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明知故问吧?
苏涿光敛下目,向她示意其颈间?,“那刚刚谁咬的我?”
乔时怜望天,假作不知,“不知道。有这件事吗?”
苏涿光:“……”
“乔姑娘,你这样是耍赖。”
乔时怜不服气?,“苏少将军,我是小女子,不是正人君子。”
耍耍赖怎么了?
苏涿光若有所思:“照你所说,我也不是正人君子。”
她骂他的时候振振有词,委实也不是正人君子会有的形容。
乔时怜低声嘟囔着:“那你怎么还?不亲我?”
也许他再?多吻她几?次,她便能明晰自己的心意?
足音踏过?软雪的窸窣里,他跃身翻进了将军府院内。她只觉他把自己放了下来,冷香拂落,夹杂梅香隐隐。
檐下亭台,烛火乱,她倚坐在雕栏边,被他欺身往下吻住了唇。
风摇枝影,雪声尤沉。
守在院内的东风与北风听闻有人翻墙而入的动静,以为进了贼,皆警然往亭台赶来,甚至拔出了随身的剑刃。
能在不惊动满府侍卫的情况下入院,此?人来头不简单。
俩暗卫还?未及动手,半道被一直跟着乔苏二人的西风拦下。
“嘘!”西风赶忙做着噤声的手势,“是少将军和少夫人。”
东风为之瞠目:“这…活这么久,第一次见少将军…不走正门。”
北风心领神会,收刃入鞘,“我的建议是,尽快离开这里。”
斑驳雪影里,交缠的身影融落几?许冷意。
及苏涿光察觉她颈间?愈凉,始才放开她,将其披风拢好。
乔时怜逐而回过?神,忆及方才他抱着她越墙而归的行径,“你怎么回家还?翻墙啊…跟做贼一样。”
苏涿光理着被她抓得凌乱的衣襟:“是你太急。”
言下之意,是她急着想要他吻她,所以才从墙处翻入,未绕至府门回。
乔时怜:“?”
她霎时绯红着脸,“我,我……”
但见苏涿光目光幽深,她阖上眼,一不做二不休认了此?事,“我急。”
她是急着想要确认自己的心思。
他捻着衣的指尖一顿,抬眼望着她被他抚得散乱的云鬓,因他而羞着的粉面,还?有水泽尚未干的唇畔,无处不显露出她的惑人之力。他觉得,她真是喜欢考验他的耐性。
及回卧房,苏涿光为她收拾着今日去?商铺买的东西,却发觉她妆柜里的口脂比以前多了几?番。
苏涿光回过?头问她,“是喜欢这个?”
若喜欢,日后可以给她多买些。
乔时怜瞄了眼那些铁皮小盒,“这,这个…我想着现下是冬日了。”
“嗯?”苏涿光不解,这二者?有何关?联?
乔时怜盯着他那道薄唇,“我见你嘴唇干干的,就买了好些。”
那些口脂无色无味,只是湿润护养之用。
苏涿光沉吟道:“我不用这个。”
他向来不在意这些,也不习惯去?护养。从前在西北条件艰苦时,皮肤多处皲裂,他都不当回事。更何况,他一个将门出身的男人,无需这般金贵。
“谁,谁说要给你用了?”
乔时怜微恼地瞪着他,转眼已?是给自己唇处均匀涂上口脂,踮起脚亲在了他唇畔,“这样不就可以了……”
感受到兰息忽近,唇上覆着她的柔软,他不得不承认,他并不厌烦那口脂。
她起身时,秋波般的眼眨着,定?定?看?着他的唇,似是觉得新?奇,“看?样子还?不错。”
苏涿光不由?得问:“请问乔姑娘,你打算要给我用多少次?”
一道提醒着她,是隔三差五还?是每日?若是每日,隔几?个时辰还?是就一次?
乔时怜思忖半刻,面容抿开一抹笑,“冬天结束前,早晚至少一次!怎么样?”
“嗯,好。”苏涿光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应声时,他忽生出一个念头。
这个冬日若能长些,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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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窗白,雪大如昼。
乔时怜窝在厚厚锦衾里,听着屏风外渐而嚣然的雪声。
临睡之际,她忽侧过?头问着枕边人,“苏涿光,为什么我们上次得来的太子玉佩,未起作用?”
她想,在妙善寺下偷情此?等丑事若被皇室知悉,哪怕不会外传,秦朔也断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甚至还?在京城闲逛。
苏涿光答道:“兴许季怀安有他自己的想法吧。如何用,什么时候用,用在何处,他向来把握得清楚。”
乔时怜从被窝里摸索着他的手,将之抱在怀里,踌躇着问他,“你不介意我曾经和太子…”
她还?从未问过?他对于?她和太子之间?的看?法,毕竟当初京中盛传,她与太子佳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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