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蓝曦臣安慰自己,就算阿羡以后要逃,拿锁链锁起来,他便逃不走了。
以前的错误改不了,该负责将错就错的人不是蓝曦臣,而是魏无羡。爱可以培养,等了二十多年的人不能轻易放过。
有了魏无羡给他的安心,蓝曦臣才准备表态。
事情闹成这样,他也必须表态。
蓝曦臣宣布,自己未管教好族中长老弟子,纵其私下报仇行凶,是为失职。从今以后罢免族中参与此事的长老职位权利,此次伤人者从此与蓝氏再无关系。待蓝青蘅成婚,自己便退位让贤。
主弑凶的蓝沐和蓝治,一个被安氏杀死,一个已经自刎,其余伤人者,不用蓝曦臣宣告早就离开。
他们要的,其实是蓝曦臣对自己的处置。
宣告完毕,那些明目张胆的骂声成了背后的窃窃私语。
至少宣告之后,蓝曦臣得到了一片宁静。
夜晚,魏无羡再次犯了毒瘾。蓝曦臣陪着,用布团堵住了他的嘴,一直将阿羡禁锢在自己怀里。
两人都坐在地上,脚边的案几被魏无羡挣扎着踢倒!
蓝曦臣将魏无羡抱得更紧,心里焦急悔恨,又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儿,魏无羡终于平静下来。
方才还用尽力气折腾的他,此刻气喘吁吁的靠在蓝曦臣的怀里。
现在的毒瘾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不欲生了。
特别是这次,魏无羡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挣扎的动静也没那么大。
蓝曦臣赶紧拿掉魏无羡嘴里的布团,让他喘气。
“今日发作的时间比前日的又短了。”蓝曦臣亲吻了魏无羡的额头以示奖励,丝毫不嫌弃阿羡额间的冷汗。
魏无羡尚有些力气,他伸手轻抚蓝曦臣手背上的抓痕。
那是他上瘾挣扎时无意识地伤害。
“疼吗?”
蓝曦臣摇头:“与你比起来,这并不算什么。”
“以后不会了。”
蓝曦臣还没消化魏无羡说的“以后不会”是什么意思,怀里的魏无羡抬起手臂,直接圈住自己的脖颈。
他依偎在自己怀中,动作熟练地靠近喉结,汲取着沁人心脾的玉兰花香。
魏无羡慵懒的闭上眼睛,道:“我累了,想睡了。”
亲近的姿势并没有让蓝曦臣怀疑什么,毕竟魏无羡在最初也这般粘他,甚至比这更过。
“先洗漱再睡。”
魏无羡嗯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像个孩子。嘴上答应,魏无羡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蓝曦臣也不打扰他,洗漱一系列的事情都由他帮着阿羡完成。
这段时间,安氏的事情已经结束,可魏无羡知道曦臣还是不开心,做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不是因为世人的偏见,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姐的背离。
蓝景仪给魏无羡带好玩的东西时,与魏无羡说了件奇事:“近日宗主总给少宗主莫名其妙的关心,功课作业一概不问,经常问他吃什么?身体好不好?有什么难过的地方?诸如此类。”
魏无羡不懂蓝曦臣和蓝青蘅的相处模式,问:“那小孩什么反应?”
这就是关键地方。
蓝景仪笑道:“小青蘅能有什么反应,最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来偷偷找我好几次,问我他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事情惹恼了宗主。我让他放心,对他说宗主那是关心。结果那小孩表情更诡异了,直接说要夜猎,昨天就离开云深不知处了。”
魏无羡不怎么离开过寒室,要不然他也想见见这小孩,究竟被曦臣摧残成什么样了,才会因为曦臣的突然关心而方寸大乱。
说到这儿,蓝景仪叹了一口气:“宗主小时候也可怜,所以才不懂怎么去教育少宗主。”
这个话题是蓝景仪故意透露给魏无羡的。
蓝曦臣苦难半生,如今等待他心仪的人,蓝景仪自然希望魏无羡能多心疼心疼自家宗主。
果不其然,魏无羡被勾起了兴趣:“曦臣小时候怎么了?”
这话一问,蓝景仪立马打开了话匣子:“宗主自出生就被寄予厚望,他的父母和师父对他的教育几乎没有感情,只有对错。只要犯了错,即便是写错了一个字,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有时是罚跪,有时甚至会用戒尺打罚。”
“就因为一个错字?”魏无羡不理解。
因为一个错字就动则打罚,已经不能简单的用“严苛”概括。
“身体处罚也就罢了,老宗主他们还时常用言语贬低宗主,宗主一直很自卑,若不是他们因为应战去世,不然……唉。”
魏无羡总算知道蓝曦臣谦卑有礼、温和不易怒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
他会不会觉得别人对他发脾气都是理所当然?毕竟就连他的亲身父母都如此。
曦臣甚至都不能正大光明的抱怨,因为他的长辈冠以“为他好”的名义,用生命最后的时光培养他成才。
魏无羡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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