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胡闹,哪有大过年的往人家去的?”
钱存贵立马出声呵斥,而且这大冬天的,还带着顺子,万一路上把孩子冻着了怎么办?
有戏,钱有福跟他哥对视一眼,眉眼弯了弯继续道,“那怎么办?我们连大伯在京城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你跟阿奶去京城,总不能这边没人跟着吧?没人跟着我们也不放心啊。三叔要顾着家里的地,我跟爹要留在家里准备聘礼,聘礼还差点没弄好,算来算去也只有大哥合适去送你跟阿奶。”
钱存贵低头一边继续干活,一边轻声嘟囔,“不用你们送。”
钱有德叹气,“阿爷,你知道,没人送你们去,不跟着一道去看看,我们都不会放心的。”
“那就让老大他们先回去,等过了年,我们跟阿福他们一块进京吧。”
“老婆子/阿奶?”
听到他奶的声音,钱有福下意识回头。“奶,你怎么也过来了?”
“能咋过来?叫你爷拿几个萝卜,给我拿这么久,可不得过来看看。”李氏嗔怪的瞪了钱有福爷三一眼。
钱有福立马笑着起身挽住他奶胳膊,“阿奶英明。”
李氏没好气的伸手戳了下钱有福额头,“就知道贫。”
跟爷奶这边说好, 接下来就是跟大伯说这事。
钱有福原本以为会很困难,毕竟大伯想把二老带走表现的太急切了,却没想到得知这个消息, 大伯跟石头,对视一眼, 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很快就同意了。
这一幕让钱有福心里的怪异感更加重了。
“大伯,您有时间吗?我们聊聊?”钱有福不知道钱大伯父子俩到底打的什么哑迷,也厌倦了猜来猜去的游戏, 在钱大伯父子即将离开的前一天午后,趁着其他人没注意, 跟他哥说了一声,直接找上了钱大伯。
钱大伯估计是没想到钱有福会单独找上他, 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憨厚的笑笑,“好啊, 阿福想聊什么?”
“大伯在京城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就种地的呗。”
钱有福笑着摇头,“单纯的种地可养不起下人, 听爷奶说, 大伯在京城有官身,家里也有下人伺候。”
这也是之前钱大伯提出接李氏、钱存贵进京的重要理由之一。他觉得老两口跟他进京过日子更享福。
“啊?啊,是啊, 是啊,是有那么几个下人。”钱大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大伯是工部的屯田官?”六部之中好像也就工部管种田。
钱大伯下意识摇头, 摇完了才反应过来钱有福是在试探他, 脸上表情顿时就是一僵。接下来说话更加小心翼翼了。
只是钱大伯本身并不是个极擅长伪装的人,被钱有福几次试探便再次露了破绽。
几次下来, 钱大伯听到钱有福说话,就头皮发麻。很多次都想打断钱有福的话直接离开,可惜钱有福全程把握着节奏,还有意无意封死了他想要离开的路。想离开不答都不行。
没办法,钱大伯只能破罐子破摔缴械认输,“阿福,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接问吧,大伯能说的肯定都告诉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钱有福点头,再次把之前的问题抛了出来,“大伯在京城到底是做什么的?”
“确实是种地的”这一点上他没撒谎,“不过,不是在村里,是在二殿下的庄子上。”
“二殿下?”这是钱有福之前没想到的,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皇子的事,“爷奶的消息是二殿下透露给大伯的?”
钱大伯点头又摇头,“这事一开始确实是小时一个同窗看小时跟你长得像提起来的,可能是我们后来到处找人打听你的消息惊动了二殿下?小时刚从他那个同窗口中得知你拜师秦阳侯府的黄先生,还跟秦家二姑娘定了亲。二殿下身边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他们让你们来接了爷奶去京城?”
钱大伯点头,“当初逃荒的时候,在我们一家三口快饿死的时候,是二殿下的母妃赏了我们一口饭吃,救了我们,所以刚开始二殿下的人来说这事,我们也没多想。他们话说的又好听,我们以为是主家念着我们,帮我们找失散的亲人,还感激的不行。就连来的时候,石头他娘突然病了,小时、缘缘不得不留下照顾他们娘,我们都没多想。”
还是等到了淮安府,他们出去几次发现竟然有人跟着他们,他们才多了几分心。
钱有福闻言蹙眉,“有人跟着你们一起来了淮安府?”
钱大伯点头,虽然知道这府里并没有二殿下的人,还是下意识看了眼四周,才小声道,“那人是二殿下母妃给二殿下的人,我去给娘娘回话的时候,刚
巧见过”,不过对方不认识他。
“可是这也说不通。我跟大哥还只是举人而已”就算三年后他们双双中进士,也只是官场底层,二殿下手底下能用的人应该不少,完全没必要如此?!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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