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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耐着性子解释道:“如今天冷,也过了秋收,庄子什么都没有,府里的姑娘们恐怕呆不惯。荞儿是去学骑马的,这事是因为她功课做的好,我答应在先,所以选好了小马驹,先生也请好了。如今庄子只有一匹小马,先生就一个,若让三姑娘四姑娘同去,公爷说是教还是不教,马又给谁骑?”
“不给倒显得荞儿小气,明明她才是妹妹。”
燕国公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缘由,他道:“罢了,只让荞儿去吧,多跟几个人。”
他也只是头脑一热,既然不方便,那就别去了。
沈氏哎了一声,道:“不然这样,明日妾身去城外布施,若是三姑娘四姑娘不嫌无趣,就一起跟着。”
跟着嫡母布施,怎么能嫌无趣,若是不答应,既显得不孝顺又显得不仁义。
燕国公道:“那就去布施。”
沈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用想都知道这事儿是谁撺掇的,肯定是孟氏,估计也不知道骑马的事,反正,燕明荞有的就是好的。
那就得告诉她,不是什么事都能沾染。
燕明荞不知嫡母给她解决了一桩麻烦事,次日一早,就坐马车去城郊庄子了。
庄子是国公府的,占地二百来亩,庄子的产出一部分给庄户,剩下的供养着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当然,国公府不止这一处庄子。
燕明荞很少出门,不时掀开帘子看,明明是荒芜的景色,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母亲说了,中午可以尝尝这儿的饭食,虽不及国公府的精致,但别有一番滋味。
就是现在过了时节,若是八九月份,还能来地里扒花生抛红薯,体验一下秋收的乐趣。
沈氏有意引导这些,因为日后要教燕明荞管家之事,管家不止参加宴会那么简单,庄子铺子,样样都要沾手。
想管理庄子却不知粮食如何产的,亩产多少,就会被下头的人当猴子耍,所以,除了燕明荞的丫鬟,沈氏还让赵嬷嬷跟着。
赵嬷嬷来过庄子,一样一样给燕明荞介绍,“后头有一片荒地,姑娘一会儿在那边学骑马,庄子上还有暖棚,姑娘若是喜欢,一会儿可以摘些蔬菜瓜果吃。”
燕明荞点点头:“我想亲手摘些带回去。”
给母亲和二姐姐。
赵嬷嬷道:“姑娘想摘多少摘多少。”
燕明荞学了半日的骑马,她学的很快,快中午的时候已经能自己骑着小马驹跑了,中午的时候风暖和,在地上跑的时候燕明荞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上完课她给小马起了名字,叫银粟!赵嬷嬷说这匹马是母亲给她选的,可以起名字。
银粟要养在庄子,和它的娘在一起,但燕明荞和小马待了好一会儿,给它梳毛喂豆子。
下午的时候燕明荞从暖棚里摘了好多蔬菜,自己摘得总觉得会好吃一些,最后还从灶台烤了几个红薯,这儿的人说这个他们常吃,燕明荞以前没吃过,尝着甜甜糯糯,便多烤了几个,她觉得二姐姐可能喜欢。
等太阳西斜,燕明荞也该回去了,从庄子坐马车回国公府,差不多得一个时辰。
燕明荞禁不住困意,没一会儿就在李嬷嬷怀里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睫毛长长的,在脸上投了小片阴影,看样子是极其喜欢今日。
赵嬷嬷不由道:“五姑娘这是累了,摘了那么多的菜,还给二姑娘烤了红薯。”
赵嬷嬷是夫人身边的人,李嬷嬷不免琢磨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夸姑娘孝顺,还是提点?
李嬷嬷想挑一个最稳妥的回答,但不等她说话,赵嬷嬷抿唇笑了笑。
赵嬷嬷年纪不小了,笑起来眼角都是皱纹,看起来特别和善,她道:“夫人喜欢五姑娘,五姑娘也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母女呢。昨儿公爷还说让三姑娘四姑娘一块儿跟着,但夫人没让,想着人多五姑娘会不自在。”
沈氏养燕明荞是为了自己为了国公府,但时间久了,总有几分真心在的。
况且,五姑娘是真得到了不少好处,若还在梧桐苑,肯定没有这些。
如今这母女俩相处总是小心翼翼的,五姑娘可以再亲近一点。
李嬷嬷鼻子一酸,“奴才替五姑娘谢过夫人。”
沈氏今日去布施,天黑才回来。
她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小娘子,正是燕明月和燕明茹,只不过,两人神色恹恹的。
燕国公府布施三月一次,给穷苦百姓每人送一碗粥两个馒头,也算结个善缘。
沈氏做主子的,不用亲自去盛粥,但得在一旁站着,不过光站一日,腿就打哆嗦了。
沈氏对着两个庶女道:“今日辛苦你们了,你们有这份心我很欣慰,明儿教骑马的先生有空,你们可要去?”
燕明月很想去骑马,但这是燕明荞剩下的。
满意
◎怎么就这么爱显,在母亲面前装乖就算了,如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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