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线条十分优美。
有一根漆黑的鞭子在她手里凝成。
这是在干什么?我想。我看过魔族在手里用魔力凝出鞭子是打算干什么,但我此刻觉得,我不理解。
她刚才说她们要跳舞。
她迈出第一个舞步,挥下第一鞭。精灵被她打得一个踉跄,眼泪从面颊上流淌下来。
住手。我正要这么说。然而我身上的“衣服”——瓦尔达里亚的魔力变化了,本来就几乎要贴到我下巴上的布料猛然蔓延了一大截,像一只手一样捂住我的嘴,我身上的所有布料也活动起来,像无数只手一样把我往后一按,死死固定在椅子上。
他的手还轻轻放在我的手上,隔着他用魔力给我凝成的手套。我连一支手指都动不了。
“这是旧日高等魔族们最喜欢的舞蹈,”瓦尔达里亚说,“以前,每一场宴会都能欣赏到。很怀念吧,陛下?”
我连脖子都动不了,头也没法转,只能移动眼珠,瞪向他。
“你成为魔王后,禁止了这种舞蹈。你还禁止了很多类似的娱乐……哈,你是魔王。魔王有资格要求魔族服从他们一切随心所欲的决定——凭他们绝对的力量。
“可是,你看,陛下,他们不会因为遵守你的禁令就放弃内心对这种娱乐的热爱。”
他说的没错,那些领主们,甚至不少仆役们,都在欣赏大厅中央发生的事。他们在欣赏她,美丽而脆弱的银发精灵的痛苦,欣赏她的啜泣和悲鸣,她毫无力量的反抗和她没有成效的躲闪。
住手。住手!住手!!我命令你住手!!!
我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可笑的呜呜声。
“她就是卡狄莉娜,”他说,“还记得吗,你最喜爱的那个女奴,卢克西乌斯送给你的礼物,纯血的银发精灵,你把她视为……呵,好朋友。”
我记不起来!住手!!别再打她!!!
“我们十一岁的时候,”他告诉我,“在这样的魔王诞生日的宴会,他正宠爱的那个女奴要卡狄莉娜给她伴舞。她想要打死她。于是,为了救她,你当场杀了那个半魔。”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脑海里只有眼前看到的一切——鞭打,血色,痛苦。许多人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卡狄莉娜,或者看着我。
阿格利亚斯担忧地看着我,维洛凝重地看着我。罗莱莎莉亚也在看我,面露不忍。
可他们谁也没有站起来,阻止这一切,对塔尔塔瑞斯说:住手。
“那一年,你开始渴望力量。”瓦尔达里亚继续低语着对我说,“因为她的死,你不再满足于做我的孪生姊妹,满足于被我保护。你开始渴望——成为我——没有人胆敢挑衅你的权威,鞭打你的仆从,杀死你的奴隶。”
他捏着我被他的魔力禁锢,一动也动不了的手。他轻而易举就能移动我用尽全力也无法移动一点的手,执起它,印上一个吻。
“用你无尽磅礴的魔力,碾碎你的阻碍!用你无尽强大的力量,杀了所有胆敢挑衅你的人!阻止我,阻止她,阻止所有让你愤怒让你痛苦的事——改变这一切!”
他放下我的手,高傲地扬着头颅,高傲地望着我。
“向我证明你的力量。”
我哭了。
无尽磅礴的魔力在我体内盘旋,我已经能够熟练的感受它,调遣它——但我就是无法将它释放!力量被禁锢在我的躯体里,我连他的束缚都挣脱不开。
他猩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我被捂着嘴,连哭都哭不出一点声音。音乐和精灵的哀鸣包围了我,痛苦和无助淹没了我。
然后,渐渐的,我再也听不见卡狄莉娜的声音。鞭打停止了,舞蹈停止了,音乐停止了。
瓦尔达里亚说:“拖下去吧。”
“是,瓦尔达里亚大人。”她说。然后,他解开了我的束缚。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