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他现在一定在为刚才的举动后悔吧,有时候人脑子就是这样,冲动起来,丝毫不讲理智。
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她也好跟容修说开,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样啊。”温澜生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嗯、捧花你喜欢鸢尾花,就选鸢尾花好了,我也挺喜欢的。”繁夏如是说道。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温澜生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轻快。
“对了,我们马上就过去,你现在在大排档里吗?”繁夏问。
“对啊,我在包厢里,怎么了?”温澜生回答道。
“没什么,我们这就过去。”她刚才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电话里温澜生的周围并不十分喧嚣,大排档向来都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周围不吵吵嚷嚷她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听到温澜生定了包厢,她也就觉得合理了。
繁夏刚刚放下电话,正在脑中想应该如何处理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幕。
可几乎是在她挂断电话的一瞬间,一股滚烫的火焰冲向她的怀里,繁夏倒在沙发上,容修疯狂激荡的心跳压在她的身上。
她以为刚刚容修主动离开她的唇,是头脑清醒了,却没想到,他只是在等她打发好温澜生,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退缩,紧绷到极致的箭,一旦射出就回不了头。
“繁夏”容修的脸贴在她的胸口,低语喃喃。
柔软的沙发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海面软垫深陷,沙发脚因为动作微微挪动,沙发与地面瓷砖轻微摩擦,发出近乎于呻、吟般的声音。
“容修、你起来,我们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唔——”
容修的脸再次贴近,只是这一次,他几乎粗暴的摘下了眼镜,随手一扔。皮肤冷白的如同古典诗词里描写瓷器最美的词汇,她亲眼见着从脖子上传的红蔓延到他的脸颊。
繁夏的手毫无方寸的触碰到了他的腰,放入冰块掉进了热河里,那些冷漠的、清贵的表象都顷刻间在她的掌心融化。
“繁夏”细碎的呢喃从唇缝中缓缓泄露出来,容修迷醉的眸光如同上瘾,眼眸细碎的亮光爱慕与渴求交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滑进她微湿的长发,菟丝花一样抵死交缠着,欢愉又痛苦:“繁夏,别跟他结婚好不好?”
繁夏看着他的眼睛,酒红色的泪痣漩涡一样将她吸入。
啪——
门外传来响动,大门被人拧开。
这个时间清洁人员不会进来,房卡又在她身上,遭了,她忘记温澜生也办了一张。!
衣柜
几乎是一瞬间,容修的反映比她还快,猛地从她身上坐起。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
“夏夏?”温澜生的脚步像踩在她心上,并且越来越近,如一把高悬的利刃不知何时就会插下。
幸好酒店房间大,从入户玄关到客厅有一点遮挡,温澜生并不能直接看到坐在沙发上神色异常的他们。
繁夏本能的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襟,以免被温澜生看出来,并侧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容修,愣了一下。
人呢?
繁夏眸光震动,刚刚还坐在她旁边的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但不等她细细琢磨,温澜生已经向她走来。
“夏夏。”温澜生手里抱着一颗已经削好的椰子软肉,坐在她身边:“我给你买了一颗椰子,你尝尝?”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繁夏此刻混混沌沌,满脑子都是消失的容修,这个房间只有大门一个可以进出的地方,他不可能从大门出去,那么只能是藏在了某个房间里
她脑子陡然一乱,她跟容修只是接了吻,又不是捉奸再床。温澜生回来,只要他们挪开距离,也看不出什么。可现在容修不知道躲在何处,要是被温澜生发现,那可就真的说不清了,即使他们没有上过床,也会被打成奸妇淫夫的关系。
她本以为容修也会想到这一层,谁知他或许因为心虚,或许因为太过慌乱,竟然慌不择路做出最错误的选择。
“好吧,那一会儿再吃也行。”温澜生语气温柔,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挑起繁夏一缕湿漉漉的长发,语气带着一点责怪,娇嗔道:“你瞧瞧你,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啊,还这么乱。”
繁夏视线慌乱了一下:“刚吹到一半,头发当然乱了,澜生你帮我吹一下吧。”
“好啊。”温澜生眼带笑意,拿起吹风机正要开始给她吹头发,忽然一只眉从沙发上的抱枕堆里钻了出来。
温澜生放下吹风机,眼睛看着她:“这不是容修学长的狗吗?怎么会在这里?”
繁夏藏在身后的手捏紧:“呃、刚刚容修来过,他因为有事要临时出去一下,就把一只眉托付给我照顾。”“原来是这样。”温澜生抿了抿唇,轻轻地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夏夏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掉毛的小动物,还弄到沙发上来,打扫起来可麻烦了。”
“那我把它弄下去。”繁夏抱起一只眉,放在地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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