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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丝绵密,依旧是个湿漉漉的日子?。
一大早天未亮,便有宫中轿撵来接人。
温凝刚上马车,便听到有人在外轻声?喊,“温姑娘。”
她立刻掀开车帘,却?见邓吾捧着一件大氅,快速塞进她的怀里。
“今个儿瞧着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郊外风大,姑娘好?歹先披上一披,哪怕在车上盖一盖,稍稍挡一些风也是好?的。”
温凝本想推拒,可手指捏紧了那大氅之?后,她忽然眼眸一动,立刻说了声?谢谢。
邓吾朝她笑了笑,转身便离开。
温凝出了宫又转乘了别?的马车,一路往皇陵祭坛而去。
果然如邓吾所料,一出宫墙,雨势瞧着就更大了些,温凝悄悄地?掀开了一丝帘子?瞧着外头,地?上已经积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水塘。
她垂眼看了一会儿后,放下帘子?,飞快打开了方才?邓吾借着大氅一起塞在她手里的纸团。
上面是的字迹力透纸背,只?写了:一切照常。
只?有寥寥四字,却?奇异的让她镇定了下来。
等出了城门?,这条路就变得不平了起来。本就是黄土铺路,又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四处都是泥泞和污水,时不时有马车陷在泥泞之?中,需要有人从一旁牵来别?的马拉动。
这么一耽误,等到众人抵达祭坛之?地?,时辰已经有些晚了。
众人狼狈抵达,各个身上都沾了水。
北明重?祀,祭坛重?地?,谁敢放肆?饶是再尊贵的皇亲国戚,在这等祭祀礼上,亦是低眉敛目,肃立不言——不过是下着一场小雨罢了,便是天上下起了刀子?,又有谁敢呼喊奔走??
祭坛外围,已有宫人撑起了彩棚,皇亲国戚与诸位大臣将彩棚站的满满当当。整个场上,便只?有温凝一人。她孤零零站在祭坛之?下连绵不绝的雨丝中,祭坛之?上不可撑伞,于是她只?能顶着雨呆在此处,快要淋成落汤鸡。
时不时有风将雨丝吹到她的面颊上,大氅早已除去了,她衣裳外侧已经有些湿,一有风来,便冷得她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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