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吗?”
“嗯。”
满满一盆的香米饭,真冬还要了淡茶、海苔和腌梅。背囊里有路上买的樱味噌拌酱,她舀了一勺用来蘸煎得金黄的豆腐。
没出息的孩子,哭完了也只会“呼噜噜”扒饭。
她第叁次被送进尼君的寝屋时她们才抱在一起,问了为何要与寺中比丘尼们行淫不断,她说:“我想吃饱饭。”
只因这荒唐又不荒唐的理由,谁给她饭吃她便和谁做,任人折腾,多少把戏都能忍受。
女人们的禅院向来对女人间的性事无所忌讳,年纪小又出落漂亮的难免会遭垂涎欺压。袖手旁观她如何恃那清秀的容貌换取她想要的,慈严惊觉她对“娼妓”一词无半点反感,还会问:“是可以吃饱饭的活计吗?”
一直以来漠视纵容下属对她的欺辱,一颗想要厌恶想要竭力远离的心在她二话不说就解衣时受到莫大的冲击。
“可以的话给我一盆香米饭吧,其他的,都随你。”
那是慈严看过的最绝望的眼。
也是那时,慈严才醒悟这么多年自己在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发泄着怎样的恨。
襁褓里的孩子,是她抱回大德寺求老尼君收留的。
那天好大的雪,老尼君相问孩子的来路,她垂首凝目于老尼君足袋上的薄雪,说:“是捡的,与我无关。”
孩子本也与她无关,而那句话恰似一句诅咒,半是永恒地化作她的心魔。
越想靠近越横生厌恶,六根断不净,红尘看不开。老尼君圆寂前对她说:“还俗吧。”
然后她就成了幕府指任的大德寺尼君。
……
“嗝——”
扫毕夜宵,迭碗掇筷,真冬离开尼君寝屋,轻车熟路。
待她沐浴归来,皓衣乌发衬得人清凛似谪仙。抬首望去,慈严感到了久违的悸动。
那是对美的向往,是血脉偾张的最原始的欲望,这切不断的欲足够修复她们间的裂痕。
褪去袈裟,欲是被允许的。
“一个出家人这么盯着我看真的好么,慈严。”
她的语气摒除了来时的委屈和怯弱,她不是哭着向母亲倾诉心事的孩子了,而是学会用眼波勾魂的女人。
走近,真冬拉开书案抽屉后咂舌攒眉。
“你这假尼姑,六根何时净过。”
隐雪先生的枕绘一张又一张,边翻看,真冬笑了起来:“尾形光琳来时,你不会是为了以后使唤我给你画这个才让我跟她学的吧。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过罪过……”
手抄的佛经就放置于书案上,枕绘张张铺开,慈严亦无遮掩作态。
她曾渴望拥抱又远远推开的孩子已长大,她们相拥欢好,在高潮中沉默,亲密无间。
她的孩子,此刻亦作她的恋人。
孩子是鲁莽的,不讲理的,要与佛祖争夺母亲。扯开母亲的衣,孩子的手起先只敢轻轻触碰母亲的乳房,可母亲拉起她的手一整个包裹住乳,鼓励她去争夺去占有,占有母亲全部的爱,得到不必悲叹的圆满。
她被母亲拥入怀中,并用力去回抱母亲。
“母亲……”
她倚着母亲的肩头轻唤着,慢慢感受着内心空缺的洞为一种神奇的力量所弥补。她所能依靠的,不会逃避的,只有她的母亲。
嗅闻母亲衣襟的芬芳,蜷缩身体,真冬张口含住母亲的乳。
母亲的乳头在她舌尖的舔弄下仿佛有了生命,倏然挺立,鼓舞着她占有母亲。她得到鼓舞,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头,像是在用舌确定这就是哺育过她的乳。
她是那么渴望母亲的爱,渴望有人给她坚实的爱。
“嗯——”
她咬痛了母亲的乳,让母亲遭受苦楚,可母亲并不会因此怪责她。母亲的乳汁是透明的,自乳头溢出,会淌满她的嘴,喂填她空虚的心。
耳闻母亲的嘤叮,她更加用力地舔舐着母亲的乳。
“啊……啊……”
母亲抱着她,陶醉地抚摸着她,发出羞人的呻吟。真冬会得母亲很高兴,她让母亲是母亲,让身为母亲的母亲获得满足。
她此生第一次原原本本的性冲动源起于目睹慈严的裸体。
淫乱的寺庙生活她原以为会持续到死,却在某天成为侍奉尼君的稚儿,旁人再无法出手。
尼君的饮食沐浴由她打理,她接过慈严褪下的缁衣,油然而生一股强烈而诡异的占有欲。她很想触碰母亲,又怕招来责罚。最终她走过去抱住母亲,衔住母亲的乳头吸吮。
她跪在母亲身前扒开母亲的双腿奋力莽搅,以求母亲对她这孽种的宽恕。
那时的母亲发出同样羞人的呻吟,真冬很开心,她终于拥抱到母亲,她被母亲所原谅,不是母亲所憎恶的孽种了。
她还想得到母亲更多的爱,听到母亲更多的呻吟,吮吸母亲更多的汁水。
分开母亲的腿,真冬探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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