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后的走廊。在她的牢房左侧、也就是走廊更深处,是另一间牢房的门——正是刚才传来了开关门声响的那一间。此时那扇门牢牢闭着,无声无息。
不知道人偶师是怎么出来的?
波西米亚想问又没法问,憋了一肚子话不能说,只能沉默地扶着人偶师,一步步往前走。她是靠着悬浮舱来的,此时换了两只脚走回去,好像一路上都变得不一样了;二人一言不发地走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走进了一个布置陌生的观景厅里。
一整面墙都是曲面的透明玻璃——或者至少看起来像是玻璃——广阔的蓝天遥遥舒展开,细密浓厚的云层仿佛被钉在了星球上空,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波西米亚感觉自己恐高症都快犯了,扶着人偶师小步小步地挪近玻璃墙旁边,伸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目光没等收回来,她却愣了一愣。
玻璃墙外的奶白色云层上,远远地漂浮着一片黑影。起伏不定的云朵将黑影拉伸成了不规则的形状,但是在这个高度上,能够投下如此巨大一片影子的,唯有一样东西。
exod旁边还有一艘飞船——
波西米亚想把这句话告诉人偶师,匆匆松开他的手臂,掏出了笔;一扭头,她正好瞧见了人偶师的脸。
后者的眼珠骨碌碌一转,从眼角处滚了回来,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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