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杨柳，收了这孩子有没有问题，她说没有。”林志宇低低笑出了声：“她本来不太想收这孩子，可一听说他是孤儿就心软了。她这人，其实心软得很，还不愿意承认，总说是为了我们。”
韩乐丰一愣：“这孩子是孤儿？涂艳能受一个孤儿做学徒？据我所知，她收学徒要求挺严的。”
林志宇便把陈飞絮救过涂艳父亲的事说了，弄得韩乐丰都唏嘘不已，心里对涂艳更加反感了几分。
三个年龄相差较大的男人围着车谈兴十足，杨柳只是看了看就进去了，她对于车仅仅是停留在代步和方便的层面，完全说不上喜欢。
韩乐丰吃完饭后才离开了，陈飞絮心思总在车上，被杨柳训斥了一顿，告诉他若是不好好学，以后不许他碰车，这才让陈飞絮收回心思在正途上。
见他被训，林志宇于心不忍，提议开车出去吃饭，顺便兜兜风看看京城风景。杨柳想起陈飞絮毕竟才十七八，少年心性总是有的，便也同意了，就连朱阿姨都跟着去兜了风，她也是第一次坐小车，激动得笑声就没有停过。
最淡定的要数杨柳了，她对车本来没兴趣，加上她开过更好的车，所以全程淡定地看窗外风景。
林志宇便和陈飞絮一路聊车，两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就没有半刻停止，陈飞絮对林志宇的敬佩从那双亮晶晶的眼里一览无遗。
林志宇很受长辈的喜欢，方老师、陆老头、杨柳的爸妈、还有如今的吴教授。
吴教授把林志宇当学生在带，带他见了很多有名的文人，所以他们回老家的行程一再后移。
早起，林志宇运动、吃早饭、回屋换衣服，动作毛毛躁躁，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今天跟吴教授去拜见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此人是吴教授的老师，极有声望。
林志宇从昨天接到吴教授的电话就开始兴奋、忐忑，知道他重视这次会面，杨柳昨晚就把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
收拾妥当后，林志宇开了车去接吴教授。
吴教授的家就住在京大附近，是学校分的房子，三室一厅，二楼，采光好又不用爬太高楼梯，可见这是对老同志的照顾了。
吴教授前几年因为历史原因受过苦，回学校也才几年的时间。
见到林志宇开车还吓了一跳，问明车的来源后忍不住对林志宇刮目相看，心道此子前途无忧啊，竟然认识那样有本事的人。
本是十分的提携之意，也多了三分结交之心了。
老教授姓郭，住在风景很好的老干部康养忠心，他的年纪很大了，行动不能自如，但精神挺好，坐着轮椅出来和吴教授聊天，还和林志宇说了几句话，鼓励年轻人要大胆创作。
照顾郭老教授的除了护工，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二十来岁，自我介绍叫赵思雅，是郭老教授的孙女，京大中文系高材生。
她对林志宇很好奇，也关注过他的文章和小说，可以说，今天让林志宇来这里，其实是她怂恿的爷爷。
她大方地坐在林志宇身边，手里拿了一本林志宇的小说：“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林大作家。”
郭雨蓉的左侧脸颊有一个酒窝，微微偏头笑起来很甜，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清纯而漂亮。
半开玩笑的话语让林志宇脸颊红了红，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递在眼前的书和笔认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苍劲有力，不敷衍不潦草，郭雨蓉笑着道谢，拿过去仔细看了好几眼林志宇的签名，这才关上书本收了起来。
随后，她就林志宇的书里的人物、情节、感情和林志宇展开了讨论。
林志宇发现，郭雨蓉是个思维活跃、十分聪明的女孩，问的问题尖锐却不让人难堪，随着林志宇的讲解，她又会适时表现出惊讶、恍然大悟，最后便是毫不吝啬的赞扬，显得直白又热烈。
这是一种奇特的体验，年轻漂亮的女孩用崇拜的眼神、热切的言语表扬他，崇拜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郭老教授本来对小年轻没有什么谈话的兴趣，但听着听着也被吸引了，参与了他们的谈话。
艾芸登门
杨柳正在家里绘设计图，陈飞絮在埋头做棉袄，朱阿姨在厨房做饭。这几天雪停了，太阳跑出云层露出了笑脸。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朱阿姨忙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女人，长得挺漂亮的，气质和穿着都出众，朱阿姨发现来杨柳家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她忙客气地询问：“您好，请问您找谁？”
女人的目光在朱阿姨脸上扫了一圈，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找杨柳，她在吗？”
杨柳看着艾芸落落大方地坐在她面前，扭头四下打量屋里摆设，屋里有很多陈旧的老物件，一般来家里的人都不怎么在意，可艾芸似乎对这些格外注意。
“艾老师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杨柳对她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喜，便主动开口，吸引了艾芸的注意力。
艾芸果然转头过来：“我们之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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