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底下的剑修还没跟上他的脚步,只是胡乱地蠕动嘴唇抗拒,弄得周瑜发痒,忍不住蹭动起来,不小心便蹭过身下人的鼻尖。
郑森长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挺翘的鼻子形似悬胆。如今被周瑜猛得吃进去,直觉腰软,一时咬唇蹙眉难以自持,不自觉便泄力坐了下来。这可苦了郑森,口鼻同时被堵住了,呼吸不畅憋得俊脸通红,忍不住溢出泪来。
也所幸周瑜本来就卡在临界点,不出多久便潮喷开来。来不及细细品味快感,他连忙后撤收集好自己的精华,顺势送入恰好在大口呼吸的郑森口中。
“……咳、咳咳!”
看着剑修呛得直咳嗽的可怜相,周瑜愧疚地抵住他喉咙还是强行让他全吃了进去。
没办法,仪式的流程正是如此嘛。
郑森一剑出鞘,招式狠厉,内里却有些心不在焉。那天晚上后他是在自己的房间穿着寝衣醒来的,脱下衣服检查,那几点暧昧的痕迹依然留在身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功力下降了的感受,若要比较起来就好似做了场春梦。但身上的痕迹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他也很在意那兔精出来前幻化出的画面。
掌门、母亲、还有角落里迷迷糊糊的那个男人。郑森是随着母亲来到山门的。那时候的他还刚落地没多久,母亲、田川氏便抱着他还没出月子便一路坐船来到了山门脚下。郑森的父亲郑芝龙是在外出游历的时候遇上田川氏的。他是门派的话事人之一,却不常驻山门,每每外出拾掇仙草灵丹探索秘境,也正因此才能漂洋过海与身处倭国的田川氏联结。但是一个门派都束缚不住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因婚姻而安顿。他离开琉球后便不知去探索了哪一出密所,迟迟等不到丈夫的田川氏索性收拾好金银细软,孤身随着家里的商船来到了大陆。
初到门派的田川氏引来了很多热闹。修炼者们面上清高,背地底照旧免不了门阀派系之争,毕竟是郑芝龙不在此处,母子俩虽是安顿下来了,偶尔的使绊子却是难免的。
郑森自己无所谓这些,只是苦了母亲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言语不通身边又没有体己人,与此同时,父亲却是不知所踪的。哪怕是郑芝龙后面回来状况大大改善,郑森心底依旧怀有一丝不满。
“大木,你可是有心事?”郑芝龙收剑,目光里带着一丝殷切。
“正是……”郑森回过神来,按下心绪尽量精炼地描述了昨晚的异事。
“这便对了,这便对了。”郑芝龙难掩兴奋地来回踱步,猛得定下抓住了郑森的手,“我先前游历北方时,便听说过一些修炼有成的动物仙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尘上身、积累功德,以达到位列仙班的目的。”
“我当时便想起了我们派的历史中,正是曾救济过一位兔儿仙。于是我收集了门派中留存的仙家遗物,又仔细研究了沟灵通天的阵法,想着借了渡劫的东风,一举联络上他。”
郑森想起他先前渡劫成功后昏迷了好几天,原是神游到天界去了。
“我只见了他一面。他先是说多谢归还旧物,又说了既是救济有恩,不还便是了结不了因果。只消在山门极阴处为他准备好居所,他自会通过仪式而来。”
郑森语塞:“可那兔仙与我……”
“草木动物化仙报恩,除了还情也就是还以肉身。”郑芝龙了然一笑,“上仙若是私授我等气运,那是违背法则之举,留也留不住的。而功法宝器,先不提他手中的东西适不适用,但凭怀璧其罪其他门派不知道又要如何明里暗里地来使绊子了。因而,那兔上仙主动提出来双修传功。”
“这、这岂不就是拿人家做炉鼎……”郑森涨红了脸,险些咬到舌头。
“放肆!”郑芝龙瞪了他一眼,“人家长司于广寒宫之中,居于离恨天之上,素与太阴公事,曾助老君炼丹。你把人家和炉鼎作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
“若不是仪式双方需童子身,轮还不一定轮得到你呢!你就真以为武道会上的其他人,背地里都是真像你看见的那样循规蹈矩地修行的?”对面的父亲开始放狠话,“更何况那夜你们互食双方元精,已在你们两人体内种下了对方的印迹。哪怕是露水情缘,你现在也应该负起责了!”
他说罢,拉过郑森的手,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三角梅状的红色刺印,郑森下意识去搓,却怎么也抹不掉。
看着儿子的呆样,郑芝龙适时放缓了语气:“好了,这般婆妈不是你的个性。我也不指望你能领我的情,这是湘妃竹制成的玉笛,你拿去。到时候赠与人家,也好讨人家个欢心。”语毕把长盒往郑森手里一塞,便拍拍屁股离去了。
郑森一手还握着剑,一手抱着木盒,正欲去追,又想不到什么词同父亲理论,一气将长盒掷入雪地中。
闷闷低头,却见漫天素雪落在礼盒外的红绸上,让郑森荒唐地回想起夜色里少年白里透殷的双颊。
神使鬼差地,他又把那礼盒拾了回来。
郑森在小屋边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在木门上叩了几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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