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三层一片狼藉,地面更有两个大洞,与十二层相连。
其他剑痕,破柱不计其数,顶梁柱都断了一根,差些将凤栖楼拆了。
“不必不必,石大头目帮我们凤栖楼解决事情,哪还用赔偿,再说也花不了多少钱。”焦兰馨连连摆手拒绝,顾不上摆美妇人的谱,如个手无足措的小女生,石焱这一战给她的震撼着实太大。
焦兰馨身后,众多艺妓,红倌眸子好奇凝视石焱,美眸顾盼间,崇敬之色隐现。
哪个女人不喜欢大丈夫,大英雄?风尘女子也一样。
见焦兰馨坚持,石焱没再给。
焦兰馨派下人给石焱取了一套衣衫,另外准备好了房间,好让石焱换衣休息。
“石大头目,天色不早了,我也需早点回府,不如我们一同离开?回府办一桌家宴,我也好感谢您与萱儿小姐,咦?萱儿小姐呢?”纪杰超希翼邀请,想将石焱介绍给他父亲,纪炀!真正认下石焱这名朋友。
提到萱儿,纪杰超四瞧周围,却没发现萱儿身影,明明刚刚还在的。
石焱指着肚子道:“萱儿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在这里等她,就不一起走了,而且还需收拾一下残局。”
“好吧,太可惜了……”纪杰超又寒暄几句,下楼离开。
石焱站在十三层玉栏边,遥望纪杰超,直到纪杰超出了凤栖楼才收回视线,眼神深邃。
凭空蒸发的血
晚霞倾洒,红坊街人满为患。
纪杰超挤在拥挤的人潮中,逆行而出,挤的很不爽,几乎是脚前跟挨着脚后跟。
“你找死?”忽然,纪杰超察觉到有人将手伸向他腰间钱袋,一把擒捏住对方手腕。
这是个一身破衣的少年,头上还有几根破稻草。
“大爷,对不起,我,我……”少年被人擒拿住手腕,一脸惊恐。
咔擦!
纪杰超懒得听解释,捏断了少年手腕,然后横穿过人群离开。
他捏碎少年手腕时,用的竟是罡气,地罡境!
江湖有传言,纪杰超是被纪炀用丹药生生堆起的搬血境巅峰,有境界无战力的废物,整天花天酒地,醉心红坊。
少年捂着断裂手腕躺在地上哀嚎,却无人怜惜,统统鄙夷绕过行走。
少年额头上满是汗珠,躺在地上看着绕行鄙夷的人,心理防线崩溃了,痛哭流涕。
为什么,为什么他生下就是个孤儿?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遗产被叔婶夺走,伸冤无门?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我恨!”
少年因疼痛而扭曲一起的脸庞,满是戾念。
“什么声音?”少年猛地一愣,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讲话,如同梦呓,又略不像,先是不解仔细聆听,再然后……
少年从地上爬起,呆若木鸡朝一个方向行去,断裂手腕下垂,白色骨茬隐现,似无痛感,一滴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精准无比落在少年踏下的每一只脚印中心。
“咦?”
一尖瘦脸男子低头,似发现了什么稀奇事,一步步跟在少年身后。
“血呢?”
尖瘦脸男子一步步跟瞧,他发现,少年顺着手指滴落的鲜血,刚刚落地便消失不见,好像凭空蒸发了。
试探着,尖瘦脸男子一脚踩在少年脚印上,上面刚刚消失了一滴鲜血。
在他一脚踏上的瞬间,整个人发僵,猛地后仰几息,接着身体僵硬前行,动作、节奏与少年一致,亦步亦趋离开。
永锦街,为碧涛会管辖街道,与红坊街相临。
纪杰超转身望着热闹至极的红坊街,轻轻扇动纸扇,嘴角扯动数下,眼中闪过一抹羡慕。
锃!
纸扇合拢,纪杰超转身拐入一条巷道,七弯八拐后,在一条无人巷道停下了脚步。
“七少爷。”纪杰超身后,落下一道黑影,腰刀斜挎,微微欠身。
纪杰超转身,这是一名全身黑布,只露一双眼睛的人。
“胡护法,这一路保护辛苦你了。”纪杰超礼貌谢道,面对一名天罡境护法,哪怕是他父亲的下属,也得有足够尊敬。
“七少爷客气了,保护七少爷是纪长老的密令,胡某也是听令行事,而且……”黑衣人拉下面巾,嘴角咧开,意味深长说道:“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共谋大事嘛。”
“呵呵。”纪杰超将纸扇甩开,意味深长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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