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还在看手机,回復得很及时:“瞅我这记性,小臻这两天一直郁郁寡欢,今晚游泳着凉,有点不舒服。我寻思让他找你谈谈心,慢慢也就猜到了。”
“老大生病了?”
见喻沉有点着急,李焕赶紧安慰他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他明天再给贺臻打电话问候。贺臻本来就难受,他担心喻沉吵醒贺臻。
撂下电话,喻沉耷着脑袋:“得!我把老大气病了。”
“可能跟你没关系吧。”肖钰嘟囔,“不是他游泳才感冒吗?”
喻沉像块望夫石,躺在床上眼巴巴盯着手机:“老大一定是被我气到,郁结成疾。”
最后,喻沉像条小蚯蚓,翻来覆去地编辑道歉信准备明天发给贺臻。
肖钰觉得这点小事不至于写道歉信,劝他:“一句话的事,有必要这么正式吗?”
“有必要的!”喻沉捧着手机继续撰写,一会儿声泪俱下,一会儿泣不成声,被文字的魅力彻底感染折服。
肖钰扯了扯唇角,临睡觉前,好奇地看了眼喻沉废了半条命才写下来的道歉信。
“喻沉沉…”
肖钰三观有些被颠覆。
这玩意,能称之为道歉信?
通篇无脑吹捧贺臻不说,夸的也太尴尬了?
什么你是我最爱的小王子啊。
你的骄傲我能懂啊。
这确定不是一年级小学生的文笔吗?
“喻沉沉,你如果在古代,一定是大官。”
“为什么?”
“你这拍马屁技术,不做佞臣可惜了。”
喻沉不觉得自己在拍马屁,捧着800字的道歉信再次熟读,等肖钰睡着后,独自来到阳台将手机立在桌子上,准备拍下道歉视频。
临拍之前,喻沉悄悄往脸上挤了点自来水,营造出自己可怜无助的形象。
月色渐渐被云彩遮住。
ng了五次的喻沉终于拍出自己满意的道歉视频。
他准备明天一早给贺臻发过去。
这样,贺臻的病估计会好得很快。
…
第二天,喻沉跟着肖钰和小姨,来到克罗地亚的首都的圣母玛利亚大教堂,开启一天的旅行。
令他意外的是,他见到一个熟悉的人——肖隋。
“哥,你怎么来了?”肖钰也是一脸蒙,小姨替肖隋解释,“本来阿隋有其他安排,临时被人放了鸽子,昨晚乘飞机来的。”
肖隋显然对亲弟弟不感兴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来到喻沉面前弯腰:“沉沉宝贝,我们又见面了。”
小姨笑着问:“你们认识?”
肖隋:“嗯,一起玩过游戏。”
小姨:“那我就放心了,本来还担心沉沉见到生人拘束。”
肖隋挑眉一笑,搂着喻沉的肩膀:“走,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我要跟着小姨。”喻沉从肖隋的怀里挣出,躲到小姨身后帮她拿着包:“小姨累了吧,我帮您拿包。”
小姨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谢谢宝贝。”
肖隋玩味地勾着唇,荡漾着痞气:“沉沉,你怎么躲我啊?怎么说我也教过你独门秘诀的,你鸽了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我哪里有鸽你?不是说好排队等三生三世后吗?”喻沉背着小姨朝他得意一笑,像隻小年糕,小姨走哪里追哪里,活脱脱的小保镖。
肖隋与肖钰走在后面:“喻沉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肖钰用词非常精准,“你这个表情有点像流氓。”
“有你这么说你亲哥的吗?”肖隋按了按肖钰的肩膀,语气上扬:“跟你要他的微信,你半天不给我,怎么回事啊?”
“就不给你。”肖钰朝他吐了吐舌头,追上喻沉后,还不忘回头挑衅肖隋。
肖隋手揣着兜,慢悠悠跟在三人后面。注意力不是在风景上,便是在喻沉身上。
…
另一边,贺臻端着药,目光却紧紧粘在屏幕里那个撒娇卖惨吹彩虹屁的人身上,半刻不离。
他轻轻咳嗽,唇角隐匿着笑意,这杯中药仿佛一点都不苦,是甜的。
“你是我最勇敢的老大!”
“你是我最善良的老大!”
“而不懂事的我却伤了你的心!”
视频到这里时,突然卡了一下。
再衔接时,喻沉的眼角泛着明显的泪光。
贺臻微微眯起眸子,将视频暂停,截图放大。
他发现那抹泪光的形态与水相似。
毕竟谁家的眼泪摊成一片?
或者说,它就是水。
贺臻被气笑了,目光再次落在喻沉那可怜巴巴的小脸上,忍不住多看几眼。
“听说你生病了,我废寝忘食,食不下咽。”
“老大,我知道你脸皮薄。”
“如果你原谅我,就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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