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兰见皇后娘娘向西厢瞥了一眼,赶紧回禀:“午歇起身后用了些点心,正读书呢吧?”
皇后娘娘进殿直接踏进西厢,只见子玄正斜倚在榻上,就站在门内望着他。
子玄见是皇后娘娘进屋,赶紧放下书本坐起身子,双手撑在榻上稳住上体,两腿用力移下榻来伸入鞋内,然后一手托起大腹一手提好鞋子,再换过手穿上另一只鞋子,接下来用手足撑住身体移至榻边,一手紧紧把住榻柱一手撑住后腰站起身形。站稳之后,挺腰腆肚行至皇后娘娘身前屈身欲拜。皇后娘娘今日甚是奇怪,并未像往日一样免去子玄的跪拜大礼。子玄暗想:莫非我做错什么?惹恼了娘娘。可是抬眼望去娘娘只是挺着膨大的假腹含笑的望着自己并未见丝毫愠色。
子玄挺腰腆肚行至皇后娘娘身前,先双手捧腹缓慢的跪倒右膝,再左手捧住腹底右手撑住后腰将身体的重心移至身体右侧跪倒左膝,最后双手抚地意欲磕头,不过由于腹部过于膨凸,头已无法磕至地上。
皇后娘娘程汐滟见此情景不由掩口而笑:“免礼,你等快快搀他起身。”花青和石兰连忙上前掺扶起子玄。
“如今,起身和行礼就已十分不便,日后恐怕还有很多辛苦呢!你二人要多加照顾、小心伺候。”
皇后娘娘在花青的搀扶下回到东厢,花青伺候娘娘更衣室正要卸去假腹被娘娘制止了。皇后娘娘就顶着便便假腹像子玄那样手扶榻柱吃力的坐在榻边,再将身体移至榻中,脱去鞋子休息。只是娘娘今日穿的鞋子上有繁复的束带,有大腹挡着手根本就够不着带子。
“小的了解娘娘的心意,不过还是让小的伺候娘娘吧!”花青上前帮她解开,服侍皇后娘娘躺下休息。
红日西坠,子玄正在西厢内用晚膳。东厢内悄无声息,皇后娘娘可能还未起身。就听得殿外通禀:“皇上驾到——”子玄移至窗前,就见皇上脚步带风而来,转眼已至正殿门前。
东厢内皇后娘娘听到通禀,连忙挺起笨重的肚子起身,鞋子都没穿就急急的迎了出来。刚拉开东厢的门,就见皇上已进了正堂,连忙倒身下拜。
哪知皇上身带急火,一把搂住皇后娘娘程汐滟的身子,把她压在东厢门上,俯首便吻将起来。皇上一阵狂吻下来,皇后娘娘的身子早已瘫软如泥,偏偏巨大的假腹堵在二人中间,她根本无法搂住皇上的身体,只能死死抓住龙袍的侧襟,勉力控制住自己虚软的身形。
皇后娘娘的樱唇早已点燃皇上的欲念,他一把拉开娘娘的外袍、解下假腹、掠开内衫、褪去中衣。大半阻隔已去,拦腰抱起皇后娘娘软糯的娇躯急急向卧榻走去。
西厢内,子玄听得屋外的声音不觉心下黯然,茫然的把桌上的食物都塞进嘴里。端起那开骨的汤药,滴滴清泪溅起片片涟漪,恍惚间隐约浮现出一个清瘦却伟岸的身影。
服过药,子玄在房中活动了一会儿便要到后院登山。他打开屋门,一眼便看到东厢门口地上凌乱的衣物。东厢内传来的皇后娘娘的娇声吟哦应和着皇上粗壮的呼吸声,床榻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响声更是格外刺耳。
腹内胎儿一阵躁动制住子玄的脚步,他只得靠在门框上努力呼着气,用手轻轻得在腹上抚摸安抚着胎儿。须臾,子玄见腹内胎儿又平静下来,就捧着肚子往后园活动去了。
子玄忍痛日日服用开骨之药,日日活动于后园之中,转眼已至夏日。
是日,皇后娘娘程汐滟于子玄量骨、摸腹、诊脉后,面带忧色地说:“明日起便停了这开骨之药吧?你这身子月份大了,再用下去恐有凶险。”
子玄倒是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也好,明日起便可以舒舒服服的,不用再受这开骨之苦了。”
开骨期间,皇后娘娘在汤药里早就加了控制胎儿生长的成分一直长势较缓,如今逐渐停了汤药,子玄腹内的胎儿长势喜人,身子更是日益的笨重起来,不几日功夫便膨大许多,直涨的两肋酸疼,起坐不安。
皇后娘娘查得子玄腹内胎儿似有坠势便赶制了固定胎位用的腰巾,紧紧箍在他的小腹来控制胎儿过早的坠入盆骨早产。
皇后娘娘精心照顾着子玄,还时常挺着巨大的假腹去探望祎妃。祎妃虽是刚刚孕育龙种,但是她曾三度小产,此次孕事怕也是暗藏凶险。
浦阳宫内,几个嫔妃正凑在一起陪着祎妃消遣解闷,众人见皇后娘娘又驾临浦阳宫纷纷排位行礼。祎妃的礼数随早就被皇后娘娘免去,她也不敢滋生娇气跟随众人欲盈盈下拜。皇后娘娘一把拉住她,道:“你身子不若常人,保胎要紧,不必如此多礼。赐坐!”遂让她坐于自己身边,于她细细把脉,嘱咐她:好生将养身体,时时处处不可大意。只要见红或腹痛要立刻传召太医前来问诊,云云。
说笑间,侍女端进一碗人参雪蛤羹,香气扑鼻。盈妃道:“妹妹,你快趁热喝了吧!”祎妃笑盈盈的接了过来,就要食用。
皇后娘娘说道:“真是香得紧啊!”伸出纤纤玉手从祎妃手中接下了这碗人参雪蛤羹端到面前仔细端详起来,总觉着这东西有些不妥却又实实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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