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主有渡劫期的修为,周身围绕护体罡气,反应又快,只受了点皮肉伤,情知上当,连忙将“沈沧流”推开。余下众人目睹了这一幕,都是心惊胆寒,这鬼界里当真是步步惊险,他们一路追来危机重重、伤痕累累,好不容易找到了先头部队中的人,一时兴奋,却险被暗算。玄天掌门一时也拿剑下的沈沧流无可奈何,他不知对方究竟是鬼物所化,还是真正的沈沧流被附了体,也不清楚还有没有救,不想贸然杀之,打算将其打晕过去,正准备用力在其后颈一劈,忽听得一声欢天喜地的“卓师伯”,转眼一看,林中又奔出一位沈沧流来。众人这一回当真是头疼欲裂了,玄天掌门和天剑宗主对视一眼,默契地抬手,干脆利落地将两个沈沧流全部打晕过去,命弟子扛起来,继续前进。正如发表时间可能都要延后到凌晨2-3点,我会尽量调整一下,鞠躬~118◎一腔热血◎“薛道友!”有心思灵醒的家伙连忙将刚刚的发现告知她, “鬼族会复活,他们被杀死后仍会复生!”薛宴惊垂眸:“无限次的吗?”“尚不知。”“好,我知道了, ”薛宴惊把自己所知也挑拣着分享给了众人,不等大家反应,又问起, “除了你们, 鬼界当中还有几支队伍?”“还有以皇甫长老为首的先头部队, 和另一只叶将军、李中书所率的魔族队伍,和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寻人。”“好,”薛宴惊一指鬼界中心, “大家集中战力,向那个方向冲。”众人一怔:“咱们不逃?”“逃不掉的, ”薛宴惊摇头,“我当初身怀业火,也在这里脱了一层皮。鬼族想必已经调兵围住边界,静候我等了。”“到了鬼界中心……”有人颤声问道,“就能活吗?”“我们只有一条路,毁掉仙家秘宝, ”薛宴惊遥望着那边的光点,“想必那才是能让鬼族死而复生的关键。”“……”众人面面相觑。“有把握吗?”有人问。“说实话,没有。”薛宴惊诚实得很, 完全没有要照顾大家心情的意思。“好, ”一片沉默中,玄天掌门率先点头, “玄天宗弟子听令, 鬼界当中一切事宜听从薛宴惊指挥, 她的命令高于我的。”“是!”天剑宗主和他对视一眼,微一颔首:“天剑宗也一样!”“……”其他门派却还在迟疑,人群中有一红衣女修站了出来:“磨磨唧唧地做什么?我敢进来就没想着一定要活着出去!薛道友,我跟你冲!”
“好!”她身侧一男修踏前一步,“左右我们今日是要交待在这儿了,不如试着去毁了那玩意儿,不然百年千年后,岂不是还有其他修者要重蹈我们的覆辙?”“说得好,老夫活了几千年了,用这条命多带走几只鬼族倒也不亏!”随着越来越多的修者站出来响应,群情激奋,大家都喊了起来,一个个都誓要舍生取义。这个结果倒也并不太令人意外,毕竟胆子稍小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进入鬼界。薛宴惊听着大家的发言,觉得众人简直比她还要视死如归。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和大家都能活着。她在掌心蕴了一只光球,于空中将它向鬼族中心的方向射出,这东西像颗流星似的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倒是光华耀目,惹眼得很。“这是做什么?”“如果叶引歌看到,她应该会懂我的意思。”“好,薛道友,咱们这就出发?”“好,等等……”薛宴惊一眼看到被人扛着的两个沈沧流,飞身落下,在两人胸口一拍,拍死了一个,拍醒了另一个。随后一指那醒来的,“这个是真的。”沈沧流惊恐地摸了摸脸,他莫名被人打晕,此时突然醒来,尚有些迷茫。看到身边倒了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尸首,更觉惊悚。其他人也有些惊恐,有人比如燕回等觉得薛宴惊这随手一拍就能辨认真相实在风姿甚秀,但她这一拍显得未免太随便了些,导致也有人生怕她是随机拍死了一个,然后强行指认余下那个为真。毕竟沈沧流嘛,有人依稀记得他似乎和她有过一点龃龉渊源。薛宴惊其实是用那一星业火做了弊,她失忆后与业火相伴了十年,已经熟悉得很,早发现它烧到鬼族时泛起的火焰会与平时有些微小差异,刚刚指尖凝了一点业火,触到那假沈沧流胸口,发现不对,便立刻加重力道将其毙在了掌下。玄天掌门自然信得过她,连忙拉过沈沧流:“沈师侄,你们遇到了什么?先头部队在哪个方向?”“我们……遭遇了层出不穷的鬼物,哪里都不安全,四面八方都有危险,带队的皇甫长老不知何时被鬼物控制了,把我们引入了陷阱,”沈沧流想起在鬼界所见所闻,紧握双拳,强自压抑着令人战栗的恐惧感,“队伍被迫四散开来,我逃出来之时,眼前都是鬼物,找不到其他人,陷阱大致在那个方位。”他抬手给大家指了方向:“你们……路上还遇见过其他平沙落雁楼的人吗?”“没有,”玄天掌门知道他的父母夫人都进入了鬼界,此时却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沈师侄,我们要前往鬼界中心,毁掉他们的秘宝,才有可能阻止鬼族无尽地死而复生,你要随我们一起吗?”“死而复生?”沈沧流心知此时靠自己到处游荡寻人反而不明智,点了点头,“好,我随你们前去,毁了秘宝,想必他们也能安全些!”“好!”掌门颔首,“宴惊!”“我们出发。”薛宴惊没搞什么战前鼓舞,平平淡淡地摞下四个字就率先飞了出去。虽然大家都知道现在没时间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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