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红他的手掌边缘:“四叔,我不瞒您,我跟我父母基本没情分了,大伯三叔更不想理会。但爷爷和太奶奶对我好,您和四婶也是厚道人,我不能不认你们。”
宁老四听得有点触动:“你这丫头……”
“四叔,以后太奶奶和爷爷的事还烦您跟我说一声,其他亲戚就不用了,”宁昭同打开二维码,“加个微信吧。”
宁老四苦笑了一下,把手机掏出来,对着陈承平示意了一下:“让你看笑话了哈。”
陈承平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四叔说的什么话,我现在也是宁家人,还能看自己家笑话?而且我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宁昭同一肘横过去:“谁说你是宁家人?”
“哎,太奶奶都知道了,不许反悔啊,”陈承平笑,又问宁老四,“看四叔走路,是不是当过兵啊。”
“啊,对头,”宁老四手机不太熟练,半天才添加完成,操着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解释,“14年转业回来,县里安排的工作不得行,地里头又缺人,就回老家了。”
“我爷爷也当过兵,”宁昭同小声道,又朝宁老四介绍,“老陈也是当兵的。”
陈承平笑:“我现在在云南。”
“哦,现役啊,”宁老四有点惊讶,“你是军官还是士官啊?”
“我当兵早,高考毕业进去,第二年就考军校提干了。”
“你好多岁了啊?”
“岁数不小,四十二了。”
宁老四一惊,第一反应是同同怎么找了个那么老的,第二反应是二十岁就提干,那这人衔儿可不低了。
宁昭同笑:“是不小了。”
“嫌弃我?”陈承平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耳朵,“没得挑啊,受着吧。”
她笑哂一声,起身:“你和四叔聊,我帮四婶铺床去。”
山里湿气重,被子也像润润的一样,陈承平早早就开了电热毯,然而也只能把床单烘热一点。没辙,他把她抱进怀里,掖好被子:“村里只有这个条件,忍忍,你冷不冷?”
他胸膛贴上来都有点烫,宁昭同摇头,把脸放在他肩头,神态都有点乖:“没事,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房子是有点原始。”
“爷爷和太奶奶不想动,倒不是没钱修,四叔四婶也挺宽裕的,”她再往他怀里缩了缩,“有热水器和蹲便器就挺好了,要还是旱厕我真受不了。”
他笑,胸腔震动:“冰屁股啊?”
“甚至都有蚊子!冬蚊子!”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她还是心有余悸,苦着一张小脸,“一边拉一边被咬屁股,谁受得了。”
他笑得不行,手很不规矩地朝她衣服里探:“我摸摸。”
他手暖和,她也不阻拦他,最主要是他裹得实在有点太紧了:“流氓。”
“我流氓我流氓,”又滑又软,他摸得还挺开心,“昨晚闹挺久吧,走路都不对劲。”
她一下子红了脸:“他混蛋!”
“对,他混蛋,我只是流氓,所以我是好人,”他脸压下来吻住她,“你怎么就那么甜呢……”
一个深吻过后,她细细喘着,小脸潮红,低声问:“要做吗?”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下身,让她感受自己的躁动,却拒绝了:“怕不干净你感染了,乖,给我摸摸。”
环境确实不是很干净,她不强求,一边吻他一边揉着他底下那越来越硬的东西,等揉到手酸也没什么成果。顿了顿,她撑着他的胸膛撤出一点空间,吸了一口气,然后埋进被子里。
陈承平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止,湿润的口腔含住了最敏感的顶端,惹得他沉沉地哼了一声:“宝贝儿……”
特训一夜还是有成果的,没多久他就忍不住在她嘴里释放出来,然后连忙把她从被子里搂出来。她捂着嘴,有点想吐,咽反射两次,然而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实在没勇气半裸冲到厕所,硬着头皮把东西吞下去了。
这下他愣住了:“宝贝儿!”
她蹙着眉头把剩下那点儿舔干净,嫌弃得要命:“好恶心。”
他哭笑不得:“你怎么……”
“太冷了,不想出去,”她脸上有缺氧的红,凑上来亲他,“自己尝尝。”
他陈承平吃过的恶心东西里这玩意儿完全排不上号,反倒觉得老婆怎么就那么甜,连那么难堪的味儿都盖不住,让他尝了还想再尝。
最后她都亲累了,推开他:“不许亲了,睡觉。”
他笑,半软的东西蹭了她一下:“底下干了?这就要睡了。”
“你怎么什么都说!”她扑上来咬住他的锁骨,“纸巾给我!我自己擦!”
大抵是童年回忆的加成,宁昭同这一晚上睡得异乎寻常的熟,连陈承平起床都没吵醒她。
他心头有点发软,亲亲她的额头,推门而出。
襄阳没下雪,然而温度也不高,清晨空气沁冷,周遭山头云遮雾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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