音调,嘴角也勾着难以言喻的弧度。“严警官你……你不许笑!”沈长秋大声嗔道,他刚做好的自我心理防线,瞬间后退了好几米,重新拉回了方才的尴尬场面。
“咳……我没有笑啊。”严宁清清嗓,重新回到正经的模样,自己迈步向院子走去,身形歪了一下。“哎呀你慢点!”沈长秋像个老妈妈,连忙跟上再度搀着她。推开半腰院门,内部空间比想象的大,这里果真搭了个园林小景,散碎的鹅卵石铺了小径,两边就是各式各样的景观植物,院墙外白白黄黄的藤本月季,一朵朵蔓延到院内,和各色的木本月季混在一起,就是花朵不够茂盛。小别墅一楼屋檐下,正门旁,用麻绳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木质牌子,有年轮,是树木的横切面。上面写着“山月民宿”,门旁是一扇透明的玻璃落地窗。竟然是民宿,沈长秋糊涂了,这叶青文的业务范围这么广泛,即是律师,又是民宿老板。严宁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锁了,直接在地上的波西米亚风格地毯下,摸出一把钥匙。沈长秋糊里糊涂的跟着严宁进了门,方才落地窗户后,是一个小小的休闲区,原木风,暖色调,小沙发,小圆桌,几张椅子,一个吧台。接着,严宁带他靠近另一个房间门口,可它还是锁住的,严宁单手撑在门框上不耐烦说:“叶青文,开门。”“我不开!你找到钥匙你厉害呗!我才不开!”屋里的人在耍赖。严宁像是预料道这个结果,平淡道:“你不开,我让房东给你涨房租了。”突然,屋里传来椅子碰撞的声响,咔哒,门开了。“你说什么!涨房租?你不就——”“谨言,慎行,不然,涨房租。”严宁背对沈长秋,指着叶青文打断了他的不可置信,沈长秋只能看到叶青文向他这边瞟了好几回眼神。叶青文砸吧了下嘴,最后妥协道:“好好好,大忙人找我干嘛呀?”“之前怎么关机不接电话。”严宁问道。“喔唷,你还好意思说。”叶青文拨开严宁撑住门框的手,走到吧台的饮水机接了杯水,自顾自喝了一大口。他不修边幅地打了个嗝,才接着说:“我平时够忙的了,你还老给我塞案子,我是不要钱,但也经不起你这么白送吧!那些小姑娘哭着求我,我真的受不了啊!”“这个,”他下巴指着沈长秋,“又给我送人来了?”“叶律师,您好您好!真是麻烦您了。”沈长秋应声点头,标准傻笑。叶青文斜睨一眼,不经意道:“像个呆瓜,你犯什么事了?还要她亲自送过来?”呆吗?沈长秋刚想说话,叶青文突然凑了过来。“话说……”叶青文比沈长秋矮一点,他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细细打量他的脸,“我怎么觉得……我在哪见过你啊!”叶青文突然抬手指着他大喊:“啊!在……在……在谁的手机上来着?就是你这头发……”他敲着自己的脑袋,沈长秋和严宁都紧张盯着叶青文张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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