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梦到他呢?
心事被戳破,沈令别扭地不愿意承认。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他闷闷地问。
“今天这里不是没人吗?”
沈令抬眼,略微惊诧,“这你都知道?”
贺闻帆低头吻他,“我现在没有不知道的。”
沈令怔住,所以他还是被苏小豆那家伙骗了?
沈令无言,摇头笑了笑。
他身上的睡袍原本系得很好,睡过一夜后带子松了,松松垮垮搭在肩上。
贺闻帆略微粗糙的手指拂过沈令的脖颈和锁骨,感受着掌下异常滑腻的皮肤。
沈令一阵战栗,在贺闻帆吻上来之前堵住他的嘴巴。
“先洗漱。”他小声说。
贺闻帆一双眼里全是笑意,亲了亲他的掌心,“好,我们先洗漱。”
他把沈令抱进洗手间,却不让沈令从自己身上下来。
沈令只能倚在他怀里刷牙洗脸,他拧开护肤乳的盖子,挤在手心,拍在脸上,室内霎时充满盈盈的花香。
贺闻帆拉下他沾着乳白色膏体的手指,握在掌心揉了揉,“抹的什么的这么香?”
“就是之前那个啊,”沈令说:“我一直都用这个味道。”
“是吗?”贺闻帆像是真的很好奇一般,弯腰凑近,“我闻一闻。”
沈令正想要把瓶子拿给他,就被贺闻帆往上一颠抱到洗手台上,亲吻铺天盖地而下。
打翻了一片瓶瓶罐罐。
沈令抓着贺闻帆的衣领,不住地后仰,后背抵在镜子上,冰凉的温度激得他浑身战栗。
他呜咽一声,在汹涌的亲吻中含糊道:“镜、镜子凉……”
贺闻帆便分出一只手,垫在沈令后背的镜子中间,从里面能看到沈令通红的后颈。
大清早又血气方刚,几乎是短短片刻,空气中就沾染上旖旎的气味。
唇齿交缠的间隙,贺闻帆抚摸着沈令的脊背,轻声问:“怕吗?”
沈令微微喘着气,很不好意思,只能把脸埋在贺闻帆颈间:“我不太会……”
贺闻帆便将沈令抱起来:“我教你。”
被仰面放到床上时,沈令看到上空的纱帘在朦胧中旋转,下一秒幻为泡影,贺闻帆欺身吻了上来。
柔软的床铺像云朵般将他托起,沈令只觉得自己出了很多汗。
天光渐渐亮起来,暗淡的阳光透过树叶穿行而入,照亮沈令苍白的皮肤。
贺闻帆手落上去便留下一道红痕。
苍白但美丽。
他俯身亲吻沈令的耳垂,又眷恋而依依不舍的落到锁骨,低声问:“回不回去?”
沈令没说话。
他觉得很难捱。
贺闻帆总在折磨他。
他微微张开嘴,呼出颤抖的气息。
贺闻帆还穿着一如往常的白衬衫,沈令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感到面料不似以往挺括。
他眼睛里蒙着泪看不清,用掌心摸了摸,呢喃道:“好潮啊……”
贺闻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摩挲,亲昵地吻着他潮红的脸颊,“外面在下雨。”
他是从潮湿的水雾和树叶里穿行过来的。
沈令在大汗淋漓中转过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树叶果然向下滴着水。
“唔!”
贺闻帆忽然用了些力,像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他把沈令的头转过来,反复地问他:“回去吗?”
沈令死死咬着嘴唇,憋着气一般倔强地偏过头:“不……”
话音未落就被碾碎。
贺闻帆更加放肆地折磨他,让沈令几乎快要哭出来。
他把沈令翻了个身,从后面拥住他,手掌抵在沈令单薄的胸口,感受其间汹涌的心跳,时不时还帮他顺一顺。
像是一位极致温柔的伴侣。
但只有沈令才知道他有多过分。
他伏在沈令耳边,声音也带上些几不可闻的低哑,最后再问了一次:“回不回去?”
沈令快要把嘴唇咬破了,不住地呜咽起来。
贺闻帆便轻柔地敲开他的牙齿。
沈令再也经受不住,眼尾滑落一道泪痕。
“回……”
他的嗓音像在喉咙里被碾碎过无数遍,发出虚无的声调,“我回……”
他哭了出来:“回、回去……”
窗外雨停了,树叶不再滴水。
贺闻帆这才安静下来。
他拨开沈令早已汗湿的额发,在眉心落下轻柔的吻。
“真乖。”
贺闻帆在别墅陪了沈令三天,两人才动身返回沄城。
因为前面两天沈令都下不来床。
当天结束后,沈令说累,然后几乎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中途吃饭都是贺闻帆抱起来在床上喂的,沈令连眼睛都不太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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