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之后,审美也变差了吗?”苏叶瞅了瞅楚宁,小声嘀咕道。
楚宁微微一笑,手中的瓜子一扬,苏叶顿时尖叫着逃走了。
谢子玉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人,手里各捧一套喜服,他看到楚宁坐在院子里, 捧来楚宁的喜服,含笑道:“喜服好了,明日便是良辰吉日,阿宁,我们可以成亲了。”
夕阳西下,淡淡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那笑容温暖明亮,只一瞬间便点亮了她的心,她怔怔地看着,知道自己会永远记住这一刻。
成亲
第二天,楚宁早早地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看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人皮面具被她放在了一边。
婢女走进门来,看到她的脸,眼眸微闪,但是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楚宁见了,难得觉得苏叶也有不错的时候,至少他找来的人,不容易大惊小怪。
“夫人,奴婢帮您打扮。”
“好,今日不带面具。”楚宁淡淡一笑,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她要用最真实的面目与他拜堂成亲。
等到梳妆完毕,一切弄好,已经到了午时,门外响起喜庆的鼓乐声和鞭炮声。她盖上红纱,任由婢女带她出去,隐隐约约看到谢子玉身着一袭红色长袍,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和谢子玉被人簇拥着走到大厅,也不知苏叶从哪里找来的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围在大厅里,祝福声不绝于耳。
楚宁的心里涌过一股暖流,这细微的温暖于她而言,是难忘的记忆。
“一拜天地!”苏叶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宁微微一顿,跟着谢子玉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谢子玉……”楚宁突然唤道,“这一拜下去,你便是我的夫君,再不能反悔,你可要再考虑考虑?”
“楚宁!”谢子玉有些咬牙切齿。
“夫妻交拜!”苏叶又喊了一次。
楚宁的心跳了跳,她的目光透过红纱,落在谢子玉身上,隐约可见他的气恼和紧张,她忽然笑了笑,朝他俯下身去。
“送入洞房!”苏叶大喊了一声。然后楚宁便被一众婢女簇拥着送出了大厅。
“唉唉唉,主子您现在可还不到入洞房的时候!今天我们准备了好酒好菜,您得跟我们不醉不归!”楚宁刚走出大厅,就听到苏叶兴奋的声音,她回过头,隐约看到谢子玉被苏叶拉住,手里被塞了酒杯。
楚宁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分外幸福。
天色渐渐变暗,楚宁在房间里坐了很久,久到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掀了红纱,出去饱餐一顿。
又等了一会儿,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主子,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身为您的护卫,我得给您闹个洞房!”门 “吱呀”一声开了,谢子玉走了进来,苏叶雀跃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出去。”谢子玉的声音突然变得淡漠。
苏叶挠挠头,主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刚喝酒的时候不是还挺愉快的吗?
不过,苏叶很快就为谢子玉找到了理由:“主子,我知道您是太高兴了,所以有点……”
苏叶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子玉一把扔了出去。
谢子玉朝楚宁慢慢走近,没有直接走到她的面前,而是在桌旁坐下,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把玩着酒杯,一边道:“楚宁,你让我刮目相看。”
楚宁的背不由自主挺直了些,她垂了垂眸,淡淡一笑:“我早说过,殿下会后悔的,可殿下偏不信。”
他总算恢复记忆了,只是时间太不凑巧,若是早一点,他们不会拜堂;若是晚一点……晚一点又能怎样呢?她竟如此天真,还心存侥幸,以为恢复记忆的谢子玉还会保留一粟的感情。
谢子玉先是皱了皱眉,随即面无表情道:“莫说是拜了堂,即便是洞了房又如何?楚宁,莫要以为可以束缚住本王。”
“楚宁不敢,殿下可自行离去,楚宁定不纠缠。”楚宁扯了扯唇角,平静地开口。
那个曾经对她以命相救的一粟,那个说不会负她的一粟,那个想要娶她的一粟,终究还是不见了……
而谢子玉,容王谢子玉,又怎会是她楚宁的良人?
“你明白便好。”谢子玉将手中的酒杯一扔,酒杯落地,应声而辞,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随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安静坐着的楚宁慢慢掀开了头上的红纱,那曾满是红斑的脸,此刻绝色倾城。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平静的眸光中浮现出一丝涟漪,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这么多年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从她九岁那年第一次吃下那颗药,她就再没见过自己真正的样子,她习惯了那张满是红斑的脸,那张脸庇护了她这么多年,可今天,她吃下了那唯一一颗解药,只为了在新婚之夜,能让他看一眼真正的她。
可他恢复了记忆,连多看她一眼都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